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生向往。似是如泣如诉,就好像是一个女子,在你的耳畔,哽咽着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字眼。
本该是,从来就和欢畅无缘的旋律。偏偏,却是古怪的生了独特的魔力,让人感觉,是驾着时光的年轮,去经历风霜雪雨,去感受鸟语花香。勾勒而出,曾经的回忆,过去的点滴,如同山间的泉水,总也是阻止不住,它和周遭有些尖锐的菱角的顽石,发生的叮咚。虽是激烈的水花迸溅,奈何,矛盾的叮咚,却是悦耳。
渐渐的,旋律低了下去,就好像,是航行了许久的孤帆,终于,在一片墨色当中,瞟见,照亮了回家的路途的灯塔的光束。减速,靠港。
历经了沧桑沟壑,翻过了千山万水,沉淀所有的波澜壮阔。
不以激昂惊世人,单以在默默无闻之中,迈着东流逝水的步伐,一切都是顺势而为的无动于衷,就好像是有一个超然于世的声音,诉说着,一个漫长的惹人打瞌睡的故事。
在一切终了,那每一个音符,却是早已经,摇曳着涟漪,荡漾入了心扉。
叮……
双手成掌,自内而外,抚平了颤动的弦儿。
一曲,终了。
“晓涵,你来弹给我听。”
突兀的被点了名字,惊醒,一旁双手拖着腮帮子的一抹,那双定格在了不知道某处的视线。
许是为了,让彼此更加的贴近。
尚罗晓涵亦是赤着光洁的三寸,盘坐一旁。
只是尴尬的笑,似是要遮掩,不自觉的躲闪的视线。“啊?我?呵呵,弹琴这么高雅的事情,其实……我还是比较适合,单单的坐在一旁听。”
“说什么胡话?栖凤阁内,有的是排队教你琴棋书画的师傅。来,你试试。”
玡,并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双手一抬,一放,行云流水之间,七弦琴已经到了她的腿上。“这个……真的,要我弹吗?”
“对呀,十三年未见。倒是让我洗耳恭听,你指尖的音符。”玡的脸上,满是期待。
“额……玡哥哥,还音符呢,还是不要了吧?我怕,会吓到你。”悬起的双手,忽而攥成拳头,忽而舒展,似是面对一道,颇为难解的数学题目,无处着手。
“怎么会?听说,琴师善云,曾经是你的师傅。她的技艺,多年之前,曾是有过一次切磋。至今,难以忘怀。你是她的徒弟,定然不差。”
“你确定?”喉咙滚动,有些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子的唾沫。
“当然,何况你的师傅,还不仅仅是她一人。自然……”
当……
来的有些突兀的一声脆响,让人经不住的想起,大晚上打更的手中,那木头敲起铜锣的刺耳。若是,来上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话,或许,当真是完美了。着实可以,用作去喝退了宵小的警钟。
“怎么会……”
“呵呵……”怏怏的憨笑,“就说了,还是不要弹比较妥当。”
“真不明白,善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徒弟。”
“嘿嘿,父皇是有请善琴师来教过我啦。但是,和请来的其他琴师一般,在听完我弹奏之后,都摇着头,暗淡离去。那话砸说的来着,孺子不可教也。”正在自顾自的喷着唾沫,正是欢快的时候,两抹温热,覆上了双手。
不同寻常的味道,沁入心脾,直惹得她浑身绷紧。右耳之后,熏人想醉的呼吸,暖暖的气流,烫红了她的耳际。一直的蔓延,连累,低垂的俏脸之上,飞过两片异样的红霞。
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周遭的温度,忽然的上升的可怕。还是,忽然的靠近的陌生,倒是有叵测的魔力,点燃了她的身躯。只觉得,异样的滚烫,压的甚至是呼吸,都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有些艰难。
甚至,连盯着那双覆着自己的十指的大手的水眸,都不自觉的泛上了一层朦胧,如烟似雾的,有些看不清楚。“这是……”
“我教你。”
“玡哥哥……”是他的声音不假,只是,怎么会,距离自己的耳畔,那么的贴近。怎么会,自己的小小的后背,好似是被一个大大的温热,给包裹了进去。
那身后的人,是,一向循规蹈矩的他吗?
“别动。”
近在咫尺的低喃,似是生了难以抗拒的魔法。轻易的,便是喝退了某人不安分的小动作。徒留,木纳的点着,一颗几乎要被绍的发晕的皓首。
朱唇蠕动,挤出了一个,或许压根就没有经过脑子的字眼。“哦。”
任凭,摆弄。
“这般的十指,不学琴,倒是可惜了。”
……
或许,当真是彼此,都沉浸在了琴音当中,所以,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角,几个墨色的人影,摇曳。
皇城之外,三里,一座恢宏的府邸。
分不清楚,到底是彼此可以的遮掩,不想被人猜透了身份。还是,此时已经天墨,墨色的帷幕的遮掩,让人看不清楚,说话的二人的模样。
“回禀主子,他们二人,彻夜弹琴,相距,甚是亲昵。”
“哦?果然,终于是有了僭越了吗?”
“是,派去的人,看的清楚。”
“现在他们在干什么?”
“似乎,是公子玡在教公主殿下弹琴。而且,还揽着她的身子。”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吗?”
“暂时没有,只是一发现了这个,小的记起主子之前的吩咐,便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禀告。”
“做的好,仅仅这些,却也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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