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门,赵梓辛被里面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秦澈也是一脸愕然地看着突然打开的门和突然出现的两个人。
先反应过来,赵梓辛笑道:“好巧啊。”
嘴角抽了抽,秦澈道:“是啊……好巧。”他往后退退给两人让开门口,道:“芳姨炒菜没料酒了,他说你最爱吃那道菜,我去买一点。芳姨在厨房。”
说完径自走了出去。
经过周棋衍的时候,两人点了个头算作打招呼。
关好门,赵梓辛给周棋衍找了双拖鞋。
脱鞋的时候,周棋衍问道:“刚刚那是谁?”
斜倚在门边,赵梓辛看着周棋衍解鞋带的手,道:“我妈的雇主。”
点点头,周棋衍没有多想,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等下见到赵母该怎么说话。
二人来到厨房,赵母刚炒好一盘菜。看到赵梓辛,她先笑了笑,旋即想到了什么,本来还算欣喜的笑容带上了一抹苦味。
“回来了?等下就能吃饭了。”赵母柔声道。
看到妈妈这样,赵梓辛有点心疼,走过去抱了抱她,赵梓辛说:“妈,别多想。”
儿子贴心得让赵母心里发酸,眼睛也酸,看到了跟在后面的周棋衍,缓了缓情绪,放开赵梓辛,赵母问道:“这是?”
看了周棋衍一眼,赵梓辛道:“这是我同学,周棋衍。”
很有眼色的周棋衍同学抓紧时机,直接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大声道:“阿姨好!”
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看起来挺阳光,甚至还算清秀的小伙子能有这种声若洪钟的气势,赵母愣了一下,笑道:“你好你好,欢迎啊。在我们家就跟自己家一样就好。”虽然不懂为什么这个同学现在要到家里来,但儿子长大了,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做主,她也不会多问。
打过招呼,赵母打发他们二人出去,自己继续在厨房里忙活。周棋衍说要跟着打下手,被赵母以怎么能劳烦客人为由拒绝了。
拉着他走回自己房间,赵梓辛道:“你该怎样就怎样,不用这么殷勤。”
颓废地坐在赵梓辛床上,周棋衍丧气道:“我太紧张了……”
哀嚎了两声,周棋衍复又感叹:“不过阿姨还真是挺温柔的,怪不得你也这么温柔。”
曾经被人说冷漠,不笑的时候还被杨一程吐槽过看着他那张脸不敢说话的赵梓辛,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果然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区别对待。
抓住这个机会,周棋衍在赵梓辛床上左滚右滚,把本来整齐的床铺滚得乱成一团,特别像犯罪现场。
赵梓辛的房间就是一般男孩子房间的标准配置,最多更整洁一些。而他的床长时间没人睡,早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气息了。
但周棋衍一想到这是赵梓辛的床,就在上面滚得心花怒放,这里蹭蹭那里摸摸,恨不得自己化成一滩会动的软泥,到各个角落滚一圈。
秦澈买回料酒给赵母做了最后一道菜,也没留下来吃饭就走了。
第二天,赵梓辛帮赵母收拾好行李,三人就赶往烟城。
再次来到这座安静的小城,赵梓辛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陌生感。其实也才离开了不到两年,但总觉得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他是很喜欢这里的,安静、美丽的小城,能让人心平气和。
只可惜,大概终究是与它无缘。
三人没有停歇,到了烟城直奔以前的赵家老屋。
赵家老屋是赵梓辛爷爷n_ain_ai留下来的,不大的房子,统共四间屋子并一个小院。赵爷爷赵n_ain_ai去世得早,赵父也没什么别的兄弟姐妹,一些关系不近的亲戚早就断了来往。
甫一进门,入眼一片枝残叶败,空气中都弥漫着落寞的味道,房间里更是凌乱不堪,没有一点人气,看起来真不像一个人住的地方。
简单收拾出来两间房,赵梓辛陪着赵母放下行李就去了联系他们的警局。
虽然有不少邻里指认死者就是赵父,但还是需要家属签字,确认死者身份才好开具死亡证明。
没有想到再次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是这样的情景。看着那张已经开始浮肿,但依稀和自己还有几分相像的脸,赵梓辛觉得,或许对这个人来说,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毕竟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许是警察也有感于死者妻儿的冷漠,手续办得十分快捷迅速,毫不拖泥带水。
之前联系的殡仪馆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母子二人在警局的休息室等着。
另一边,不方便跟过去的周棋衍无所事事地晃着,成功地把赵家老屋里里外外转了个遍,还偶遇了一张赵梓辛小时候的照片。
看照片大概是五、六岁的样子,平心而论,里面那个孩子长得真的跟赵梓辛不像,要不是后面有蹩脚的字体写着他的名字,周棋衍估计会想:“嚯!这谁家小丑蛋!”
收好那张难得的“黑照”,周棋衍走出了赵家大门,就在他发愁到底要不要锁上大门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说:“诶,孩子,你回来了啊!”
回过头,周棋衍看到对门有一位背部有些伛偻的老太。他左右看了看,这里除了自己就没别人了,指着自己的鼻子,他疑惑道:“我?”
王老太有些老花眼了,但还是记得之前赵家那个小男孩长得好看也白净,现在这个是不太像。笑了笑,她道:“哎呀,人老了,认错人了。”看了一眼大敞着的赵家大门,王老太颇有些感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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