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蒋康辰出了营帐。代明荣和代战骁等高级将领在虎行关的都有自己的府邸,虽然不能跟京城的相比,但比营帐那是舒适多了。可是他们都选择住在营帐,与兵士们同甘苦。
蒋康辰一出来,马上就有人过来:“蒋内官,小的曹栋,将军派小的来供您差遣。您饿了吧,小的去给你拿吃的来。”
蒋康辰喊住他:“不忙。我想要一壶热水,我自己有带粮食,我想熬点粥喝。”
“好,小的马上准备。”
早上的虎行关冷得很,蒋康辰搓搓胳膊,回营帐去了。营帐里也没什么热乎气了,他往已经熄灭的炭火盆里加了几块木炭,点燃。此时此刻,他无比想念秀水村有着壁暖的房子。
曹栋很快过来了,还带了两个人。蒋康辰虽说不用了,曹栋还是拿了些干粮过来,还提来一个小炉子,拿了碗筷什么的。蒋康辰喝了点热水,又洗了手脸,炭火也烧起来了,他才好受了些。没有让曹栋在营帐内伺候,蒋康辰自己熬粥,这白米还是他回京时邵云安给他装的j-i,ng米,是在粮铺里买的最好的米又打磨过一次的,颗颗晶莹。只有一袋,因为他身子不好,邵云安要他熬粥喝。回京后他太忙了,一直没来得及吃,离开京城的时候他给带上了。
当米粥的香气飘出时,蒋康展舔舔嘴,下回要跟云安多要些这种米,闻看真香,比他在富里吃的米还要香。他哪里知道,重新打磨不过是个幌子,这米是出自空间的好米。蒋康辰有严重的胃病,所以邵云安才给他一袋这样的米,给他养胃。
“蒋内官可起来了?”
蒋康辰站起来:“在下起来了,”
帐帘掀开,代战骁一身热腾腾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布袋东西。看到蒋康辰在熬粥,他拧眉:“蒋内官怎么自己煮粥?曹栋呢?没过来?”
“曹栋来了,是在下自己想煮点粥喝,反正在下也没什么事。自己煮粥还暖和些。小将军可吃了?这米还是石井和云安给在下的。在下一直没顾得上吃,这次出来就带上了。”
一听是自己弟弟给的自动忽略王石井——代战骁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蒋内官也无需如此客套,您直呼我名讳即可。”
“那怎么能行。您是皇上钦命的武威将军,在下只不过是内臣。”
“可您是我弟弟的兄长,说起来,我也应该唤您一声兄长,我爷爷与翁爷爷又是至交好友。我记得,翁爷爷好像是您的义父吧?”
蒋康辰回道:“翁伯认了在下的弟弟康宁为义子,但在在下的心里,他也是在下的另—个父亲。”
代战骁:“那我更应该叫您一声康辰大哥。您就唤我战骁吧。”
蒋康辰想了想,也不推辞了,道:“您说的也在理,翁伯与老将军情谊深厚,两人都是多年的知交。那在下就却之不恭,私下里就不那般生疏了。”
“这样好!”
翁老与代老将军关系亲厚,但因为代家的男儿几乎都在边关,几年回不了一次京城,和京城的人都不怎么相熟,代战骁甚至没有见过蒋康辰和蒋康宁,就是代明荣也只认得他们父亲那—辈。
粥也煮好了,蒋康辰舀了两碗粥,搭配曹栋送来的粟面窝窝,就是粟米磨成粉参上面粉蒸成的窝窝。可不是现代社会那种金黄的小米窝窝头。古代的白面都是发黑的,因为技术的原因,麦子不会磨得很j-i,ng细,夹杂着很多的麦麸。再加上这里是边关,能吃饱都成问题,食物更不会有多j-i,ng致。粟面窝窝又硬又黑,但已经是管饱的干粮了。别看代战骁是四品将军,那吃的也很一般,最多去打些野味解解馋。这一晚热气腾腾的j-i,ng米粥,他看着都饿了。
代战骁也不客气,舀起一勺吹吹,也不嫌烫,一口就喝了下去。
“呼哈!好喝!”
蒋康辰见状说:“云安说过,吃东西不能吃太烫了,不然脖子会得病。”
代战骁抬头,蒋康辰从他带来的一个陶罐里夹出两根泡菜,用剪子剪碎:“这是泡菜,特别带给大帅的物资里就有,也是云安做的。”
代战骁:“康辰大哥,您多说一些,云安的事情吧。我父帅说,他是小弟,但我担心到最还是失望。”
蒋康辰道:“即便最终只是错认,那战骁多一个云安这样的朋友也是好事。云安当我是兄长,我却当他是我的恩人。”
“此话怎讲?”
“我们边吃边说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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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代战骁才从蒋康辰的帐篷里出来。他的神色不如他前来时的那样轻松,说沉重也不是,说愉悦也不是,他去将军帐找父亲,路上遇到他的副将石壮、石强两兄弟。
石强兴奋地说:“将军,属下把集市上能买来的羊全部买来了,有六十三只!属下也跟售羊的人说了,叫他们再弄些羊,有多少咱们就要多少,还有皮子什么的都要。属下还买了30石的面,叫兄弟们—起做面窝窝。”
石壮则有些担忧:“将军,咱们先锋军吃独食不大好吧。属下回来的路上已经引来不少人问了。有人说京城来的大官给咱们先锋军送了好多银两,大家都议论纷纷的。李参将还派人来问了。还有,咱们真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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