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奈青笑笑,“我来此处,特地追随于你。”
沈歌难以置信地指指自个的鼻尖,“追随我?”
“是,就是追随于你。”
胡奈青原本要在前头再与他们汇合,结果沈歌几个都想修整,荀飞光一封信过去,胡奈青干脆收拾东西追过来。
沈歌对胡奈青印象极好,知晓他乃一非常有能力的俗家道士,除道家手段外,学识也不弱,起码不比一般进士差,这么一位牛人,要追随自个,沈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我何德何能?”
“你不是要办一学院么?”胡奈青笑眯眯,“我也不贪心,你将副院长之位与我便成。”
沈歌还有些楞,胡奈青追问:“怎么,不乐意?”
沈歌看着他笑嘻嘻的脸,再看他身后站着的荀飞光,忙小j-i啄米般点头,“愿意!当然愿意,荣幸之极!只是我这还只是一个想法,什么都没弄起来,等学院正式开办还不知要等多久。”
“不必担心,最迟明年此时便会办好。”
沈歌一愣,而后想起他是一名本事极高的道士,卜算应当也不在话下,忙点头,“那便成,胡大哥你若愿意,我心头欣喜至极,日后就要多麻烦你了。”
沈歌与胡奈青小谈一番,初步确立由胡奈青当学院的副院长。
不过院址、先生、学生等都还未有着落,一时也不能做什么。
晚间沈歌与荀飞光一提,荀飞光道:“胡兄他乃真本事之人,他若能辅佐你,那便再好不过。”
沈歌喃喃道:“好事乃好事,不过胡大哥辅佐我,我总觉得有些屈才。”
“不必多想,此番乃他选你,并非你求他。他会千里迢迢赶来,自有他的理由。”
胡奈青到得晚,还是第二日中午,众人方知晓队里多了一人。
韶信他们身为侍卫,毫无意见。
秦实不怎么高兴,暗地嘀咕道:“得,又来一个沈歌一方的。”
胡奈青知晓他在想什么,看着他笑了一下,率先开口道:“我已定下,日后我就是沈歌学院的副院长,还请诸位多多指教。”
秦实嘟囔,“这个与我说做什么。”
胡奈青但笑不语。
于醉墨忍不住问:“胡大哥,你们那么看好沈歌的学院么?”
“自然。”
“那你们要什么样的先生,画师要么?”
于醉墨年逾三十,身上除有举人功名之外,也无别的。
他父母兄长看他一年一年晃来晃去,心里都忧虑得不成。于醉墨平日里不会多想这些东西,然跟着沈歌他们久了,见他们一个个都有追求,慢慢地便觉着自己有些虚度年华。
“自然是要的。”沈歌也有些看出他的想法,忙道:“最好于兄能做我们学院的先生,若你不愿意,能给我们介绍一两位,我们也极感激。”
秦实不忿,“你们一个两个的,学院还未建起来,就这么有信心么?”
“当然有。”胡奈青温和地笑笑,“全天下人中,我对沈歌最有信心。”
“为甚?难道因为他与荀哥成了亲?”秦实不忿,“这么一所特立独行的学院,能不能招着学生可还要两说。”
胡青言慢悠悠瞧他一眼,“因为他运气好。”
秦实一愣,没想到是这个回答。
沈歌也有些懵,他以为胡奈青看上的是自个的才华或者是志向,不成想他最终看上的只是自个的运气。
秦实很快反应过来,“这话说的,运气好不好谁知晓。”
“沈歌一出门便遇上千年人参,一考试题目就是他熟悉的,一开店便财源广进,客似云来,这还不能证明他运气好?”
“当然,遇上千年参跟考题那说不定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开店也多半是百里宜他们的本领,这么能全算到沈歌头上?”说起这个,秦实第一个不服气。
若说看在沈歌的面容上追随他,看在荀哥的面子上追随他,看在他的名声上追随他等,秦实还能理解,运气好算甚?
秦实一个牛角尖,“你说运气好就好,这我可不同意。”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秦实警惕,“赌甚?”
“就赌沈歌的运气,若是我输了,我就将《鲁班解》与你。”
秦实呼吸陡然粗重起来,拿到鲁班祖师爷的《鲁班解》乃他们这些木匠共同的心愿。他曾派人搜寻过许久,都未找到这本小册子的下落,不曾想现如今能听到。
“谁知你真有还是假有?”
胡奈青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当场递给秦实。
秦实忙双手接过,小心翻了翻,一看到他就移不开眼睛,心里知道这多半就是真正的《鲁班解》。
秦实正看得起劲,一只手从旁边使了个巧劲将他手中的小册子抽出来。
秦实面色一沉,问:“若我输了该如何?”
他已心动,恨不得现今就将小册子拿到手。
胡奈青慢悠悠道:“也不如何,就来学院做一个先生罢。先做五年,五年后你若不愿意便可自行离去。”
秦实面色数变,“好,我应承你,我们赌什么?我先言明,我要荀哥做裁判我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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