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稳住身体正欲起身,拓永刚一个挺身翻起来,以最原始最没章法的姿势向他扑来。袁朗举起双臂作出防御的姿势,拓永刚把他扑倒在地,伸出手要压制他所有可能的反击。袁朗正想发力把他甩出去,拓永刚压在他腿上的左腿使劲一按,膝盖不偏不倚擦过他的腰上两寸的地方。那是他最敏感的位置,一阵麻痒从腰际传来,酝酿中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原本往上顶的双臂心有不甘地垂下,双肘支着地面,放弃反抗地侧过头去喘口气。
拓永刚双手握着袁朗的肩,大口地喘息,袁朗跟他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薄薄的t恤被汗水浸润了,热热的体温熨贴着拓永刚的掌心。拓永刚喘了一口气,低头咽下唾液。
算上被许三多俘虏的那次,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因为这个不能向外人道的原因而丧失优势了呢,袁朗有些挫败地笑了笑。颈侧有炽热的气息拂过,他转过脸,脸颊碰到了一样柔软温热的物体,并且随着他转动的动作一路擦过他的脸颊停在唇角。
袁朗一下子愣住了,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拓永刚也像触了电似的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几公分,但为什么只是拉开了距离而不是直接把袁朗放开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功夫细想。
袁朗感觉全身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往被拓永刚的唇碰触过的那一片皮肤涌去,仿佛那里有一条细长的伤口一般,火辣辣地热得发烫,并有向整个脸庞漫延的趋势。
拓永刚总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脑子里一片空白”,脑细胞都跟罢了工一样的想不出个所以然。周围一片漆黑,他和袁朗就那样交叠在一起,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只能感受到互相散发着热量的身体和交错的呼吸声。两人之间安静得几乎可以听见心脏压迫血液流向全身的声音。他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倒底是惊是喜,千头万绪中又夹杂着从未体验过的安心,总之是不讨厌,甚至还很享受这种感觉。
袁朗深沉的眸望入拓永刚闪烁着璀璨光华的眼,此时此刻,任何言语抑或动作都已是多余,四目相交之际各人都刺探到了对方心灵深处隐藏的暗流。
一种情素,它叫暧昧,正在空气中肆意燃烧,萦绕弥漫在两人周遭。
突如其来的光明将俩人拉回了现实。意识到俩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亲密,拓永刚的脸从耳朵尖一直热到脖子根连忙放开袁朗,站了起来。他没有忘记向袁朗伸出右手,袁朗看着拓永刚在灯光映衬下变得血红的耳朵,抿抿嘴笑了起来,握住他的右手,任他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
营区还是一样地喧闹,看来“红贝”的队员还没有跑出去。有杂乱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了,有个家伙从拐角处窜了出来,涂了一脸油彩的脸看不出五官。
是他!
袁朗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去,唰唰唰连续向那家伙踢出几个连环踢。来人没有准备只能左闪右避躲开袁朗的进攻,不过袁朗出腿越来越快,他若再不还击就要吃亏了。袁朗又攻向他的下盘,他身形一晃,出腿一封,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俩人俱是一震,倒退几步。这一次轮到那人抢先发起攻势,拳击、掌劈、膝顶、脚踢、肩撞,各种攻击方式一气呵成,连个些微的停滞都没有。袁朗一边还击一边惊叹这般霸道野蛮的搏击术,这在格斗中是比较少见的,一打起来就像个疯子似的歇斯底里,却是招招致命。
四周围满了三中队的队员,就是他们把那人给撵到这边来了。
袁朗和那人对打了差不多十分钟,让人眼花缭乱的一lún_gōng击完毕,俩人默契地收手往后跳开了一步。看向对方的眼神里都透着欣赏,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不必斗到最后落得无论输赢都不太好看的地步。
拓永刚见那二位都打够了,这才走了过去,站在袁朗身边,笑着说:“二哥,你被俘虏了啊。”
被拓永刚称作“二哥”的人一拳打在打永刚胸口,“那我就拉光荣弹跟你小子同归于尽。”说完就爽朗地笑了起来。
拓永刚给袁朗引见,“方晏阳,我表哥。”他指指袁朗,方晏阳抬手示意他不必往下说,看着袁朗,说:“a大队中队长袁朗,久仰大名!”
他向袁朗伸出右手,袁朗跟他握了握手,“幸会。”
方晏阳长出了一口气,“哎呀,a大队果真是名不虚传,把我的人拖得寸步难行,还追得我满地乱窜啊。”
众人哄笑。
方晏阳点点拓永刚,目光灼灼,“相比之下刚子你可差远了,我人都到你门口了你都没发现,还做着梦呢吧?”
“我今天值班……啊——”
拓永刚嚎了一声,一拍脑袋,他把这事给彻底忘了!
袁朗说:“你赶紧回去吧,扫尾的事不用你管,一会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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