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队伍整齐到了一种规整的好像用特定的模具给规划出的时候,它本身便是莫名的燃起一股子的强烈的气势。如秋风萧瑟,所到之处,令衰草枯萎,惹倔强的挂在枝头的树叶胆颤。
一旁的厮杀的士兵,见到他们的出手,皆是识趣的避让开来。兵家以强者为尊,在这个刀口上舔血的圈子里面,只有你有足够的强悍到令他们害怕的力量,他们才肯对你是这样的崇高的态度。然而一旦当你具备了这份力量,那么没有人会瞧不起你,所有人都会打心眼里面的敬佩你。不管你是将军,还是都尉,甚至是区区的一个大头兵。
玄铁墨羽,显然便是这样子的令人尊敬的存在。
“一鼓作气,拿下他们。”
“闲人避让,挡路者死。”
“悉数出动,是时候终结了。”
呲啦,
尖锐的金石交鸣之声,前冲的队列中靠后的一人忽然转向,身形扭转之间,便是两道足足几丈长的半月弧形光线。一左,一右,双向交错背道而驰。直直的,懒腰****向两侧。
几声惨叫后,便是一片唏嘘。
微风粼粼的几列兵甲,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诡异的被分成两截,尔后颓然的摔了一地。墨色的甲,森白的剑,殷红的血,交织成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
除却一人,低着皓首的站在一地狼藉中间。玄铁墨羽的一等士兵打扮,看去和其他人并无两样。然而刀上的血,却是让人们一下子的后背一凉——刚刚下手倒戈的人,是他!
“够皇帝,等这一天许久了,该还的今天便偿还了吧!”冷语中,那人缓缓的抬起了皓首,是一双冰冷如狼的眼。身形骤然动作,长刀直指,目标竟是玄铁墨羽的主人,尚罗宣仪。
不好,刺客!
“那是。”尚罗宣仪眯起了眼眸,似乎是想要看清楚来人的底细。
“护驾,保护皇上。”
“保护皇上。”
“护驾,有刺客。”
“护驾,快保护皇上。”
“这边,别打了,护驾护驾,立刻护驾。”
“有刺客。”
这人身形很快,一个狮子搏兔,猛然的扑了上前。
他的站位很特殊,兵甲围攻秦暖几人而去,最强护卫书韩磊羽竟是假的又丧了一道依仗,而突然的出手令附近精锐士兵全军覆灭,此刻尚罗宣仪的面前,说不出的空虚,唯有他一人。
十丈,五丈,三丈,近了。
长刀前伸,无限度的延长了手臂能够触及的范畴。他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在等待了许久之后,终于捕捉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便是突然的发作,以雷霆之威,凭闪电之迅,将致命的兵锋死死的锁定了猎物。这一下,必定石破天惊!
区区的一人,他该是死定了吧?
周遭无数的人在涌动,数不清的嘹亮此起彼伏,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缘故,那些纷扰的喧杂在这一刻突然的暗淡了去。仿佛墨板上的板书,用墨板擦擦拭而去。天地之间,为有那众星拱月似的一把长刀,只有那即将被扎入胸膛的目标。
啪嗒,
一条臂膀后发的抬起,但是速度却不至于显得缓慢。搭弓,上箭,拉弦成了满月。也没见着有什么特意的瞄准,更像是信手而为的一种潜意识里面的动作。就像是河流里面的水在流淌,仰望天空的云彩在飘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锋利的眉头下,一双略显浑浊而显得深邃的眼,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泉。以一种历经千年沧桑的淡漠,默默无声的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笑看风云变化,世事变迁。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好像藏着无数的故事的经验老道,配合着它的主人面部嘴角挽起了一抹弧度,是笑。
经不住的惹人错觉,他是在向世人炫耀自己的强大。用轻蔑的睥睨,嘲讽着眼前的一切班门弄斧的笑话!
嗖,
羽翎离弦而去,宛若划过天边的流星。即使有再多的人许愿,它也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哪怕一瞬。它只在意自己的前方,它只遵循既定的轨道,它只顾着自己的即将抵达的风景。
近处的那名玄铁墨羽一惊,急剧的紧缩的瞳孔里倒映出了寒光放大的痕迹。急忙横刀一拦,咣当一声,火花迸溅之中。那人的动作完完全全的被打乱,只得一个后空翻爆退,脚下触地在坚硬的汉白玉上继续滑行一会儿才堪堪停下。弯腰,视线便是见得两条完全的由脚下剧烈摩擦留下的轨道,足足延伸四五丈远!
“倒是看不出来,你也不是一只纯粹的花瓶,这一手弓箭惊人的很。”
“这个声音……上一次刺杀朕的人便是你。说,你究竟是什么人,竟屡次三番的挑衅?”
“我是什么人,你不认识吗?对咯,高高在上的你贵人多忘事,又哪里会记得区区的蝼蚁一枚?”缓缓的站直了身子,丝毫不在意周遭的士兵已然赶来,匆匆的将他围作一团。
此刻距离皇上超过十丈,他已经丧了最好的机会。
“捉住他。”
“刺杀皇上,大逆不道。”
“这家伙,抓住他。”
“别让他逃脱了去。”
“保护皇上,护驾。”
“护驾,护驾,立刻护驾。”
“这边,快控制住他。皇上,保护皇上。”
“这边,快来几个人。”
“都过来,护着皇上。”
“这边,这边。”
尚罗宣仪的眼睛眯成了两道狭长的缝隙,竭力的将上了年纪的噪杂挤远。用最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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