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呼喊,好像丝毫没有灌入龙秦勿忘的耳朵。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倒是急坏了身后的秦暖,只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嗡,
不知名的物件剧烈的震颤,发出远远超越了寻常人的耳膜可以承受的极限的嘹亮。物理上那接近毁灭的频率,就那么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了近在咫尺。宛若千百道的晴天霹雳,直直的就在你的面前炸响。
“啊!我的耳朵。”秦暖吃痛的捂住了双耳,脚下不争气的连连退后。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是世界末天来了吗?是死神降临的号钟,如期的奏响,为牛头马面的勾魂索命开道?
好难听,好尖锐,好刺耳,无端的惹的心底烦躁,只想把整个脑袋都给剖开。
蓦然。
“定心,凝神,不要怕,属下一直在。”她不知道,为何明明捂住了耳朵还能够听得见声音。只依稀的觉得一点温热按在了自己的头顶,似带着无上的魔力,竟是阻住了自己没骨气的倒退的步履。
只是每天里都听的到的声音,温润如玉的许诺,只让秦暖觉得心安。是他,龙秦勿忘,或许此刻自己已经被全世界抛弃,然而若说有那么一个人她还能够信赖,便是唯有他了。
是他的话,她便信。
“哦。”秦暖顺从的照做,她像是一颗飘萍寻找到了可以倚靠的港湾。
皓首向下,恍如中感觉到几道清凉流淌。一路所过,轻易的涤荡去了扰乱心神的烦躁。前一刻那几乎让自己抓狂的怪音来的快,去的也是莫名其妙。世界突然的安静了下来,仿佛是高档车专为贵宾打造的独立的安宁,忠实的抵挡住了喧哗的侵扰。
久违的心跳,缓缓的恢复了节奏。缓缓的睁开了眼眸,不长的时间,于她而言简直是比过去了一个世纪还要来的漫长。眼前,青布衣衫的身躯像一颗大树,一步也没有离开先前的位置。
左手向后,拈成兰花指的动作,以三点汇聚在秦暖的头顶。记得龙秦勿忘曾经告诉过自己,有一种高深的手法叫做三花聚顶,具有护卫内息,免受外力扰乱的奇效。
龙秦勿忘,你果真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
在面对敌人的同时,还不忘记来分神照顾我。你没有移动开位置而选择了固守的缘由,也仅仅是因为,你的背后站着的是那么没用的我吧?
“龙秦勿忘,你……怎么样?”
“你没事便好,不用担心属下。”
“你很强,江湖上该有你的名号。徒手能够接住我的长枪的人,天底下不会超过十个。这十个人里面却没有你,说,你是谁,擅闯都护府是何目的?”
什么?
徒手接住长枪,他。
秦暖听的心底一空,急忙侧身走到一边,这才是看见,就在几步开外,那名精瘦的汉子侧身抵着长枪一动不动。而另外一端,重点是那红缨如火的摇曳里,一截明显是特制的森白的金属头子,长度达到了骇人的两尺。尖锐,锋利,是它裹身的代名词,只消远远的看上一眼,便觉得眼睛都要被冻僵,是它从骨子里散出来的不带一份的温度的森冷。它就那样静静的悬着,距离龙秦勿忘的心口不足一寸。好险,好悬,秦暖不是武林高手,可看得出若是它再进一分……
所幸,一只大手攥成拳头,死死的将这枚森白给擒住。发白的指间关节,透着因了过分的用力而渗白的肌肤。微微的青芒诡异的摇曳,却阻挡不住殷红的液体染红了大半的手掌,顺着长枪的线条汇聚成了小河,在尖端汇聚成豆粒大小的液滴,一滴一滴的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呲,你受伤了?”秦暖双手捂住了嘴巴,她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在下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不足挂齿,今天来此是为了陪着我家小姐找一个人。”
“她吗?”
“正是。”
“找谁?”
“雁南古城都护。”
“本官便是。”
“你就是都护?”
“雁南古城都护,正四品领军刺史,摇光,如假包换。”精瘦汉子收起了长枪,暂时放弃了动手。而这看似好心的退让,却是在噗次一声的沉闷中,惊了某人的心。“汝等又是谁,看得出不是普通人。”
该死,他又伤了龙秦勿忘一回。
“你还好吗?”秦暖匆忙的凑近,小心翼翼的抱起了他那只染血的大手。几道骇然的口子,仿佛订过钉子的木头,即便是拔掉了去,那曾经的痕迹却是再也抹不掉了。它正不要钱似的溢出微青色的血来,这是他的标志,这是流淌在他的血管里面的生命的源泉。
“怎么办?好多血,好多……好多血。”惶恐,害怕,担心,后悔,她不知道她的动作有多少的意义,她亦不知道自己捧起他的手该如何的去医治。或许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她感觉眼前一阵的恍惚: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灌入了脑海。
禁宫御花园,蛟龙池里的血沫,任凭那样的瓢泼大雨也无法稀释了去。
三王府里,无数个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或许仅仅是曾经的一面之缘的一个微笑,而那一刻却是静静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粘稠的液体,每走一步都是不自觉的从步履里渗透进来。
狼顾她只去了两次,然而两次的记忆都称不上好。清凉小院,她的匕首扎进了素雪的胸膛。亦是这样的甜腻的味道直直的冲入口鼻,直惹的腹部翻天倒海的倒腾。鲜红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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