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韩自小就生得y-in柔昳丽,肤白胜雪,好在这是长在一张男人的脸上,若是女人也不知是如何的倾国倾城叫人生羡。光是那漆黑如夜的眸子就直直能将人的魂给勾了去。
“关氏你在看什么?”
打萧埕忻一进门淑妃就的目光就没在他脸上挪开过,萧埕忻不明其故,还疑是自己脸上哪里出了问题。
“哦,妇人是在想上一次见国师的时候,国师是一个七岁的小儿,如今变得越发英俊了。”
淑妃很快反应过来,低眉笑道。
晏韩贵为国师,年纪却不大,就连楚修瑜也比他年长两岁,他自幼养在天启殿,淑妃也就有幸见过一次,那一次还是在他誉奉为国师的典礼上。
“你今日来所为何事?”
虽然萧埕忻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淑妃还是感受到了他的不悦,她到底是八面玲珑的人,很快冷静下来柔声道:“妇人今来是为了太子。”
说道这里,坐在木椅上的黑影动了动,惹来萧埕忻的注视。
“我深知国师的好意,可惜我儿福薄没有这个命数。当日他暴毙我也是过去看过一眼的,要想复生谈何容易,妇人想纵是太子再世,也是不愿再给他人曾添忧愁。他自幼多病,活着也是痛苦,国师不如就成全了他的心愿免得太子再世还要遭受一番困难。”
淑妃巧舌弹簧,说得委婉,只字片语又透着慈母心肠,倒还真像是一个体己的母妃。
“你的意思是要我不出手,太子死了就死了?”
萧埕忻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日光下的那团黑影缓缓问道。端坐在淑妃旁的黑影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死物,纹丝不动,也不知道亲耳所闻生身母亲希望自己死去是何种滋味。
淑妃谨慎地揣摩萧埕忻的态度,觉得其中还有周旋的余地,语气也更为谄媚起来:“国师,妇人也是在为你思量,太子予谁都是一个累赘,你为了他也受累了,倒不如就此为止对大家都好。”
“哦?我不认为。”
萧埕忻端起一早沏好的茶放在嘴边轻抿一口,看向淑妃诧异的面孔笑得邪恶:“关氏你回去吧,楚修瑜你们可以随意舍弃,我却不行。贵为储君的太子在我眼皮底下枉死,那我这个国师可就真是徒有虚名了。”
淑妃被萧埕忻的冷意震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萧埕忻也懒得听她辩解,摆摆手下了个逐客令。事已至此淑妃也不能赖在天启殿,只得灰溜溜地回了皇宫。
淑妃一干人等一走,大殿又恢复最初的宁静,楚修瑜不说话,萧埕忻也不去贴冷屁股,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直至夜幕降临道童进来掌灯。昏黄的暖光渐渐将整个大殿照明,萧埕忻睡眼惺忪地从软塌上坐起来发现楚修瑜还是那个样子,岿然不动的黑影就跟长在木椅上一样,给人感觉孤零零的。
“打击很大?”
萧埕忻瘪了瘪嘴巴,心想是不是把人刺激狠了,就不应该让楚修瑜听淑妃那些废话。
“你为何救我?”
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你是天上星君转世,天子命格,有帝王之气,这个皇位必是你的,我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晏韩是个道士,道士痴迷命理之说很常见,尤其是像晏韩这种向来不过问朝政的人,忽然愿意出手帮助一个失势的太子,也只能是因为楚修瑜命格不凡。
帝王人家最是多疑多思,萧埕忻正好拿这个借口堵住楚修瑜的猜忌。皇子一生中最想要的莫过于皇权,夺嫡之路凶险,萧埕忻要尽量避免他和楚修瑜两个人心生嫌隙,这样他才能少去许多麻烦。
天子命格?
呵……楚修瑜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也只有他面前这个小国师能够信口一说。
楚修瑜不信晏韩,若是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当日他来到天启殿的那一晚,这个人怎会被他吓得直缩在被褥里不敢动作。楚修瑜现在想起晏韩因惊吓眼眶微微濡s-hi的可怜模样就不由轻笑,这个国师胆小的很,哪里是什么道法高深的道士,怕也是对他随口胡诌而已。
“若您能救我,有朝一日我若得势必会加倍报答。”
楚修瑜心里一面清楚晏韩信不得,一面又忍不住对他抱有希翼。楚修瑜想活着,他想继承大统,他想坐上那至尊的宝座。只有那样他那么多年的隐忍,痛苦,和怨恨才能尽数发泄。他要那些让他痛苦的人统统尝尽他曾经的绝望。
“我会救你,我不仅会救你还会助你,助你拿下那九五之尊之位,你不是没有靠山么,从今以后我天启殿就是你的靠山。”
一双星眸锋锐,透出睥睨苍生之感。轻蔑的语态竟是不把天子之位放在眼里,好似只要他想要就可以夺得,可以说是狂到了极致!
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傲少年,叫楚修瑜的目光久久不能移开,深深被其吸引。
黄符,师刀,祭香,灵坛,一切准备就绪即可开始做法。
用朱砂浸泡过后的红线将天启殿一层围一层,无论是窗户亦或是大门都被封得紧密,到了夜子时即便是道童也要被遣散,偌大的天启殿就只剩下萧埕忻和楚修瑜两人。
子时甚y-in,鬼门关松懈,萧埕忻就要乘着这个时候以血为引换得地府之人助他逆天改命。
“你且躺回你的棺材之中,切记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乱动,就闭着眼什么也不要看,什么也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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