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从未见过晏韩有过如此剧烈的反应,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是的……太子三日前病薨,今日尸首是要被人送往皇陵的……”
“该死!”
萧埕忻低声咒骂一句,连忙快步跑出寝居,在马夫那里要了一匹白驹疾速驾着它往太子府奔去。
楚修瑜死的突然,怕不是旧疾发作那么简单,背后遭到哪一家的暗手也无从得知。淑妃本就已视他为弃子倒没有表现出有多悲伤,反倒是转眼请求楚皇封四皇子楚易炎为太子。这个时候众人才明白,堂堂太子也不过是个幌子,不值再耗心神。
给楚修瑜送葬的队伍凄潦十分,就连个哭丧的亲朋也没有,回想他平日的风光,真是令人感慨。
“快,把太子装这里面,我等稍后还有差事要办你们莫要耽搁时间!”
为首的侍卫不耐烦地催促府上的奴仆把楚修瑜的尸首放在棺材里封死,底下的人最市侩,如今楚修瑜失势,就算是尸首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真是晦气,自从跟了这个主子就没一天安生过。”为楚修瑜封钉棺材的奴仆看了一眼门外的侍卫不悦地嘀咕道。
“好了,你就少说一句吧,死者为大啊……”老管家在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到底这都是命,楚修瑜命不好,背后没有强大的靠山,只得任人宰割,如今人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
“老管家你就是好心,我们这群人待会是要去皇宫复命的,也不知道下一个要伺候的主子是谁!唉,当初怎么没把我分去四皇子府上,同是淑妃的孩子,四皇子倒是风风光光的,哪像太子……”
“喂!你们嘀嘀咕咕完没有!赶紧的!天都快黑了!”
侍卫们见里面的动作还是那么慢不由大声呵斥。
“好了好了……军爷……可以带太子上路了……”年轻的奴仆被呵斥得胆颤,哪敢再怠慢,棺材还没封好就急急忙忙抬上马车。
“启程!”
没有人哭丧,也没有人随从,楚修瑜的尸首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出了皇城。尸首葬入皇陵就算是已死之人,死人是没有资格竞争皇位的,萧埕忻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楚修瑜的尸首进入皇陵。如此一来他还可以找一些托词保住楚修瑜的太子之位,假若楚修瑜未亡,楚皇就没有充足的借口无辜废去太子改立新君。
“等一等!等一等!”
萧埕忻从天启殿匆匆赶到太子府寻不到人,又只好往皇陵奔去,直至黄昏时分才终于追上了出殡的队伍。
“卑职拜见国师!”
侍卫们看清来者皆是一惊,连忙下马行礼。
“里面可是太子?”
萧埕忻居高临下地指着棺材冷声问道。
“是的,国师。”
侍卫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
“太子没有死,我夜观天象他的命格带煞却不至于亡,你们且将棺材送至我天启殿,我自会处置。”
萧埕忻坐在白驹上拿出一早在路上想好的说辞出来应付,晏韩身为国师,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他行的是道玄法理,多般诡谲,侍卫们听了也不作他想连忙应下。
“什么?你说国师把楚修瑜的尸首带回了天启殿?!”
萧埕忻拦下出殡队伍的那番言论很快传入了宫中,皇后姚氏听闻大吃一惊,连连和前来报信的太监确认了好几次才堪堪接受这个事实。
晏韩一向隐居在天启殿从不过问朝中事宜,怎么今日肯为了楚修瑜出面?!
这个疑问不止皇后姚氏觉得困惑,就连淑妃和楚皇亦是不解,尽管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楚修瑜活在这个世界上,却不得不放任楚修瑜的尸首抬进天启殿,于情于理他们没有理由阻止一个国师想帮助未来储君的行为。
“国师,你怎么把太子的尸首带回来了?”
道童指着大殿中央摆放的檀香木棺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那向来清高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大人现在毫无形象可言地屈在小小的棺材里,也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你说,太子是真的死了么。”
萧埕忻左手托着腮,整个人盘坐在楚修瑜的双腿上呢喃自语。身下的楚修瑜很好的继承了淑妃的优良基因,长得十分英俊,深邃的五官带着男子的英气,如果不是被皇后毒害,母妃遗弃,萧埕忻相信他会是楚皇最优秀的皇子。
楚修瑜并不是一个平庸的人,他早已看穿自己母妃的心思,这些年来也是全力在各方势力中周旋,他有智谋有手段只是缺少强有力的靠山,才会在这场夺嫡的争战中牺牲。
萧埕忻在为这个可怜的太子惋惜的时候也在为自己哀嚎,面对一个没有体温和呼吸的尸体叫他该怎么才好啊!难不成还真的把人起死回生?
“死了呀,太子三天前就离世了,国师你这是何意?”
道童目光闪烁地看了萧埕忻一眼,心道难不成晏韩是想……
“罢了,我也困了,先睡一觉再说,你下去吧。”
萧埕忻疲惫地晃晃脑袋决定明日再来解决当前的问题,他刚刚从前一个世界过来,j-i,ng神力还没有修养好,撑到现在身体乏得很。
“是,国师。”
道童不敢违逆萧埕忻的意思,半猫着腰退出了大殿。道童一走,整个大殿里就只剩下萧埕和已亡的楚修瑜的尸体,四下一片死寂。这个时候窗外忽的吹进一阵晚风,将殿中的烛台熄灭了几盏。
萧埕忻被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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