方淮也坐起身,感受着晨光道:“这个时辰,正好要去阆风阁听早课了。”
“嗯。”余潇下床,去屋外唤小僮打水。方淮摸到床边的外衫,不紧不慢地像平常那样穿戴整齐。忽然心有所感似的,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昨天喝醉酒之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难道漏掉了什么事情?
他摸着自己的嘴唇仔细回忆,门外大白已经趁余潇不在跃了进来,绕在他身边,拿大爪子轻扒了扒他的小腿。
方淮俯下身,拍拍它脑袋叹气道:“唉,你要是开了灵智就好了。”
昆仑山的另一处,丁白对着铜盆里的水面看自己的脸,手巾覆在脸上昨天被剑气划伤的地方,那里已经恢复如初,光滑的皮肤,完全看不出曾经的伤痕。
但丁白对于那一道突如其来的剑气,仍然无法释怀。
他好歹也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入门已有两百余年,况且刚步入了金丹期,怎么会被一个新入门的弟子伤到?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小僮溜进来,他昨日小聪明办了坏事,对着主人仍有些心虚,道:“主人,玄凝真人召您过去。”
玄凝真人便是丁白的业师,丁白将手帕扔回铜盆道:“知道了。”说着略整了整仪容,便抬步走出屋子道:“师父有说为什么事吗?”
小僮道:“真人没有细说。”
丁白便没再多问,走过庭院时,经过那株树下,想到昨日方淮在这里时的情态,又忍不住心中一荡,却又长叹一声,走出院子,捻决往另一座山峰去了。
到了玄凝真人的府邸,丁白拜见过师父道:“不知师父叫徒儿来,有何要事吩咐?”
玄凝真人微笑着看着他最得意的徒弟道:“你才结金丹,如今暂时还不急着修炼,所以为师想派两件事给你,叫你出去历练历练。”
丁白低头道:“师父尽管吩咐。”
玄凝真人拈须道:“下一轮弟子的宝地试炼,门中已经在安排了,为师想派你去做个领队。”
丁白一怔道:“徒儿斗胆问,宝地试炼不是三十年一轮?算起来,离下次的试炼应该还有七年才对,怎么门中这么早就开始安排了?”
玄凝真人笑道:“这次的宝地试炼门中已经决定提前五年,两年后,近三十年新一批入门的弟子就由你们带领去宝地历练。”
丁白讶异道:“原来如此,试炼提前,徒儿入门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过。”
“哈哈,到底还是小孩子家,门中规矩虽然严,少有改动,但必要时还是会变通的。”这话不是玄凝真人说的,而是从内室走出来的另一名长者。
丁白一见其人,立刻行礼道:“弟子见过长老。”
此人正是娄长老,他在昆仑辈分比掌门还要高一辈,故此和掌门同辈的玄凝真人亦站起身来,请他入座。
等他坐定,玄凝真人才又坐下道:“说起来,这次弟子们的宝地试炼提前的缘由,晚辈也还未得解。”
娄长老抚须,顿了一顿,道:“你一定听说过,新进从太白和峨眉择来的弟子中,有人的身世不大清白。”
玄凝真人略加思索道:“莫非是指那个父母中有人是魔修的……?”
娄长老颔首道:“不错,正是此人。虽然此人得咱们月枯真人眷顾,亲笔写了封保荐书给掌门,让他得以被昆仑选中,可到底他的身世还是个隐患。所以将宝地试炼提前,好好地试一试这个弟子,若证实了他的确没有异心,便放心留他在昆仑学艺,也省得将来诸般猜忌。”
玄凝真人点点头道:“师叔说得甚是。”
娄长老这便将脸转向丁白,笑道:“我瞧你这得意门生在咱们十三代弟子中,也算是人中龙凤。”他笑着问丁白道:“你师父常和我夸你不光天资聪颖,勤修苦练,做事也十分周到。由你去做个领队,替我们暗中留意那弟子。倘或他没什么异常也罢了,一旦有异动,立刻向我和你师父禀告,你可做得到吗?”
丁白哪有拒绝的余地,立刻抱拳道:“弟子谨遵师叔祖之命。”
娄长老笑道:“好,好。”
丁白又道:“敢问那名弟子的名讳是……”
娄长老道:“此人名唤余潇,在新来这批弟子里也算是翘楚。不过他生x_i,ng有些孤僻……”
丁白一听这个名字,脱口而出道:“余潇?”
娄长老一见他这模样,便问道:“你认得他?”
玄凝真人道:“既是新来的弟子,想必也见过。”
娄长老却瞧丁白的神色不只是这样,笑道:“难道我和你师父还未嘱咐你,你已经有所发现?尽管说来,不必忌讳。”
丁白本还有所犹豫,毕竟靠一道剑气就说人家有异动,害那个叫余潇的师弟被长辈们猜疑,总是不大好,但看娄长老神态慈和,温言款款,心想即便疑虑说出来,他老人家多半也会仔细斟酌。
再者……丁白想到昨天在院中,那个余潇对方淮独占欲十足的姿态,还有那居高临下的态度。才刚入门数月而已,凭着比别人略高些的修为,就不把长幼尊卑放在眼里么?
想到这里,丁白便略略躬身,将昨天被那道剑气所伤的情形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当然,略去了他对方淮表露心意那段。
他越说,娄长老眼中j-i,ng光越盛,连玄凝真人也道:“你已经步入金丹,这弟子竟能随手一道剑气就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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