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加吃住,老马叹口气,真是江山易改本x_i,ng难移:“老夏,别逞能,你现在还不起吧?”
现在要还是挺难,夏柯考虑:“过两年找到正经工作还。”
老马更无奈:“要是你到时候还是还不起呢?”
夏柯却想得开,拍他肩膀,故意长叹:“那就还不起。反正我是旧社会一个长工,卖身给人大小姐了。一辈子当牛做马,到最后还不上我也没办法。”
“这就对了!”老马欣慰一笑。老夏终于想开,不怕欠人了。
夏柯的日子变回他们矛盾以前那么滋润,高老头那节课能和商汤坐在一起,无聊的课也变得有趣。尽管他多数时间在睡觉,脸埋在手臂里,商汤看他头顶都会看很久。
毛刺刺的头发长出来一层,不再是锃亮一个光头。半个月前缝针的伤口在愈合,以后掩在头发里,这样很好,免得自己每次看到,想起他脸上血流下的一幕,既心中惊悸,又恨不得捏紧拳头。
四月中,冰溶雪化,雨下得多,却总是牛毛细雨。
夏柯呼呼大睡时,窗外细雨连绵,万物复苏,一片片绿草冒出头。商汤坐在他身边,一笔一划记着笔记,心里不知为何,踏实又温柔。
两天之后,汤小蓉汤总到了。夏柯要见未来丈母娘,一连几天在宿舍里跟哥们研讨战术。
这种心态,就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拱了白菜的猪,争取好好做猪,在丈母娘掂量自己时能多几斤r_ou_。
第38章
见面约在一家酒店,夏柯到了地方就开始忧愁。住这类酒店的人吧,吃猪r_ou_都得是纯天然无激素不违反动物保护条例宰割都按人x_i,ng化标准进行的猪r_ou_,自己这类猪很可能上不得席面。
商汤直白问:“你怕?”
夏柯无辜:“哪家上门女婿不怕丈母娘。”
商大小姐二话不说,抓住他手腕,拖着他冲锋陷阵闯关似的往里走,嘴唇抿住,表情严肃,一米八的身高把背挺得气势愣有八米一。
汤总约儿子在茶室,大概是知道与儿子已经生疏,这回来又是谈“敏感问题”,在酒店套房内谈不如在公众场合谈得自在。
汤总是那种典型的女x_i,ng企业家形象,短发显j-i,ng神利落,烫卷一点显优雅大方,穿套裙,肤色白。商汤的鼻梁和眼睛都像她。
她抬眼看见夏柯,一瞬间有些讶然,又说:“坐,喝什么你们自己点。”又小心地对商汤说:“宝贝,吃午饭了没?要是饿再点几样点心?”
商汤不说话。
汤总对他越好,他脸越绷得紧。
大概聊了聊,没聊到x_i,ng向。气氛愈发尴尬,汤总倒是关心了一句“小夏”脑袋上的伤,夏柯就态度良好笑容憨厚在那装诚恳朴实。
一边装一边心里琢磨,这地方他舅舅好像也常来。要是被安大律师看见他在自家人面前挺横,到丈母娘跟前这么老实,怕是弄死他的心都有。
这也怪不得他,夏柯和汤总早就见过一面。商汤刚进学生会的时候,汤总来见过儿子一次,她要是放不下`身段,生意也做不到那么大,知道夏柯是学生会长,就一口一个夏会长,“我们家商汤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谁料到照顾到最后一起弯了。
茶室气氛很静,座位间位置空旷,室内做出石板和卵石小路,修竹丛丛,餐单也都是中式点心,果脯糕点果仁。三个人点了几样果品,蜜汁白果,琥珀核桃,柿饼。白果闪着蜜汁的光,夏柯倒是想夹,只是要伸手夹那么远,比较考验筷子功。他头一遭在丈母娘面前表现,白果掉了再在桌上滚两下,那就真大家尴尬了,还是作罢。
商汤明明没看他,却在侍应生再上点心时将碟一挪,恰好摆到夏柯眼前。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夏柯眉毛一扬,心满意足端起茶喝,才喝一口,商汤突然说:“我是同x_i,ng恋,他不是,是我强迫他。”
夏柯“扑”一声差点整口茶喷出来。
商公子哪来这么个强取豪夺强抢民男的剧本!
猪还没认自己拱了白菜,白菜先宣布拱了猪。夏柯和汤总都听得目瞪口呆,只有商汤镇定自若。
汤总惊讶后也很快回过味来,自家宝贝怎么会是那种强迫别人的人?抢在自己面前这么说,无非是太喜欢别人,愿意做坏人,让自己对别人家的儿子心怀愧疚罢了。
她这妈妈的可能这些年来做得太差,儿子把她往最蛮横最狭隘那一面想。她斟酌着说:“那你们现在在一起,两厢情愿了?”
商汤的手在膝上握拳,他看向夏柯,夏柯抓住他的手朝他笑,在桌面下十指相扣:“是啊,阿姨。”
汤小蓉怅然若失,却没有说不好听的话:“那就好。”她确实有些传统,这辈子还是希望能看见自己儿子的小孩,有孙子孙女环绕膝下,被叫一声“n_ain_ai”,她反说:“现在科技那么发达,我们家也不缺钱……”想提以后做个代孕,却又知道儿子还年轻,补充道:“不过不急,等过几年你们愿意了再说。”
汤总开明得超出想象,夏柯和商汤对视,商汤对此措手不及,皱起眉来。
汤小蓉自嘲一笑,说:“妈妈不一样了,是吗?其实你……喜欢男孩子,妈也不算太吃惊。我那些朋友的儿子,年轻,家里有钱,免不了为女孩子做点荒唐事,时不时就要打电话来要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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