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受控制地就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觉得难受,嘴上的话也就难听起来。“你要住你就住,你跟我这儿瞎掺和什么!”谢飞白甩开他的手,挥着拳头要打郑望西,“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人了!是坐在你大腿上喂你酒的妞儿还是一个电话就撅着屁股等你艹的鸭子?”拳头挥下去的时候郑望西没有躲,不偏不倚地刚好打在了他的鼻子上,郑望西的鼻子一下子就流出了好多血,谢飞白心有些慌,但是心想这是郑望西自找的,也就没管,拉起箱子找到个出租车就走了。
谢飞白小时候其实不是个好孩子。
他在念中学的时候还总是打架,成了十一中的校园一霸,带着不少低年级的小弟,和隔壁中学打,和对面中学打,总是胜得多,输得少。渐渐的,周围中学的人听到谢飞白这号人,总是要绕着道走,生怕惹到他。后来班上转来一个转校生,皮肤白白的,眉清目秀,连瞳孔都是偏黄的琥珀色。结果他放学第一句话就是找谢飞白,说是要和他比划两下。谢飞白问他以前有没有练过,他说摔跤算吗?谢飞白扑哧一下就乐了,说哥们儿可别闹了,你摔跤我跆拳道,这怎么打?我这不是欺负人吗?
男生也不服气,拉着谢飞白就往外跑,一路跑到体育器材室,干脆利落地把校服衬衫脱了,动了动脖子痞里痞气地笑着,说来吧。
结果一个跆拳道和一个摔跤的,还就真的在体育器材室里打了几个小时的架。男生和他最后都累趴了,汗水顺着肌r_ou_条理流下来,在憋闷而又热气腾腾的小屋子里蒸腾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叫什么啊?”
“李文博,文明的文,博学的博。”男生躺在地上,也顾不得灰尘,枕在自己胳膊上,冲着谢飞白乐。眼睛闪亮亮的,不知怎么了,谢飞白头脑一热就照着李文博的嘴亲下去了。没什么章法,像是小孩子喝n_ai的那种亲法,凶狠又饥饿。亲完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李文博和他都懵懵的,看着对方愣了好半天,才尴尬地擦擦嘴角流出的口水,把衣服穿好,道别走人了。后来李文博似乎还照着他的脸打了一拳,谢飞白不记得了,因为当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好像脑子里塞满了警报器,一齐发出警报的声音。
从那以后的谢飞白像是变了个人,也不闹也不打,洗心革面,成了积极向上的好青年。手下的小弟问他到底是怎么了,谢飞白笑笑说找到了自己的对手,再和别人打就没意思了。
小弟成绩不好,想了半天说了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用歪了的一句话,谢飞白心情却很好,冲着瞪他的李文博乐,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
谢飞白至今也不知道当时对李文博的情感算不算喜欢。说是喜欢吧,也不算有多喜欢,只是懵懵懂懂的,想对他好,只想和他打,若是考虑到遥远的未来,心里却没有一点和李文博一起生活的蓝图。他总觉得日子过一天是一天的,身边的伴儿说不定也会换,换成什么年纪的,换成什么x_i,ng别的,都说不准,最后遇到谁,大概也就是谁了。还真没什么非谁不可。
所以到后来李文博出国读书的时候,谢飞白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澜。大概就是缘分尽了,那就这样吧。李文博和他说完自己要出国之后,谢飞白愣了一下,然后好兄弟一样拍拍他的肩膀,说“恭喜你啊,苟富贵,无相忘。”李文博就红着眼睛说谢飞白你怎么就没心呢?
谢飞白说,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还能怎么做呢?
是啊,还能怎么做呢?李文博也不知道了。出国他是一定要出的,而谢飞白,他家的经济情况也是一定不能支持他出国的。李文博是知道自己冲动的,最后低声说,那算了吧。是什么算了,大家此时都心知肚明。
说起来,这大概是谢飞白人生中第一个桃花运了。
后来的谢飞白,不知为什么,突然收敛了自己,用剑鞘把自己的锋芒彻底掩盖住,成了一个整天笑呵呵的人。别人再也不能在他身上看出曾经的戾气。
其实他只是再也找不到了对手而已。
谢飞白计划的很好,先在o市转一圈,然后第二天去看展览,待个三五天再回家,回家之前买些特产给妈妈和表妹带回去。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郑望西就打乱了他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谢飞白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归属地还是京城,谢飞白就以为是学校的同事,客客气气的把电话接了。说了句“你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这号码有些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
“我是郑望西。”郑望西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过来,熨帖在他的耳朵上,谢飞白突然就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他们那晚做`爱的时候郑望西的舌头钻进他的耳道里,缠人地纠缠着。脊柱过了电似的一阵酥麻,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忙说,“有什么事吗?”语气不冷不热的,客客气气,有些疏离。
谢飞白昨晚算是彻底想明白了,郑望西其实根本就是拿自己寻乐子。他没上过同志,觉得一时新奇,就和自己睡一觉,后来觉得大概体验不太好,就和自己摊牌,从此后一拍两散。什么当不当朋友,全都是他谢飞白一个人想太多。
“昨天的事情,很抱歉。”
“该道歉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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