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赶来相救的人都禁不住在齐俊扑倒白昭淮的时候惊声叫了起来,然而仍是迟了。
剑尖穿过皮r_ou_时发出了一声闷响,白昭淮眼睁睁看著那剑没入骨r_ou_之中,他在那一瞬间终於连呼吸也忘记了,一口气窒在胸腔里。
而後,一切归於寂静。
白昭淮看著齐俊倒向一边,看著他一瞬间苍白的脸孔,看著他胸前大片的鲜红得刺目的血迹,整个人都无法动作,听不见也说不出,只有疼痛从心里迅速蔓延开来。
那一剑,穿胸而过。
甚至连被齐俊护在身下的白昭淮也被透过来的剑尖刺破了肩膀。
但也只是刺破了皮而已,齐俊在最後时刻撑起身体阻住了剑势继续向下。
他在受伤的一刹那也记得要护著身下的白昭淮。
他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为他争取那一点点的能够不受伤害的保护。
纷乱的人影,纷乱的境况,白昭淮之後很长的时间里也仍记不起自己和齐俊是如何被人救上马车又如何回的将军府。
他只抱著齐俊的身体,将手掌按在伤口上,一心一意的想要那血能止住,虽然徒劳却仍不肯放手。
伤口太深,血流不止。
他即便不是大夫,也知道这样的伤势凶多吉少。
他坐在中厅里,看著进进出出的人,看著自己手上已经干涸的鲜红的男人的血,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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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俺家滴小攻、小受果然不素虾米好职业哩
总是要遇刺、中毒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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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30 (小虐一下)
他坐在中厅里,看著进进出出的人,看著自己手上已经干涸的鲜红的男人的血,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他是真的害怕,他害怕的并不是齐俊醒来之後的愤怒和决裂,而是害怕他醒不过来。
他原本以为只要能引得齐俊在这突然的袭击里遇害,他便是报了仇了,一切的矛盾和煎熬就都能结束了,然而现在他才知道,其实折磨才刚刚开始。
他丝毫也没有报仇雪恨的快感,愣怔著坐在那里的时候,连肩膀上的伤口也忘记了,脑子里只有空荡荡的一片,一切感官都失灵了一样,除了疼就只有疼,从心头到指尖,没有一处不疼,没有一处不痛。
他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然而却仍然没能准备好,又怎麽可能准备得好?
当初是他选择了让一切开始,现在就只能让一切继续,这感情不在他的预计,他无力停止。
眼睛干涩,头疼欲裂,他垂眼盯著地面许久不动。
眼前总也挥不去的是男人闭眼之前那一刻的目光,放心的、疑惑的、愧疚的、心疼的,每一样都渐渐清晰,每一样都是折磨。
男人的放心是因为他的平安。
男人的疑惑是因为事出的突然。
男人的愧疚是因为保护的不够周全。
男人的心疼是因为终究还是伤到了他。
那男人的一切的心情都是因为他……
而他,却正是拿这一切当做利剑刺进他心脏的人。
这一刻,齐俊还生死未卜,而他自己却已经在这亲手制造的报复里品尝到了痛彻心扉的滋味。
“白先生……”
吵杂里突然有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唤他。
白昭淮木然的抬头去看,那面孔似是熟悉却仍觉得有些茫然,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
“白先生不记得我了吗?”常玉冷眼看著,白昭淮那张连他也要嫉妒的脸,此刻只有凌乱而迷茫:“瑞安楼的玉倌……”
常玉不等白昭淮反应就带著小厮进了里间齐俊的卧房。
他虽是小倌,府上下人却知道他素来与将军有交情,并不拦他。
床上的齐俊还没清醒,双眼紧闭,胸前的伤口尽管已经开始包扎,血色也还是大片的渗了出来。
常玉站在地中央看了好一阵,才终於大著胆子上了前。
男人脸色苍白如纸,胸膛在白布之下起伏不明显,常玉甚至不敢确定,这人是不是还活著。
他早在瑞安楼里见惯了离合见惯了生死,但要面对齐俊,他还是做不到镇定。
这是唯一一个真诚对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动了真心的人。
只不过,这人的真心给的,却是门外那已经乱作一团的叫做白昭淮的男人。
他最多也不过是个与齐俊有些交情的小倌……
大夫终於将齐俊的伤口处理好後才转身空出床边的位置。
常玉坐在男人身边,屏住呼吸,伸手轻轻握住了男人带著粗茧的手掌。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和齐俊接触,却是这般惊心的情景。
“昭……淮……”
安静了好一会儿之後,有个声音细弱的响起来,常玉猛的抬头去看,就见齐俊微微蹙起的眉头和勉强睁开一线的眼睛。
“昭……淮……”
这声音细微得几乎难以辨别,一边的大夫还自仔细寻思,常玉已经知道他要找的人是谁。
苦笑了下,常玉才转头对一边的人道:“将军要见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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