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后悔,人已经救下了,也不能再把他们赶出去,况且以张浩赭对医仙传承的痴迷,就算自己害怕报应不敢动手炼制毒/人,也会寻了其他人来。
“你们叫什么名字?”姜瑞问道。
三人再次交换了眼神,一个都没有开口。
姜瑞扶额,忍不住提高声音道:“你们是不是男人!怎么一个个如此扭捏!”
“我叫沈苏。”三人被说的满脸通红,最后还是一个看着年长些的壮着胆子答道。
“我叫沈尧。”第二个也开口了。
“我……叫沈召。”
跌跌撞撞地终于把名字报完了,姜瑞也松了口气,挥了挥手道:“那几间屋子都没人睡,你们自己寻一间空房休息。今日起你们便是我的药奴了,那些个药材我会教你们如何处理。现在我累了,你们收拾完也早些睡吧。”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就回了房间。
姜瑞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午时才醒,刚起床用了午饭就被福瑞请走,去给凤伫看病。
姜瑞到时,大殿里不止坐了凤伫,还有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凤宣,姜瑞用余光看了一眼对方便不再关注,径自走到凤伫身旁给他诊脉。
“如何?”凤伫见姜瑞收回了手开口问道。
“现在说?”姜瑞指了指站在底下的凤宣问道。
“臣弟告退。”凤宣倒是很自觉,凤伫闻言也没多说什么,挥手让他退下了。
“朕听闻凤宣的旧疾就是你治好的?”凤伫这时也不急着问病情可,而是随口说起了凤宣。
“是。”姜瑞坦荡道:“若是想试探,不必这么拐弯抹角的,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连你我都救了,再救一个大泽的王爷有什么稀奇。”说完似乎还觉得不够,继续道:“就连凤邯我也会救。”凤伫的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这是拐着弯骂他们凤家没有好人啊。
姜瑞见好就收,他这些天来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试探凤伫的底线,唯在病情上不敢动手脚。但也正是他这幅无法无天的样子,才让对方越来越放心。
“朕的身体如何?”凤伫问道。
姜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心中思索,按照小玉的说法,凤伫的身体是这些年硬生生被掏空的,没得治,顶多用汤药再拖几年。
姜瑞斟酌了片刻,简练道:“强弩之末。”
饶是凤伫定力惊人,脸也不自觉地一沉。
姜瑞及时接上:“虽然是强弩之末,但也还没到无计可施的地步。”凤伫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大悲之后又是大喜。
姜瑞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多年,毛笔字仍旧是一言难尽,凤伫只当他有怪癖,也不计较,命人将他报的药方记了下来。
姜瑞给凤伫开的药方极为简单,除了药浴便是针灸,都是极耗时间的办法。
这也是他与凤宣商量出来的结果,凤伫身边有一个张浩赭,在药物上动手脚极易被发现,倒不如用麻烦些的办法,与凤伫耗着,让他无暇过问朝堂之事。
凤邯又是扶不起的阿斗,凤宣只需慢慢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朝堂,这办法虽然耗费时间却是最为稳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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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大泽哪一代的帝王钟情于桃花,皇宫中种满了桃花树,就连姜瑞所在的太医院内都种了两棵。
姜瑞背着手仰头赏花,在心中默默数了数,这株桃树已经是第三次开花,这么一算他竟已在大泽皇宫呆了三年有余。
三年,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姜瑞和沈祀年就曾用三年走遍大泽。不过最近三年他却像折断翅膀的鸟儿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小召啊!”姜瑞望着桃树突然喊了一声,正在院里处理药材的沈召放下手上的药材小跑到姜瑞身边道:“师傅,您叫我?”
被困在宫里的这三年姜瑞实在无聊,索x_i,ng发展了下副业,耀族的三名少年也因此经历了从毒人到药奴再到徒弟的全过程。
或许是真的有种族天赋,耀族少年学医的速度要远快于旁人,不过三年功夫姜瑞就教了他们大半。
“去,摘点桃花,为师想吃桃花酥。”姜瑞指了指开得正盛的桃花道。沈召的嘴角抽了抽,还是认命地给师傅摘桃花做桃花酥去。
吃,是姜瑞无聊之下发展的第二项副业。
姜瑞刚吩咐完徒弟,福瑞便领命来带姜瑞去给凤伫看病。
“师傅,药包。”一旁的沈苏见状小跑着将手上调配好的药包交给姜瑞。
姜瑞拿着药包到了凤伫的寝殿内,平时他替凤伫看病,殿内除了他和凤伫,最多只留一个福瑞。可今日除了他们外,凤邯竟也在内。
“今日北虏来朝,父皇是定要出席的。”凤邯即使厌恶姜瑞,也不敢对他太过无礼,只能略显生硬地说道。
姜瑞将药包放下,冷淡道:“我是神医,不是神。我可以下猛药,但能撑多久不敢保证。”
凤伫和凤邯的表情皆是一僵,最后还是凤伫咬牙道:“无碍,就按你说的,下重药。”
凤邯闻言霎时担忧地望向凤伫,见对方给自己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垂眸,眼底忍不住露出几分喜意。
姜瑞虽然将丑话放在了前头,但以防万一,他也被准许出席今日的晚宴。
姜瑞重新写了药方,让福瑞去太医院取药。
等凤伫泡完了药浴,姜瑞又替他针灸之后,才步履匆匆地回到太医院。
一进院门,姜瑞就见桃树下的石桌上除了一碟桃花酥外还放着一小壶桃花酒,他的三个徒弟则在院中整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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