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闷着头。
小隔间的门没关,蒋妈妈敲了敲门,蒋桉的意识在神游外空,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抬头。
“学校太吵,这几天在家里休息吧,下个星期再去学校。”
蒋桉点头,又低下头。
蒋妈妈站在门口,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了句:
“早点睡。”
蒋妈妈关上了门,蒋桉躺着小床上,一只手抓着小小的唱佛机,唱佛机里传出熟悉的佛号。
天花板上有一块污渍,像是一个在雾气中单脚跳舞的纤细女人。
蒋桉盯着那块污渍,慢慢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又一个梦,梦见更年轻一点的自己蹲在树下,抱着脖子哀哀切切的哭泣,蒋桉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想拉住她,却怎么也走不到她面前,蒋桉听着哭声,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醒来蒋桉摸了摸眼睛,眼睛干干的。
蒋桉觉得嗓子很疼,像是肿了起来,她想去倒杯水喝,又躺着床上听着佛号声睡了过去。
一个又一个的梦境,直到天亮。
第二天嗓子痛的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火辣辣的烧着她的口腔。
刚出院的蒋桉被蒋妈妈带着又进了医院。
扁桃体发炎。
从医院回来,带回来几包药丸。
蒋桉的话更少了,整个人被笼上了一层厚厚的枷锁。
周一去了学校,因为没有什么存在感,只有赵轩文冲着蒋桉说了句:
“你病好了嗨?”
蒋桉点点头,想扯个笑容,半途未遂。
画室的课拉的不多,静物台上摆的还是原来那组静物,成橡见蒋桉进来,笑了一下算是招呼。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
蒋桉摸了摸画纸,竟然没有灰。
第二节课间,成橡出去了,回来塞给蒋桉一杯热奶茶。
蒋桉的嗓子还没好全,捧着奶茶哑着声音说了句:
“谢谢你啊。”
成橡笑了笑:
“赶紧喝,喝完赶紧画。”
蒋桉终于笑了,把吸管插进去,点头。
晚饭蒋桉去的晚,食堂今天没剩多少菜了,蒋桉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艺术楼有个后门,位置有点偏,在一个拐角处,隔壁楼挂了几个空调外机,后门上方处的那个漏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再加上门口地基又低,经常积水,常年见不到阳光,地面长满了绿苔和杂草,这个地方只有每年九月开学大扫除的时候才会有人来收拾。
很少有人从这个后门出入,连铁门的锁都是坏的,校工都懒得再来更换一把新的。
蒋桉挑近路,想从后门上去。
刚走到门口,有人从门口出来了,蒋桉侧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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