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你娶了花月的公主,世人眼中的公主是谁,那么便是谁。多余的一枚,没有必要在意,她是真是假,一点都不影响你是花月的驸马的事实。”
雁城堂拍了下脑袋,一脸的恍然大悟。“哎呀,对呀,即便当真是一个机会。吾等有府上那位在,本就是可以拿着她的名头起兵。何必,要绕一个大圈子出去找一个陌生人?对头,对头,儿子怎么没有想到。父亲,姜还是老的辣。”
“去吧,别打乱下棋的思绪。”
“诺,儿子明白怎么做了,儿子告退。”
“嗯。”
指间流淌的岁月中,旭天和皓月交了班次。杨木桥头的晚上,一片墨色笼罩下,万家灯火徐徐亮起。街上来往的行人有增无减,狼顾主城的活力,即便是上苍也无法阻拦。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谈笑声、咒骂声无数的声音,编织成一副让人睡不着的喧闹。它的骨子里面流淌着奔涌的血液,它像是一台永远也停不下来的机器,一刻不停的向着世上炫耀它的繁华。
城中东麓,依山傍水,距离街上的繁华稍远了些。
一间不大的客栈矗立于此,近可鞠一轮名月,尽揽林间的凉风拂面。远观星辰点滴下,繁华的街道似长龙蜿蜒,好不气派。福东客栈,只是一间并栈,不过论这位置倒是不错。不少来到杨木桥头的客商,兜里没有多少钱却又想要住的舒坦,都会选择来到此间。
周遭山水的环绕,凑近了看福东客栈里的灯火有些孤单。就好比是仰首的天空,陪伴月亮的只是屈指可数的几颗星。它更像是这片小小的土地上唯一的主角,一头蛰伏中的蛮荒巨兽,寻了处不许人打搅的僻静。
门前悬着几盏灯笼,对于驱赶无边无际的暗并没有多少的意义。光芒照射不到的地方,哒哒哒的响起了一阵窸窣。
吱呀,
二楼一间客房启窗,探出个脑袋张望。“咦?什么声音?”
忽而眼前一阵残影闪烁,什么东西套上了他的脖子。条件反射的双手攀上脖子去挣扎,只是几个猛哼,尔后便是被整个的向外拽去。眼角的视线微斜,竟是一条绳索。
霍拉,
绳索骤然发力,连累那人再也控制不住身形,整个的栽出窗去。
下一刻,窗外便是冒出了一个浑身裹在墨衣当中,唯独路出一双眼睛来的神秘人。凌厉的眼眸几下张望,便顺势的窜进了屋里,尔后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马厩。
木质的栅栏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打开了去,缰绳被解,束缚许久的马匹完全的忘记了该呆着等候主人,几声嘶鸣后跑的没了踪影。
围墙。
天知道是谁恶作剧撕开了几个口子,东一处、西一处的不断的有人影翻了进来。没有停留,一溜烟的飞奔便藏进了视线无法穿越的暗处。墨的尽头,滋生着见不得光的影子。暗处,潜伏着不为人知的危机。
院子的大门被什么人打开了去,尔后依稀可见几辆手推车进来。马上便有一连串的影子蜂拥而上,手里像是拿了些什么,尔后又飞速的散开。窸窣过后,莫名的安静让人恍惚,方才的只影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视线回到二楼,某人的睡眠质量一点都不算好。任何的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醒了他。
侧目,墨色中一双眼眸流淌着诡异的淡青光泽,瞬间就瞟见了几丈开外的窗户纸上破了一个小孔。尔后,一截小拇指粗细的东西正悄悄的伸进来。
迷烟,有情况!
那人骤然坐起,随手截取了一小片的棉絮,大手一扬,冲着那个方向大致的甩了过去。原本轻飘飘的毫无重量的一抹,此刻竟出奇的乖顺,仿佛一道最为擅长飞翔的羽翎,以绝对不符合其本身的速度化作一道流光。尔后不偏不倚,恰好是堵在了那探进来的小小的管子上。
好精准的手法,对力道把握的轻重简直是出神入化,方位就好像是狙击手的瞄准范围之内的猎物,一切都是那么的轻而易举。
下一刻,外间一阵沉闷。
吱呀,
他开了门扉,只见得门外正四脚朝天的躺着一人。墨衣打扮,行为鬼祟,一看便绝对不是好人的样子。而手里,正擒着一截小竹子,从一端搭着的一团棉花看来,正是方才戳破了窗户纸的罪魁祸首。
不想,心底的鬼祟,到底却城了他自己的下场。
“不好,小姐!”走廊的烛火照耀下,清晰的见得龙秦勿忘蹙起了眉头。
进了过廊,便要向着一个方向奔去。
不想才堪堪的走了几步,拐角里便是出来七八名精瘦汉子拦路。清一色的打扮,如脚边的倒在地上的那人一样。呲,是同伙吗?果然,还不止一个人呢。
墨衣训练有素,只是略微的一下耽搁,尔后便是阵列成了两排。在前为单膝跪地,刻意的压低了身子,好为后头的一排人手让出足够的空间。八张半机械劲弩扶起,早已经上了弓弦的尺许小箭瞄准,尔后只听得铮铮的嗡声作颤,几道流光便分别冲着他的各处要害奔来。
走廊很小,小箭飞快不可阻拦,暗自的布局下,将面前的一个平面给完全的封死。不用想着躲,区区的这点卑微地界,也没有地方给你躲藏。强挡是绝对不现实的天真,且不说这嗖嗖的疾控破响是否人力可及,能够简单到徒手可控。即便是你控下了一枚,其余的七枚亦可以把你活生生的钉死。
“弓弩,不好!”龙秦勿忘的头皮一阵发麻,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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