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终于渐渐暗了下来,长满树木的山川渐渐成了镶着金边的黑色剪影,一地的落叶渐渐变成了反s,he着星星点点幽光的暗斑;泥土路两旁的树干向怪物似的冲我们张牙舞爪地向后退,不南迁的鸟儿和夜晚出没的蝙蝠扑啦啦地在身边飞来飞去,弄得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惊一乍。
柳泉荷的白衣在月光下格外的迷幻,我定下神来不停地赏味着他的身影,而他则一直目视前方,似乎是在寻觅着什么一般,然而,远处除了群山的漆黑剪影之外别无他物,哦,对了,还有那挂在山头孤零零的月亮。
柳泉荷突然叹息了一声,道:“看来咱们今晚赶不到黄花镇了,就在这郊野应付一晚,如何?”说话时,柳泉荷已然下了马,然后又走到我面前伸手拉我下来。
“文武,露宿荒野,你怕不怕?”
我吸了吸鼻子说:“这话由我来问你还差不多。”
我牵着他的手下了马,却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了。
“你的手好凉!刚才就听见你又咳嗽又喷嚏的,感冒了是不是?现在身上冷不冷?”柳泉荷只是看着我笑,却不说话,而我则手忙脚乱地到江流的包裹里翻他们带来的衣服,任由江流和冷溶冲我笑得暧昧,不停地对我说:“习武之人,哪有你想的这么脆弱!”
我发现照顾人这项技术绝不是学出来的,从前我不会做,是因为心中没有想要照顾别人的冲动,而如今,帮柳泉荷添衣服、铺干草、捡枯枝、生火,样样都做得相当顺手。
当篝火被升起来的时候,我拿着柳泉荷冰凉凉的一双手,小心翼翼地凑到火苗旁边正正反反地烤来烤去,就像是在阿郎山吃烤r_ou_的时候神情专注地培育着夹子里的r_ou_片。这么比喻真是一点也不离谱,要么对面的冷溶怎会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把吃进嘴里的干粮都噗地一声笑喷了出来?
冷溶扯着江流的衣袖笑道:“师兄你看,文武现在变得多温柔、多会照顾人呀!”
温柔这个词用在我一个大老爷们身上,还真让我觉得有点别扭。我不停地冲冷溶挤眉毛挤眼,就差开口叫他声嫂子刺激刺激他脆弱的小心灵了。可柳泉荷却突然c-h-a嘴道:“什么叫‘越变越温柔’?文武明明一直都对我这么好,只是你没见。”
见冷溶忍笑忍得如此痛苦,我真担心他都能被那一小口干粮给噎死。
哎,罢了罢了,既然柳泉荷喜欢,那我就继续‘一直这么温柔’下去吧!
江流一边在手里玩着我给他的打火机,一边若有所思道:“文武兄,现在咱们熟了,你就莫怪我直言了。其实当初,不管是我还是溶溶、亦或是方雅和春翠他们,任谁绞尽脑汁想也不会想到,最后和柳师弟在一起的,竟会是你这么一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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