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此刻为自己忙碌的身影,霖心里一阵柔软。自己的这些兄弟们、小辈们或离开或长大,那些相依相伴的日子好似就在昨天,和自己一样从年少气盛骄纵轻狂,到现在能独举擎天打开属于各自的天空。
“亚,你快点回来吧!我有点想你了——”霖轻执起亚的手说。
“我——”看到霖略显s-hi润的星眸带着期盼,亚说不出拒绝的言词。
“嗯,”亚值得回答。
到了晚上,霖和这些在孤儿院共同长大的伙伴们,一起唱歌,一起玩笑,一起抹蛋糕,一起吹蜡烛,一起疯狂。仿佛是醉了自己也仿佛是醉了时光。
“大家,大家——”霖敲着酒杯高声道,“在这里,我要谢谢大家,能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希望我们明年再见——”说完霖一饮而尽。
黄色的灯光照着霖微醺的脸庞,他撤掉了平时沉稳,一点开怀、一点肆意都使得他的面容显得格外年轻,仿佛已经和这些二三十岁的伙伴们融在了一起。
“霖,你是不是醉了?”亚悄悄来到霖的身后,搀扶住他。
“没有,今天是高兴,多喝几杯,没问题的。”霖推开亚的肩膀,摇摇欲坠的身体向前挪了几步,再次从桌上取过了酒瓶。
“亚,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我不让你喝酒嘛,平时像我们这样的人平时确实应该保持克制。但是,今天,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大家就多喝几杯,而且也没有外人,在主岛也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再来一杯,嗯?”霖夺过亚手中的空杯,迅速满上。
“我们干杯——”
酒过三巡,宾主尽兴后,亚和诚架着霖回到卧室。
“想不到霖也有喝醉的一天啊,”诚碎碎念道。
“快点,帮个手,别啰嗦。”亚和诚扶着昏昏沉沉的霖到了卧室。
帮霖脱了鞋袜,松了衣领,掖好被褥,两人蹑手蹑脚地退出来。
回到一楼客厅,依次坐在吧台两边。
“要吗?”诚扬了扬手中的酒说。
“不用,给我倒杯茶吧。”接过诚递来的凉水亚一口饮尽。
“我还以为这次回来,霖会对我们大刑伺候呢!奇迹奇迹!”诚抿了口酒说道,“我想着即使不大刑伺候也起码威逼利诱,想不到霖一句没说让我们赶紧回来的话,自己就先被放倒了,哈哈哈!”
看着诚笑的没心没肺,霖内里是郁闷的,虽说霖没直接向他们俩施压,但他已经反复提及要两人择日归队的话,并且在做饭时霖更是少见的摆了弱引得自己十分内疚。唉,如果这次不见好就收,恐怕就很难善了。
“好了,不早了,诚,你先回去,我留在这里照顾霖。”亚放下杯子说。
“好吧,那明天会上见。拜拜——”诚起身与亚作别。
“嗯。”
送走了诚,亚仍坐在吧台边一动不动,银色的月光透过玻璃照s,he进来,打在亚的脸上,显出几分刚毅。
第二天
“亚,刚刚会上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霖的态度你明白。”走出会议室,诚搂着亚的肩膀劝慰道。
“我知道。”亚脸沉如水。
“亚,我不可能无限制的纵容你。”霖今晨起床时严肃中带着点无奈的话语,一直在亚耳边回荡。
就像霖说的那样,今天的家族会议上,面对二叔猛烈的言语攻击,霖格外沉默。当两方人马经过一番短兵相接并势均力敌后,霖一反常态的警告,立马击溃了亚的所有攻势。昨天还以为得脱升天的人,在今天被重重地摔到了地狱。
“农历新年,是我给你们的最后期限。”说完,霖起身离开了会议室,留下身后鸦雀无声的众人和二叔窃笑的脸孔。
“我要在回hk前再去见一次霖。”亚对诚说。
“你想和霖说什么?让他再给你点时间?”诚嗤笑道,“你明知道霖最不喜公私不分的人,而且霖已经给了最后期限,农历新年。”
“但是——”亚眉头紧锁不愿放弃。
“好了,你不要感情用事,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回hk。”诚拍拍亚的肩膀鼓励道。
显然,joe放不下的过去,自己又何尝放下过。站在道义的制高点,不一定会赢得轻松,反而也让你更孤立无援。
当晚,夜空如洗,孤月高悬。
亚踏着细软的沙粒,缓步在海边,听潮涌潮退,听海风低吟。
对亚来说,回hk有点儿类似于近乡情怯。他终于对hk有了一种第二故乡的归属感,一种急切地盼望回去,却又害怕意外发生的复杂情绪。或许是joe改变了自己,让亚拥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情,以前的亚总认为自己是个过客,走过hk的路,吸过hk的空气已经是种极限,而现在,他会为这个城市逗留,为这个住着joe的地方牵挂。亚逐渐有了放不下的东西,放不开的人,摆脱不了的责任,这或许就是成长的代价,学会选择,学会放弃。
夜晚的海边有些凉,缺乏灯照的小路上树影叠荫。
“霖?”看见坐在不远处的模糊人影,亚疑惑地叫道。
走近几步细瞧,果然是霖。
“霖?”亚俯身。
独坐在s-hi软沙滩上的霖,有些单薄,回过来的半边脸忽明忽暗,借着月色让人越发感到寒碜,白白的,缺乏生气。其实,霖平时并不会让人感觉到瘦弱,他总是温暖的、有礼的,不到必要时,从不会泄露出他x_i,ng格中的张扬与尖厉,那种压倒一切的霸气,只有在对付敌人时才乍现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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