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的笑意逐渐加深,视线对上李夫人含情脉脉如秋水的眼眸,卫子夫举杯遥遥劝酒,俩人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殿内的妃嫔,心照不宣。
一番喧闹火热之下,平阳公主在案几前袅袅起身,举着手中的杯盏对着刘据说道:“臣妾犬子曹襄,平日里身体病弱,缠绵病榻,多亏了太子殿下恩德,找到神医为犬子诊治。如今已经身体大好,臣妾十分感激。今日在陛下的寿宴上借花献佛,遥祝太子殿下一杯酒水,表达一下臣妾的感激之情。襄儿,妍儿!”
说话间,曹襄和刘妍夫妇二人也起身举起手中的杯盏,对着刘据说道:“多下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驸马曹襄是一个年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因为常年抱病,容色苍白消瘦,不过眼眸清亮,气质温和,一看就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言语之间不时将视线投注在刘妍身上,目光温柔缱绻。想来长姐刘妍的婚姻也算得上琴瑟和鸣。
刘据内心十分满意,笑着举起案几前面的杯盏,说道:“卫长公主是孤的姐姐,那么曹驸马也就是孤的姐夫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
说着,将杯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下面平阳公主和刘妍夫妇见到刘据的举动,也笑着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平阳公主身旁的男子也立即起身,笑着说道:“曹驸马病体痊愈,又与卫长公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实乃幸事!”
这个就是夏侯颇?
刘据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年近四十的温文男子。也算得上是风度翩翩,君子尔雅。不过看着一旁平阳公主神色淡淡的模样,刘据便是心中有数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下首的卫青舅舅,刘据但笑不语。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夏侯颇赧然的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眉宇间有些愠色。跪坐席上沉默不语。
宣室殿内坐着的都是几乎成了j-i,ng的人尖子,平阳公主近乎撕破脸的行为顿时引起了殿内众人的好奇心。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再心照不宣的点头笑笑,一个眼神,无需多话,便传递了许多内容。
霍去病皱着眉看着安然坐下相视微笑的刘妍和曹襄,有些郁郁的饮尽了杯中酒水。心脏处有种微微的钝痛绵延开来,气闷的让人喘不过气。霍去病看着周围无人注意,趁着平阳一家子吸引住大家视线的功夫,从宣室殿悄悄遁出。
七月的晚风清凉中带着几丝欣甜,让人倍觉清爽。霍去病抬头看着天边已经隐约出现的晨星,神色黯然。
“冠军侯好兴致。从喧闹的寿宴中遁出,就只是为了看一眼这天上星辰?”东方朔调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霍去病闻言不要痕迹的皱了皱眉,神色间有些无奈。“你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了吗?非要天天缠着我做甚?”
“我确实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东方朔摸了摸鼻子,坦然说道。
霍去病一时间有些无语。偏头看了看已经走到他身旁的东方朔,冷然说道:“确实,东方大人每天只要想着怎么逗陛下开心就可以了。哪里要像我们这些领兵打仗血战沙场的将士一般辛苦!”
这话说的就有些严重了。无疑将东方朔当做弄臣一般对待。
东方朔有些苦笑的看着面前如同刺猬一般隐忍痛苦的霍去病,长声叹了一口气,说道:“冠军侯,让你不痛快的人可不是小臣。冠军侯即便是心中有气,也不必如此吧!”
一番几近于示弱的话语让霍去病不好开口。家教良好,森严的霍去病虽然心高气傲,看不起朝廷大部分人。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直接的让人下不来台。东方朔有些苦闷的脸在眼前晃来晃去。霍去病更加的心烦意乱。
“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霍去病扭头看着宣室殿外青色干净的石板,开口说道。
“过去的已经是过去了!人最难能可贵的不是一味怀念过去,而是懂得向前看!”东方朔想了想,还是开口劝道。
“有没有人说你很啰嗦!”霍去病听着耳边嗡嗡不停的声音,毫不客气的说道。
“呃……大部分人都这么说!”东方朔想了想,有些无奈的说道。
“……”有些愕然的看了一眼表情无辜的东方朔。虽然霍去病不想承认,但是心中的烦闷突然消散了不少。
“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你突然动心了?”东方朔看着霍去病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虽然不抱希望,但是依旧习惯x_i,ng的问道。
“……下辈子吧!”
果然,霍去病毫不犹豫的拒绝。
虽然依旧没有同意,但是似乎缓和了不少。东方朔小心翼翼地看着霍去病不自觉弯起一点点弧度的唇角,扬了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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