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前期殷无桥所到之处人皆跪伏的场景,就连奥拉夫忍不住都摇头叹息。
如果殷无桥一坏到底可能最后他在魔教还是个能够呼风唤雨的角色,或者他弃暗投明之后能够收敛张狂脾气,不见人就怼,那么殷无桥还能得到名门正道的钦佩。但是他没有。
从奥拉夫的角度,他觉得殷无桥就像个孩子,谁给他糖,他就跟谁走,前期他想从殷天那里拿糖,所以他做尽坏事,后期他想从主角那里拿糖,所以替名门正派做事……主角的母亲不希望他再来纠缠主角,所以殷无桥伤了她,却没想过主角会因此对他失望。
天真,又残忍,这就是殷无桥。
奥拉夫把自己的分析跟顾长泽说,顾长泽被他的比喻逗乐,但同时也肯定了他对角色的分析。顾长泽在a国的工作并不轻松,每天跟奥拉夫的视频通话,是他最放松最享受的时间。看着奥拉夫在大洋彼岸努力奋斗的样子,他第二天就会更加j-i,ng力充沛,自己的恋人在为两人的将来努力,他也不能懈怠啊。
于是奥拉夫就带着自己关于糖的理论去了《君子剑》的试镜。
试镜日期定下来之前,导演已经多少了解过试镜人员以往的作品,因此奥拉夫试镜殷无桥一角,导演副导演乃至制片,其实都不看好。
为了更符合殷无桥这个人的x_i,ng格,奥拉夫今天穿了一件黑红白拼接撞色t恤和黑色裤子,殷无桥这个人既有白色的纯粹,也有黑色的y-in郁,还有红色的极端,奥拉夫觉得这三种颜色几乎就是殷无桥x_i,ng格的诠释。
“大家好,导演好,我是顾明旭,今天试的是殷无桥这个角色。”
奥拉夫站在房间中央,很有礼貌地鞠了个躬。
见他唇红齿白,略带稚气的模样,导演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嗯,这样吧,你试一下殷无桥和江夫人起争执,打伤江夫人那场戏,开始吧。”
殷无桥打伤江夫人,是在殷无桥到江府负荆请罪,被江夫人冷眼以对的时候的事情。
奥拉夫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开始的时候,却发现导演正低头看着手上的名单,副导演和制片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像没人在意他接下去的表演。
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要分心,奥拉夫挺直腰杆,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着虚无的前方。
“你让我跪?”殷无桥歪了歪脑袋,似乎有点不明白对方说的话,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被丫鬟簇拥着的无知妇人,殷无桥痞气十足,“我殷无桥连天子都未曾跪过,跪你小小江府,青天白日的,江夫人别做梦了。”
“你既是来负荆请罪,不跪,请的什么罪?不如趁早离开。”殷无桥偷取君子剑秘籍,害自己儿子保管秘籍不力被武林盟主当众训斥丢了大脸,现在居然还有脸跪到江府门口,实在欺人太甚。江夫人实在气不过,听闻他来负荆请罪,才出来向将人赶走,谁知殷无桥竟是如此嚣张。
“我不是负荆了吗?”殷无桥指了指自己背上的荆条,一脸无辜,“再说,这是我和江执风的事情,与你无关。”
“我是他母亲,当然与我有关,哦对,我忘了,你没有母亲,可能无法理解母子之间的这种关系。”江夫人讥讽一笑,如此说完她还不解气,又说道,“不过也是,如果是我生出你这种孩子,还不如死了清净。”
殷无桥的母亲是他此生唯一的逆鳞,此刻听到这个女人如此说话,他原本痞坏的气质一变,狠厉的眼神看着出言不逊之人,不再忍耐,掌风一出,江府大门倒塌,江夫人歪倒在侧,尖声哀嚎。
“我殷无桥的负荆请罪,你江府不想接也得接!”
奥拉夫表演完毕,看向导演,导演的目光刚从名单上移开。
“结束了?”沈文柏刚想说回去等通知吧,就被对方打断了。
“导演,我能再试一段吗?”奥拉夫实在太想要这个角色,忍不住替自己争取了一次。
沈文柏本来不想答应,但是背后有人轻轻敲了敲他的背。
沈文柏有点惊讶,他扭头看向对方,敲他背的人是编剧田右光。
“让他试一下殷无桥隐藏身份,设局让江执风救自己那段。”
戏中戏,是最难的。
试镜到现在,这还是第一个田右光想再试试的人,毕竟是合作多年的好友开口,沈文柏点了点头,答应让对方再试一次。
听导演说让他演一下殷无桥和江执风初遇的场景,奥拉夫立刻坐倒在地上,假装受伤。
他的半边脸隐在y-in影处,半边脸迎着从窗台撒进来的阳光。
剧本中,江执风遇到受伤的殷无桥,主动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
“啊,怪我手脚笨,捕猎的时候被兽夹夹到,受了点小伤,没关系的,我歇会儿就能走。”奥拉夫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朝自己想象中江执风的位置摆了摆手。
江执风闻言,便点了点头,打算继续赶自己的路。
殷无桥原本只是客气一下,此刻见他真的头也不回走开,不禁有点反应不过来。于是奥拉夫脸上露出愣了一下的表情,随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哧——什么无双公子,不也一样胆小怕事,袖手旁观吗,看来是我高估他了。”
他刚想撑着身子站起,不远处那道走远的身影忽然调头,往回走来。
奥拉夫撑着地板的手一松,身子歪倒在地,这个意外让他扯动到伤口,所以忍不住啧了一声,脸上露出忍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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