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萝种子成功出苗,它是一种热带型水果,需要非常多阳光,何勋便把菜槽子移到宿舍外充分暴晒。只是未长成的小苗儿,何勋到不担心谁会惦记。充分沐浴阳光的树苗越长越大,逐渐葱郁起来。
没想到这天下班,何勋正要无视身后的陆嚣小尾巴给这些植株浇水,冷不丁看到自己的菜槽子里一个坑,而两株菠萝不翼而飞,剩余的那株估计因为太瘦小,捡回一条命。
他真是太小看刁民的贪婪了,没想到裸苗都有人偷。大概是个有眼光的,知道菠萝不好出苗,一见到有现成的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挖走,也不管自己种不种的活。
何勋气个半死,铁青着脸火速对剩余的菠萝浇水施肥。
虽然生气,但眼下也不能把菠萝挪回屋内,因为失去阳光和足够的空气菠萝很难结果,何勋只能继续放在外面,要是再一次被偷,他就自认倒霉。
陆嚣看在眼里,眼神忽暗忽明。
这天起,何勋的小尾巴没了,然而回到家时,发现陆嚣死死守在他家菜槽子旁边,俩人目光一接触,陆嚣脸上小大人的严肃立即松懈,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一双桃花眼盈满期待。
原来尾巴不是没了,而是摇到了家门口,现在那条尾巴高高竖起正在显示自己很有用,可看门可咬贼!
何勋心中忍不住有些热,差点就想松口“要不还是养了吧”,还好临到关口遏制住了,最后努力不看他求表扬求抚摸的小眼神儿,滚回了屋子。
而逐渐茂盛起来的植株再也没被挖走过。
陆嚣就这样默默守着,有时候累了,就在一旁打瞌睡。何勋偶尔下班回来还能看到他恬静的睡脸,也不知这孩子是半夜没走,还是一大早就来看班儿的。
陆嚣有几次因为使用过异能,何勋听到他熟睡时肚子还饿得咕咕叫,于是于心不忍,就偷偷地放了点吃的在他脚边。
陆嚣醒来看到白胖的馒头时愣了愣,随即狂喜起来,他就知道,何勋哥哥最好了!
回应馒头答谢的,是何勋看到陆嚣在笨手笨脚地替他浇水,被发现时也不躲,反而甜甜一笑,样子真是乖巧可爱得不得了,何勋夺过水瓶,触手一模才发现连脏兮兮的水瓶也被擦拭干净,再推门一看,家里窗明几净,竟然被打扫过,连来不及叠的被子都被摆成漂亮的豆腐块儿!
陆嚣毕竟是异能者,那堵破门对他来说形同虚设,只是他想不想进去而已。
“敌方”攻势太猛,何勋感觉自己快招架不住这个“田螺姑娘”了。与此同时,泉眼越来越不稳定,何勋暂时压下心头那点逐渐汹涌的愧疚感,没有阻止陆嚣越来越放肆的侵入,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泉眼上。
泉眼已经吸收了近五十粒纳米碳,仍然没有一丁点要结出泉水的迹象。何勋能感觉到指尖的每一个“毛孔”都十分畅通,但同时,有股什么看不见的膜堵在那里,令他无法沁出水滴。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两天,何勋忍不住想道:该不会是因为真身是原来何青苗的,所以泉眼水土不服?
想到这里,何勋紧张起来,因为搞不好它从此就罢工了,毕竟谁也没说不会啊。他记得很小的时候泉眼虽然也存在指尖上了,但一开始是不能凝结的,父亲亲自训练他长达数年才慢慢打开泉眼,并训诫过每日必须保持产出,否则它可能会涨回去。
何勋皱起眉,开始回忆当初怎么训练,尝试着所有感官都集中到指尖上,开始艰难地逼出泉水。
陆嚣在门外听着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以为他休息了,虽然还想继续替他看守,但自己还有“工作”,就轻手轻脚跑开了。
他的“工作”是替一家三观不正少儿不宜的店——地下妓馆放哨。随着梧桐镇人口涌入,这种古老的行当逐渐浮出海面,但目前政策未放宽,因此大家只能暗地里进行,表面上都干着正当营生,实际则是“j-i”笼“鸭”舍。雇佣未成年作哨兵也成了这些店子共识,因为容易遮蔽耳目,价钱也很低廉。
像陆嚣的酬劳就是一天六块巴掌大的薯饼,工作任务是椅子一张,玩具一个,需要他一边玩玩具,一边眼观四路,发现巡警有靠近迹象就立即通告。因为观察点离店子有段距离,因此需要脚程快的孩子,陆嚣充分满足必要条件,深得各家老鸨们的心。
陆嚣小小年纪来往于这种场所,受到的冲击令他感到既震惊又莫名羞耻,但养活自己的渴望战胜了一切,也就无所谓重塑人生观世界观的艰难,义无反顾地历经了过早丰富而 y- in .乱的x_i,ng启蒙。
这天他看到一个客人使用鞭子抽打底下的男人,还把他绑起来,可那男人一点都不痛苦,反而叫唤老板再重点。陆嚣看不清他们下身的动作,但客人抽的可猛,发出皮r_ou_啪啪声。陆嚣非常纳闷的同时,忍不住想到一直拒绝自己的何勋,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应该把何勋哥哥绑起来,反正他应该打不过自己的吧。
孩子越想越离谱,等到他“收工”还在想着这件事。
他满腹心事地领了六块薯饼,脚步有些急切地回到何勋那里。
这个时候一般何勋会起来料理植株,但今天屋子仍然静悄悄的,陆嚣一愣,手凌空做了个拧的动作,门栓就开了,他跑了进去。
何勋歪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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