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喃喃。“六个,里面也该是解决了吧。”
吱呀,
门扉让出一道缝隙,似乎是在欢迎某人的大驾光临。
“嘿嘿,总算没有让老夫失望。”信步由缰,似乎是虚荣心作祟,倒是一点都不急的踱步进去。右手手指微动,嘎吱,嘎吱,再度响起。
吱……
提手,大大方方的推开了半掩的门,他倒是,好像把这儿当成了家里。“东西在哪儿?快数数,有多少,这一回,吾等发大财了。”
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人回应自己。
恍若,是一个被遗弃在街头的小狗,陌生的环境,陌生的面孔,任凭川流不息的擦身而过,漂泊的心却找不到半分的倚靠。“咦,怎么不说话,见到太多的钱财,都懵了?”
哗啦,
火光轰然而起,炫耀似的舞动着摄人的身躯。好似时光回朔,回到了后裔还来不及射掉天空的多余的金乌的岁月。十个太阳的聚首,远远超越了人能够承受的极限的温度,对于久居墨色深处的阴暗来说,突兀的明暗的转变,是那么的不适应。
他只觉得眼睛一花,竟什么也看不清了。
条件发射的提手,掩住双眸。
“不好,有埋伏!”出现在了脑海里面的第一个反应,驱动着足下,立刻选择了调头逃跑。
咣当,
金石交鸣,寒光四溢,堵住了自己的去路。迸溅的火花,撑起短暂如同昙花一现的亮光,刺的即便是隔着一层衣衫的肌肤,还是被灼的隐约发疼。
即便是惊鸿一瞥,却已经是如同刀砍斧削,深深的凿刻在了他的心底最深处。
是刀,不带一丝的温度的兵刃,致命!
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完美的困境,自己,成了瓮中之鳖了呢。
慌忙的退却了几步,只是,却突然的发现,自己就好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追寻不到任何心安的方向,无处可去。
“等你很久了,不过所幸,没有平白的消耗时间。”
“额。”
借着熊熊的火花,从覆眼的手掌,张开的手指彼此之间的缝隙,隐约的见到,是一抹身着官服的威严。
“是你自己摘下面纱呢,还是本官差人动手?只是,其实都无所谓,死人,活人对本官来说,有这幅身躯在便瞒不住本来的身份。”高高在上,容不得任何的反抗,或者,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有可无的反抗的口吻,是长期处于上位者,造就的学不来的气质。
“你是……”
“来了刑部,却不知道,刑部的主子是谁吗?”
“刑部尚书,韩铁加仑?”
自顾自的摇头晃脑,被岁月洗涤的,只余下沧海桑田之后的嶙峋的面孔,怎么也无法抹平的纵横,镶嵌着一双浑浊,却是从不会沾染昏花之类的颓然的词汇的眸子,锐利如剑,刺人。“后知后觉,着实懵懂。不过,能够知道本官的名字,也该是台面上的人物。”
“你,你怎么会……”
“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等着你是吗?更是奇怪,你的手下,为何没有回应你是吗?”
“你。”
“瞧你的身后。”韩铁加仑对着他的身后,眼神示意。
回首,
经历一段时间的过度,眼睛,终于是能够堪堪的适应,那有些过分的光亮。
只见得,六个和自己一般一身墨色的家伙,被五花大绑成了粽子,嘴里,还塞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破布。蜷缩在地,任凭使劲的挣扎,好似几条蹒跚的、丑陋的,毛毛虫。
难怪。“这,怎么,你把他们?”
“现在,是轮到你了。能够知晓刑部放置物件的手段,敢于进入刑部行窃,你的胆子还有能耐,倒是不容小觑。”
提手,五指伸了过去。
“大人,小心。”
“大人。”
“哼,不用,瓮中之鳖一只,他,已经输了。”推开了护卫的兵士,上前几步,一把攀附上了仅剩的一个闯入者的面纱……
咣当,咣当,
争先的两声沉闷,骨碌碌的散落两枚圆形。借着熊熊的火光,依稀的看见,是剔透的玻璃球,璀璨。
“报,大人,出事了。”一名小斯从身后的人群中钻了进来。
“什么?”
“大牢那边传来消息,书韩磊羽他……”
书韩磊羽?
这个名字,今日在自己耳畔徘徊的,可是让自己此生难忘呢。
“他怎么了?”转身,一把拽住了来人的胸口的衣衫。拉进,凑到自己的眼前,冷眼睥睨,好似要将他给生吞活剥。这般的动作,谈不上过分,只是于韩铁加仑这等人来说,有些粗鲁。
任凭是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在释放一个危险的讯号。
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提供什么不顺耳的消息。否则,大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呃,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乱了自己正常的判断。
恍惚,是周遭的声音,被超然于一切的莫测给抽走了吗?为什么连有些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的声音,都是那么的,响亮。“大……大人。”
“说。最好,不要让本官听到什么坏消息。”
“是……是大人,只是。”小斯的面孔,越发的惨淡了。“只是,书韩磊羽,打伤看守的狱卒,逃了。”
“什么?再说一遍。”
“约摸是在晚膳的时候,书韩磊羽打伤了来送饭的狱卒,逃了。”习惯性的皓首后仰,好似这般便是能够拉开和这幅可怖的面孔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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