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大树一样再也无法挪动。这足下便是生了根,便是自己绝对不敢出去的画地为牢。
“老夫本不想为难后辈,你是一个人才更舍不得杀。然而老夫清楚,你只忠于你家小姐,绝对不敢背离了她。”
“龙秦勿忘,生来只为守护小姐一人。永生永世,任凭生死,不离不弃。”
“所以,老夫也就断了收下你这帮手的念头。也罢,安息吧。两万人为汝等所动,也可以自傲了。”提手为号,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身为上位者的不怒之威,瞬间引一干弓箭手绷直了身子。“众人听令,”
拉成了满月的劲弓,因了绷紧到了极致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异响。是那种过分的用力,而接近了崩溃边缘的痛苦的呐喊。两万张弓,两万枚羽翎,七七四十九枚长枪,一触即发。
“等等,箭下留人。”一声女子特有的尖锐的嗓音的阻扰,居然倒是和两万人叫板。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是谁,倒是以为他有通天的能耐?直惹的,无数双视线冲着高高的阁楼上瞟去。
“嗯?”
“不长眼的奴才,拦路作甚,还不推开?”
“说你们几个呢,没有听见吗?本殿下要见公公。”
回眸,是请回家来的大神一尊,花月公主。此刻,正趾高气昂的冲着几名拦路士兵发着脾气。“让她过来。”
“喂,你不在院里呆着,来此作甚?”雁城堂匆匆的迎了上前,拽着她的衣袖小声低语。“这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该来的地方,走,赶紧回去。”
“夫君,汝等在做什么。”
“不管你的事情。”
她却是不听,挣开手上的钳制,踱步向着窗户边缘。这不看还看,一看却是吓了一跳。湖心小亭,万箭所指,一片厚厚的尸体上,孤单的立着两枚。不消细看,便能够明确的肯定便是他们。当中稍小身材白衣若雪,殷红如絮晕染,无比诚实的泄漏了肩头上的伤势。天哪,公主受伤了,境况可是不妙。
尤其无数的羽翎即将发作,素雪清楚的知道,只消这些汉子手上轻轻一松,恐怕下面那两人……
她感觉场上有无形的压力,沉重恍若泰山压顶,几乎要将她给生生的凝固,砸成一块柿子饼。那个怪人说的不错:晓涵他们果然是在此中了埋伏。
他们有危险,怎么办?“是白天来的那两人,你们要杀了他们?”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放了他们,否则我便死在汝等面前。”袖子里滑下了一把剪子,尖锐毫不犹豫的指在了脖子上。然而,眼角的余光瞟见了不远处一人不咸不淡的眼,心底便是无故的丧了胆气。像是一口幽井,深邃的看不见尽头的墨,宛若要将她给整个的拽了进去。
她感觉自己的一切都被雁城砂给看穿的彻底,她知道自己瞒不过他的。她感觉自己搭起了一个架子,却是被人当成玩笑一样的倒是下不来了。
“呀,夫人那,你这是作甚?”
“杨木桥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的跟老夫说话。威胁,老夫不吃这套。”
“胡闹,快点放下剪刀,别伤了自己。不许惹父亲生气,听见了没?”
“众目睽睽,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是花月一国的公主死在这里。即便雁城家有足够的能耐兜住这件事情,然而面子上,总是不好看吧?”
“夫人,你过分了哈。”雁城堂的面孔一阵青一阵白,只想尽快的让她消失。他或许并不在意这女人如何,只是唯恐父亲生气。
“所以呢?”
“我答应。”
“什么。”
“作为交换条件,我说我答应。”素雪一个深呼吸,绵长的好似过去了一个世界的漫长。尔后定定神,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从此以后,我会安心的当雁城家的媳妇。生是雁城家的人,死是雁城家的魂。只求,放了他们。”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要求父亲做什么事情?你想死,未必死的去。你的身份,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是雁城家的人。”
“儿媳呀,这般的付出为了那两个人,你认识他们?”
“是。”
“倒是诚实,一点的也不会撒谎。你可知道,他们跟老夫说了什么?”
“清凉小院,略有耳闻。”
“知道便好,那么你是不是应该说些什么。老夫的耳朵没有苍老到聋了,可是听的清楚,下面的那个女子口口声声称她才是花月的公主殿下。而你,是假的。”
假的,你是假的!
不大声音像被扩音器放大了无数倍一样,闯入耳际宛若晴天霹雳。
他知道自己是假的了吗?或者,他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假的。
这绝对不允许泄漏的事,到底瞒不住他吗?依着他的性子,是怒,是怨是恨,是被欺瞒的不甘。又是会做出怎样的决定,生杀允夺之权在握的人,他会怎样对付自己,对付殿下他们?
素雪不敢想,素雪不敢信,强迫着自己佯装无知。“那么公公你信吗?”
她没有解释,亦不敢解释。她知道任何的谎言在他的面前都是没有意义,破绽百出的妄想而已。
“她说的倒也有几分的可信度,尤其它带来了一件信物,一件本该是你随身携带的信物。”右手一扬,手掌朝下,掌心挂下了一抹璀璨。“摩谷鸽血红宝石星钻流苏耳垂,你可记得这物件?哼哼,欺瞒我雁城家的下场,可绝对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信或者不信,是公公
喜欢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