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祯认为,网,应该从青霜居开始。
从向不负在南陵城的遭遇及侬指行的情报,青霜居应该是南越在四平城最大的情报中心,将其一举摧毁,他们的情报网将被彻底摧毁。
可是,闻停远却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既然要想将奸细连根拔起,不能只看着根。因为即使把根拔了,但一些散落在他处的枝啊叶呀插进土里,照样会存活。不如先从枝叶清算开始。等枝叶清算完毕,只剩下主枝干,然后再连根拔了,才能彻底。
王国祯最后还是认同了闻停远的看法。
他们的第一站,是个赌场。
官兵抓赌,天经地义,所以,此时逆袭赌场,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更何况,他们打出的名义是这个赌场作奸犯科、逼死人命,许知远大人要请赌场的大老板协助调查一起人命案。
那是一间规模中等的赌场,闻停远和王国祯带领衙役进去的时候,里面赌得正酣,汗臭、口臭、酒臭以及食物发酵的臭气与赌徒们的叫喊声融汇在一起,腾腾的只顶人,差点儿没把闻停远顶个跟头。
庄家摇着骰子大喊道:“买大开大,买小开小,不买您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闻停远凑过去,大喊道:“我买一百个金铢。”
先声夺人,一百个金铢把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但看了看闻停远那个样子,随即轰然,知道他故意吹牛捣乱。
庄家看了看他,白了他一眼道:“你的金铢呢。”
闻停远揣着手哈气,笑嘻嘻地道:“开吧开吧,我说买一百个金铢就买一百个,不会骗你的。”
庄家道:“对不起,我们现金交易,不开玩笑。”
闻停远笑嘻嘻地道:“谁给你开玩笑,说一百个金铢就一百个。”
庄家道:“你的金铢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闻停远道:“好好好,说拿就拿,白什么眼儿呀。”
说着,从袖筒里掏出拳头,冲着他晃了晃。
其他起哄。
庄家冷笑:“我们可以押现金,可以下细软,但就是不能押拳头。”
闻停远笑道:“那你看我的拳头值多少现金。”
庄家道:“你的拳头值不了多少钱,不过你这个人嘛,倒是只两个金铢。”
闻停远道:“这么便宜?那你值多少钱?”
庄家也不生气,道:“就怕你买不起。”
闻停远还在笑:“买不买得起,说个数嘛。”
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了,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来闹事的。
庄家冲着旁边站着的几个彪形大汉施了个眼色。
结果,他们还没来得及过来,就飞了起来,径直飞到押宝的桌子上,“嘭”的一下,惊散一桌子的筹码。
王国祯揉着拳头,冲着闻停远嘿嘿笑着道:“这几个值不值一百个金铢呀,全押了。”
人群一哄而散。
这些家伙,真的是来找事的呀。
可是,他们的人还未跑出去,便被一个一个地又扔了回来。
外面有人把守,将门已经封上。
有人认出了王国祯:这个家伙,不就是前几天在四平城里大抢特抢的两个劫匪之一吗。
——王国祯当他横刀立马的形象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这些人的心里,他们其中很多人甚至还是那次抢劫事件的苦主。
有些人立刻吓得尿了裤子。
赌场里的其他护院一看真的要被打劫了,这还得了,摩拳擦掌地朝着闻停远和王国祯围上来。
闻停远立刻一副很害怕的样子,指着王国祯畏畏缩缩地道:“我,我,我真的是来赌的,你看我身上带着钱呢,不关我事,我根本就不是人他。”
那些人看了看他,一脸的怀疑,但看他一副孬种的样子,便让过他,一起围攻王国祯。
可是。他们才刚一转身,闻停远弯身抄起脚底下的一个痰盂,盖在那大汉的脑袋上,看着他歪歪扭扭地倒下去。那大汉在倒下去之后回头看着闻停远,那幽怨的小眼神看得闻停远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卑鄙了。
然后,脚尖儿一挑那大汉的身体,挑到赌桌上,冲着那庄家道:“还有这个,也一起押上了,开,快开!”
那模样要多无耻有多无耻。
而王国祯这个时候也早已出手。
他纵横帝都天中多年,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跟神兵卫打架,一身单挑近身作战的本领岂是几个赌场看家护院的伙计所能抵挡的,乱七八糟地全都被他摆到了赌桌上,一脸挑衅地看着那庄家:“开呀。”
闻停远道:“你这是买的大还是小呀?”
王国祯道:“兄弟我这是第一次进赌场,不知道买大买小,兄弟你给支个招。”
闻停远道:“我也是第一次,保险起见,不如一半买大,一半买小。”
王国祯道:“好,上半身买大,下半身买小。”
够狠!
那庄家脸色发青,知道今天碰到点子了,一脸赔笑,拱手道:“两位,不知道是哪条线上的朋友,报个腕儿上来,我家掌柜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闻停远笑嘻嘻地道:“我们是棉花线上的。你家掌柜不用登门拜访了,现在出来磕个头拜拜送个百八十万的金铢给花花就可以了。”
王国祯道:“谈钱多伤感情呀,以后这家赌场干脆直接改成我的姓就可以了。”
这个更狠,直接把人家家产给霸占了。
正说着,后院一个中年人挑帘进来,看了看这里的场景,脸色一变,冲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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