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打了一个冷颤,北尘天不敢再往下想,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伤心黯然了,急急拉起柳笑尘的手,北尘天严肃万分的开口,“啸,离蓉城绝夜远一点好吗?你懂我的意思的。”
是的,啸应该懂的,他就怕啸是懂了装不懂,更加怕啸是主动和蓉城绝夜接触的,啸的x_i,ng子一直是这样,不吃亏,受不得委曲,除了……
伤感的摇一摇头,自己一家人对啸的伤害,永远是块碰不得的疤,除了对家人,啸对别人向来是毫不留情面的。
记得曾经有一个美国的商人在和啸接触之后对啸产生了别样的兴趣,本着两个公司合作又资金雄厚轻易得罪不得的心态,一再对啸动手动脚,见啸有洁癖一碰就恶心,最后干脆弄来了mí_yào,差一点将啸迷倒。
那一次男人做的太过份,行为举指完全压过了啸的底线,啸不吃素的倔强x_i,ng子腾的就达到了最高点,当天就撤了与那男人公司的合作,宁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也要彻底撕破脸皮,真是任别人怎么劝也决不改变决定,啸的固执他在那一回算是真真正正的领教了一把。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那个美国男人灰头土脸的上了飞机,就在男人离开的十天之后,啸成功的与另一个美国企业的负责人洽谈了合作事宜,其中的利润甚至比前一个公司的利润还要大,而据说另一个公司正是前一个公司的死对头。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就在那个美国男人意图调戏啸的第一次之后,啸就派了人去美国寻找另一个合伙人了,那次拆伙看似安丰受害颇深,其实也只是看似罢了,啸的手段总是在别人不注意时给人以强有力的重击,却又让人找不到发火的理由,这一点,他学了很久也学不到啸的三分,苦笑,这就是天生的差距吧?后天再努力,也终究是个失败者。
所以他才会怕,怕啸被爷爷的胡闹真的伤透了心,怕啸会联合蓉城绝夜对安丰做出些别的事情来,以前他们是啸的家人,啸会无条件的护着他们,护着安丰这份由啸的心血筑成的高楼,可是现在的啸不再会护着他们护着安丰了,就像啸舍弃了北尘家所有的人一样,一个安丰罢了,啸还真不见得能看进眼里去。
不过是个叠好的玩具罢了,拆了也就拆了。
再次苦笑不已,看,他是如此的了解啸,该死的就是因为太过于了解了才会更心痛更痛恨自己当初的愚蠢。
北尘天几番挣扎的心思,柳笑尘都看在了眼里,说不上来心中是什么感觉,对于这个了解他的弟弟,若放在以前,他该是欣慰的,打虎亲兄弟,他自然希望自家的弟弟能与自己默契非常。
只是可笑的是这份了解来的太过于晚了些,也太过于扭曲了些,他宁肯北尘天还像以前般对他不理不睬诸多怨怼,也不愿北尘天苦情男主角般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只盼望着自己能回头看他一眼。
“小天,那个男人是坏人吗?”左右看了两兄弟半晌的李雅云扯了扯北尘天的袖子,一想到那个男人可能会伤害她的啸儿,心,陡然就提到了嗓子眼,她发誓,有她在,谁敢动啸儿一下,她就豁出老命和那个人死磕到底!
北尘天沉默的垂下了眼帘,坏人?拿蓉城绝夜比做坏人都有点看低了他,他可不是什么乱收保护费的小混混,人家身边的人天天枪不离手年年身上都会多背上好几十条人命,一旦与这样的人有了交集,这一辈子都别想甩得开。
想到深处,北尘天眉宇间的担忧更浓了几分,挑起眼帘看向柳笑尘,欲言又止,终是一句劝戒的话也说不出口。
让他说什么?他能想到的啸都想得到,啸这是摆明了明知故犯,狠狠的闭了下眼睛,算了,若是啸心甘情愿往深渊里跳,那他也会陪着他跳下去,反正,啸别想他再放开手,更别想甩开他一个人离开!
“小天,你怎么不说话?”一见北尘天的脸色不对,李雅云当时就急了,要不是实在不敢看柳笑尘的眼睛,她都想拉过柳笑尘的胳膊,苦口婆心上演终极话唠了。
“我没事。”实在看不下去李雅云焦急的样子,柳笑尘忍了又忍,还是开口让李雅云安了心,等发现自己说完了话之后,李雅云又是惊喜又是激动不已的对着他看个不停时,脸色不太自然的红了红,干干的撇过了头。
“你们……有地方住吗?”一边说一边鄙视自己的心软无度,早就告诉过自己,北尘家和自己再无一点关系,也早就该看透了,母亲在意的只是北尘天和北尘雨,可自己为什么还是放不开?
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忘情,果然很难,人家不过是给个笑脸再附赠点激动的眼神,他就又忘记了痛只想珍惜这得之不易的好了,可看看她身边的北尘天,人家根本是为了另一个儿子才会一同离开北尘家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我们不能怨柳笑尘会这么想,他大概是被伤的习惯了,从期待到失落,从失落到绝望,再从绝望到硬逼着自己看开,尽管柳笑尘打从心底里渴望着李雅云能正视他,可上一辈子一再重复的冷漠让他没办法看清楚李雅云的悔过和真心,于是装做无所谓下意识将李雅云的表达曲解也就成了必然。
“我们……有……”垂下头,心酸难耐的收回直直盯着柳笑尘的目光,李雅云回答的有些底气不足,其实她大半的心神都没放在回话上,而是专注在了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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