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一会儿,白昭淮继续道:“五年前,家里遭逢变故,府上上下四十几人一夜之间都被仇人杀害,只有我和谦儿当日不在府里,才躲过一劫,再回去时,家里已经大火冲天……”
“我不想谦儿同我一般的无依无靠,所以……才让他叫我爹爹……”
寥寥几句,说的人语气也是波澜不惊,然而中间曲折、离恨伤别却已经是他二十几年的人生。
齐俊长了他八岁的年纪,与他的交往里带著点兄长的疼爱,那种长久伴随著成长而渐渐深刻的伤痛,他只稍微想象就觉得压抑且苦涩。一时语塞,心被那淡然的声音抓著,生生的疼了起来。
安静了好一会儿,齐俊才艰难开口问道:“那……仇家可找到是谁了吗?”
白昭淮扶在树上的手紧了又紧,抠得指甲发白,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谁……知道又能如何?”
“总要讨个公道!有我在,定然不让你受委屈。”
话音刚落,就听白昭淮惊呼一声,突然收了手捧在胸前。
“怎麽了?”齐俊两步抢到白昭淮身前。
“没……被树上的刺扎到了手指……”
“进屋去我看看。”
刺扎在r_ou_里很深,齐俊在灯下拿针挑了半天才出来,白昭淮食指尖上也渗出殷红的一滴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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