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抱有幻想吗?我愚蠢的弟弟。”
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冷冽,漆黑的眼眸变幻,露出写轮眼,三勾玉飞速转动,逐渐连成一个新的图案。
我终于忍不住捂住受伤的眼睛,真是痛死了,早知道刚才就避开了。
平时比这更重的伤我也不是没受过,但不知为何,眼角的伤口火烧一般,像是有什么东西硬是从伤口中挤了出去,那种痛苦,就像是把眼角生生撕裂了。
鼬不为所动地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漠然道:“很好,你现在也拥有了这双眼睛。但还不够,如此弱小的你,还没有见识过更强大的力量。”
话音未落,鼬就来到了我的面前,紧接着,我的腹部就狠狠的挨上了一拳,我抱着肚子干呕出声。似乎觉得只是这一拳还不够,鼬抬起了腿,膝盖重重顶上了我的下巴。牙齿磕在一起,发出脆响,好像牙齿整个都碎掉了。
我眼前一花,向后仰倒,但还没有落地,鼬便又踹上了我的肚子,将我踢飞出去。
后背撞上墙,我向下滑落,本能地想要蜷曲起来。
但鼬紧随而至,然后伸出手,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在墙壁上。
“不反抗吗?我愚蠢的弟弟,这么懦弱,你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鼬冰冷的声音贴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半张着嘴,在鼬那如同钢铁一样的手下艰难喘息,肋骨断了,每一下呼吸都隐隐作痛。
我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要说我早就知道了吗?我一直冷眼旁观,看着大家走向灭亡?
还是说其实父母也已经有了预感,甚至母亲还把你托付给我?
“佐助,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这样坚强地走下去,陪着哥哥。”
陪着鼬?
妈妈,对不起,现在的我无法陪在鼬的身边。
鼬说得对,我还是太弱小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能力了,一直以为自己和鼬的差距已经拉近,但显示的数据告诉我,还远远不够,更何况,还有一个变态的面具男在等待着。
是的,我承认,我在惧怕着那种所谓的强大。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世界是公平的,你获得了什么,就要相应地付出一些东西。强大力量的背后,是无法想象的代价,仿佛一座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旦踏出了那一步,就再也无法挽回,只能在那条路上越走越远,不断在深渊中滑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本来拥有的东西一个接一个消失,直到一无所有。
——而我拥有的东西,本来就少得可怜。
所以我才不去追逐,不去争取,就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以为不要那些所谓的强大力量,就不会失去。
但是……
我心中却蓦然升起一股对强大的渴望,在此之前,尽管早已知道了这个结局,我也从未如此地渴求强大,但也许人就是这样贱,无论之前如何设想,只有当现实残忍地暴露在眼前,只有当痛苦真正降临在自己身上,才能真正体会到那种心情。
鼬对上我的眼睛,就像我之前在面具人身上看到的那样,一股庞大的查克拉以同样的方式汇聚在他眼睛周围,随着瞳孔中图案的流转,那股查克拉猛的汹涌起来。
【万花筒写轮眼·月读】
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化,不,不对,我的眼睛是所有幻术的克星,因为我所看到的东西,都是以数据的形式呈现的,再逼真的幻术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堆藏着优劣的查克拉而已。
但万花筒写轮眼的确是个极其强大的存在,在月读这种最强幻术下,我的眼前呈现出了两个世界,一个是现实世界,我和鼬对视一动不动,而另一个,则是以查克拉所营造的幻术世界。鼬的虚影站在虚幻的街道中,挥刀杀死一个又一个的族人。
象征死亡的乌鸦哀鸣着,从天空中飘落几根黑色的羽毛,族人的鲜血飞ji-an,仿佛染红了天空。
族人压抑而痛苦的呻吟从四面八方传来,一丝丝地钻入耳朵,死亡的痛楚和被杀的恨意混合在一起,像是扭曲的诅咒,永无休止地回响。
鼬就立在一地尸体之间,神情冷漠,在扭曲的画面中宛如杀神。
那些人,一部分是我刚才判断的面具男所杀死的,另一部分,确实是鼬亲手所为。
眼睛越发痛了,也许是同时看到两个世界超出了我的负荷,痛觉放大了不止一倍,我只觉得双眼肿胀,那根c-h-a入我眼睛的钉子不断搅动着,仿佛把我的眼睛搅得稀烂。
那样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捂着眼睛,叫出声。
把眼睛挖出来也不过就是这样的痛了。
我呻吟着,但月读依然没有被打断。
我看着幻术中,鼬终于推开了拉门,走进屋子,父亲母亲跪坐在房中,而身后,就是鼬高高举起的太刀,那柄刀重重落下,血液飞ji-an,父亲和母亲相继倒在血泊中。
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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