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欧罗斯本来想说脏话的,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最终还是把已经涌到嘴边的骂人的“身体器官”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左闪右躲跳院子,刚想找个合适的地点侦查一下院子里面的情形,结果,却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河东狮吼声,直刺耳膜:“好呀,你个天杀没良心的烂货死蹄子,当初我是看你可怜,你们族里的人托人又是请又是求的,我才答应我们家梁儿娶你的,可是,没想到这才成亲一年不到的时间,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你这一天一天的不着家,干什么去啦?是不是又出去勾三搭四找野男人去啦。哼,我儿子有病在床不能执行家法,就让我这个做婆婆的教训教训你。”
里面便是一声声的惨叫。
呃,怎么是个女的?
艾欧罗斯有点儿纳闷,那不是个老年奇怪嘛。
仔细又一想,这才释然,啊,易容术果然高明。
——刚开始的时候,他把自己易容成个老头子,偷偷摸摸坐在我旁边顺走了我的钱袋,后来,又易容成一个中年乞丐,装穷酸,装可怜,骗取我的同情心,将我剩余的钱挥霍完戏耍一番,嘿,现在,居然又易容成个一个老太婆,想以苦肉计引诱我进入他们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里。
哼,没门儿。
他没动,仍然躲在外面静观其变。
只见那玉娘也不躲闪,只是硬挺挺的在那跪着挨打。
等那老婆子的气消了一些,玉娘才跪走到那个婆子的面前,委委屈屈地,边哭便解释道:“婆婆,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今天,我是看家里实在没米下锅了,梁哥也没药了,我就把我平日里绣的那些东西拿到十字坡的集市上去卖,打算换点儿米粮和医药回来。谁知道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因为太孱弱了而昏倒在街上,所以,才回来晚了。不过也因此因祸得福,遇到一个好心人,他看我可怜,就给我了一个金十字架,让我回来买米粮给梁哥看病。我不敢私自做主,就先回来给婆婆你看看,如果你觉得合适呢,我们就当是借人家的,买米粮,给梁哥看病,如果你觉得不合适,赶明呢,我再去把这金子还给人家。婆婆,你看呢。”
接下来,应该是玉娘把那赤金十字架拿出来给婆婆的样子。
可是,那老婆子好像并不相信。
她已经打定主意认为玉娘是出去跟野男人勾搭去了。
即使有金十字架在手,那也一定是野男人在苟合之后送给她的。
——好啊,你个败家娘们儿,不仅败坏门风,甚至还把奸夫送给你的东西带到家里来了,看我不打死你。
她抄起笤帚对着玉娘继续开大,污言秽语,把玉娘和那送赤金十字架的奸夫骂了个狗血淋头。
艾欧罗斯虽然不太懂东方人骂人的方式,但是,从口气来看,知道那应该不是什么赞美的话。
渐渐地,也发现事情应该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草木皆兵而把所有人都想象成了骗子呢。
他刚想进去跟那婆子说个清楚的时候,就见这个小院子里突然有人推门闯了进来。
进来这人呢,一脸猥琐相,却又假装正义身。
——那样子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如果闻停远在这里的话,可能一眼就会认出来,哎,这个家伙就是消失了好几天的王湘北吗。
那天他从南陵府里被叶封和聂云带出来,差点儿被灭口,幸好被一个黑衣人救下。
自此之后,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便从南陵城里搬了出来,又重新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李家庄,打算躲避一下风声。
后来,实在烦闷了,便去十字坡散散心。
结果,一不留神,看到了李家村李木匠的老婆玉娘在那里昏倒在地。
他本来想以同村的名义将她带走欲行不轨之事呢,哪知贵人降临,居然送了玉娘一个赤金十字架,值不少钱。
正想在路上劫财又劫色,谁知道碰上叶封和聂云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地回到十字坡十字老店,像是在找什么人算账。
他一害怕,就赶紧躲了一起,就错过了在路上劫财劫色的打算。
不过,玉娘是本村人,正所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他刚才径直跑到“庙里”找“和尚”来了。
他打算使用偷天之能,谎称这赤金十字架是自己送给玉娘的定情之物,骗得老婆子代替儿子一纸休书将玉娘休掉,然后,再动用关系,将那老婆子赶走或者送进监狱里,一来二去,玉娘便是自己的了。
主意打定,便趁着夜色摸上门来了。
但艾欧罗斯不知道怎么回事呀。
看着王湘北这个吊儿郎当的熊样儿,心道:“怎么?又来帮手了?”
想到这里,艾欧罗斯便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然后,“噌”的一下跃上低矮的屋顶,伏在屋脊上,揭开瓦片往下看。
此刻,屋子里已经点上了油灯。
虽然有着贫苦人家的清冷,灯光昏黄,但将屋子里的情况照得真真切切。
这屋子共分为里外两间。里屋呢,放着一张小木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骨瘦如柴,不死不活的。
外屋呢,则跪着一个女人,是那玉娘。
玉娘的面前站着个老太太,大约五六十岁,腰里系着围裙,手里抄着笤帚,正在执行家法。
王湘北进来之后,先冲着那执家法的老婆子就是呐喊了一声,道:“呔,我说你那讨厌的老妖婆子,你这是要干嘛?干嘛呀。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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