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雯看她这样的态度,不免有些急了:“谁说就没办法呢?”她激动地脸颊泛上了红晕,环在胸前的手也攥的紧紧的:“学姐做了利国利民的好事,不该是这样一个下场,再不济我也可以去找表哥帮忙,他不会放着不管的!”
陆萍听她此时竟然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下就冷淡起来:“王副官日理万机,你还是不要去麻烦他。”说罢伸手便推门而入,王副官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文月影自己,正蜷起身子,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小腿。
陆萍不自觉地就放轻了脚步,怕惊醒她一般的小声说道:“小姐,医生说在这里拿了药,就可以回家去休养了,王副官的车等在楼下,我们走吧。”
文月影猛一歪头看向她,撇了撇嘴角,她很古怪的一笑:“你急什么啊,王副官在楼下等不得吗,我看你是忘了自己在谁手底下吃饭了吧?”
下一个瞬间,她猛地一挥手,拿起一旁柜子上的花瓶往地上狠狠地掷去,花瓶落地便粉碎了,尖锐的瓷片高高弹起,划破了陆萍露在外面的手臂,潺潺的鲜血随之滴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文小姐心里苦,可文小姐不能说。
虐的部分最多下下章就结束了,大家坚持一下,不要害怕!
第19章 cer18
文月影最近脾气十分暴躁,在家中横行霸道,俨然成为了一名恐怖分子。
她此刻两只脚耷拉在床边,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揪着身上绷带的小线头,房间角落里是一团散乱的纱布卷。五分钟之前,陆萍就在这里为她腿上的伤口换药,许静雯拿着小托盘一声也不吭的站在旁边,那时候一团小家伙还在陆萍手里好端端的攥着呢。
可是下一秒一切都乱了,她的心里腾的燃起了一把火,火舌飞舞引着她一把打开了陆萍的手,纱布掉下来在地板上划出一道惨白的分割线,其余两个人冻结一般的站在原地,谁也不敢低头去捡。
“都出去吧。”她冷冷的只丢下这么一句,一个字也不能多,多了喉咙里的讥讽和谩骂便要破口而出,眼看着陆萍反手带上半开的房门,手臂上的伤疤刚刚结了一半的痂,刺得她心里一阵疼痛。
屋子里重归一片死寂,好似一盆凉水一般浇灭了文月影心头的火,她一把扯过旁边垂落的被子,裹紧了自己。这阵子上海早已入春,白天不烧火炉也能有几分暖意,可她却只觉得寒冷,彻骨的冷。
她知道自己开始变得越来越像母亲了。
“你怎么还没完没呢,你这辈子毁掉了,难道就见不得我的好?”她轻声说道,不是说给谁听,更像是对空气倾诉,母亲的r_ou_体已然化为灰烬,灵魂却无休止的纠缠住了她,她总不肯承认自己是伤心脆弱,只觉得自己是被母亲妨住了。
她恍惚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也对母亲发出过类似的哭喊,那时候母亲疯的尚不彻底,只是时不时的骂人和摔东西,还不曾对她动手,故而她还有胆子发出哭喊,等到真的劈头盖脸的挨了打,便连哭也不哭了。
“你想的美。”母亲当时只是轻蔑的甩下这么一句话,她学着母亲尖细的嗓音,又一歪头怪里怪气的笑了几声,从模仿中她甚至得到了乐趣,怪笑了许久,才猛然一个激灵,发现自己刚刚又发了疯。
又不知过多久,门把处传来转动的声音,她以为是陆萍,摸索着要下床向对方道歉:“刚刚我打疼你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嗯?”门开了,却是王复民走了进来,依旧是一副气宇轩昂的模样:“看来文小姐最近的心情依然是欠佳,我来的不巧了。”
文月影发现他这个人,明明在许静雯眼前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到了与自己独处的时候却又很自然的显露出了丘八做派,进女人房间连个门也不敲,真亏他做得出。
她当下的第一反应是慌乱,对于王复民她有着十分深切的厌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大大咧咧的丘八样子,还有他对许静雯暧昧不清的态度。以至于两人寥寥的几次见面,她都做出一副冷漠却有礼的模样,极力想把自己打造成一只坚不可摧的铁桶,而这铁桶终于在今天破裂开来,让对方目睹了自己如此软弱可欺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着实露了怯,丢脸至极。
慌乱过去后她终于想起了对方行为上的无礼,可时机已经过去,迟来的怒气也无处发泄,只能逃也似的转过身捡起地板上的纱布:“王副官说的是哪里话,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是来找静雯的?”
王复民在她的背后发出一声轻笑:“刚刚是和静雯打了个招呼,不过我这次是专程来找文小姐你的呢。上次我在医院就提议静雯搬到我那里去的事情,那时候文小姐说自己脑子太乱需要考虑清楚,不知道这些天过去,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文月影的背影呈现出一瞬间的僵直:“王副官急什么呢?静雯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久,也很习惯,至于以后怎么样,还是让她自己做决定的好,我是无意干涉的,王副官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她的想法呢。”
王复民笑不出来了,他其实是有委婉的向许静雯提出过的,但对方一再不肯,说是学姐对自己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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