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直播?”阿望一头雾水,李知之只问过他丽华苑的事情。
李知之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告诉他这件事。上一次他看完直播便忽然陷入了焦虑之中,也没来得及和阿望解释清楚。李知之叹了口气,对上阿望迷茫的眼睛,简要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叙述了一遍。
他很相信阿望的理解能力,说完之后没给他多少消化时间,就直接打开了电脑上的那几个视频文件。
“之前我只看完了第一个视频,现在刚好陪你‘重温’一下,顺便对比照片。”他撇了撇嘴,虽然并不是什么很值得看的东西,但好歹有了新的线索。
难道这个租客就是那个没事干闲着直播自杀的人?
视频从头开始播放,李知之尽量放宽心态——他现在对视频中的人观感非常之差,一旦被他气到,很容易又会像一脚踏进沼泽一般被焦虑烦闷所笼罩。
正所谓有什么样的三观就交什么样三观的朋友,才看到一半,阿望也同他一样深深地皱起眉头。他犹豫了一下,按下暂停键,问道:“昨晚就是因为他……?”
“对。”李知之深吸一口气,扯起嘴角露出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来。“没想到这么巧,本来都不想理会这种人了,结果两条线居然汇合到了一起。”
他举起手机放到电脑附近,一大一小两个屏幕上清清楚楚地显示出了相似度非常之高的画面。唯一的不同点便在于沙发上面有没有坐着那个口罩男子。如此看来,自播自杀的人与这名租客是同一人的可能x_i,ng已经增加到了百分之九十。
真恶心。李知之心中的烦躁感一下子升腾起来,事情超出预料之外与发自内心的厌恶绞成一团,正在他心中掀风作浪。理智一旦偏航,心中的负面情绪便像破了个口子似的涌出来。他开始不停地深呼吸,虽然这对他来说已经起不到任何实质作用,但好歹还能帮助他维持基本的体面,而不至于立即失控。
“真的没事吗?”阿望担忧地看着他,双手前伸,看起来已经做好一把把他搂进怀里的准备了。
“……没事,我先吃药。”
笑话,李知之不逞强就不是他了。在服下今天份的药物之后,李知之看起来稍微平静了一些,一只手却主动地伸出去握住阿望的手,既是让他不要太担忧,也是在寻求他的支持。
阿望几乎是立即便紧紧地回握住了,那份力道让李知之很安心。他对上阿望的黑眼睛,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播放视频。
两人一起把第一个直播视频看完了。
“在继续看视频之前我建议我们先整理一下目前的线索。为了方便叙述,我接下来把这个人称为主播a可以吗?”李知之之前没有注意过那人直播时用的id,而视频文件上也没有任何提示,至于丽华苑那边的线索也没有具体到名字,便只好如此给他取了个代号。
见阿望没有异议,他在心中组织了一会语言,继续说下去。“我手头上一共有三段主播a的自杀视频,加上昨晚的网上自播,相当于他‘自杀’了四次。而从郑浩那边的线索来看,那位租客被目击到死亡是两次,这就有了对不上的地方。”
“想要真的确认这二人为同一个人,我觉得我们需要从他的死因,或者说从他的自杀行为中去找相似之处。视频内容我们待会可以确认。但丽华苑那边给出的线索中,死因却很模糊,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区别只在于负责人有没有见到尸体。所以阿望还得再帮我去问问之前退租的租客信息,能找到他和那个负责人是最好的。”
“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个人确认呢?”阿望觉得他的方法实在有些迂回,想要最有效率地获得答案,当然是直接去问当事人。
闻言李知之很不客气地给他翻了个白眼。“笨,你要我怎么问?打电话过去说hello听说你死了两次都没死成,我觉得你和那个自播自杀的傻.逼很像所以来问问你是不是同一个人,这样吗?”
话糙理不糙,阿望听完便沉默了。确实,这件事本来就掺了一些超自然的恐怖因素在里头,若是他们的推测有误,到时候便难以圆场,更有可能暴露出李知之的秘密——那就太危险了。
“嗯,知之说的对,还是谨慎一点好。”阿望一想到他若是被曝光的下场,整个人都严肃了不少,上身直得像块板,仿佛在出席什么重大会议。因为紧张,他的手一下子收紧了力度,李知之被他握得痛呼出声。
“你弄疼我了!笨蛋。”他埋怨地说道,语气却没有多少真实的怒意。阿望连忙放松,还将他手捧到嘴边妄图吹吹,被李知之一巴掌拍走了,“这种时候就给里给气的,说好的直男呢?”
跑题太远,反而让李知之没那么心烦意乱了。他重新握好阿望的手,两人做好准备,以一种旁人看来完全不明所以的气氛与姿势开始看起了第二个视频。
出乎意料的是,视频一打开并非是那个李知之看了多次的客厅与沙发,画面中拍到的床铺显示着这是一间卧室。
这个视频比第一个开煤气自杀还多十分钟。李知之看了两段直播,对这人已经有了初步的认知。本来以为他还会发呆或者神游一段时间才会开始“自杀”,却没想到这一回,此人却不再装神弄鬼做铺垫,而是一上来就十分迅速地进入正题。
他还是那一身熟悉的装扮,用口罩帽子眼镜遮住了面容,而他此时却站在画面正中,整个人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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