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看见了他的龙袍,不由抬头,看见他就在我的眼前。他居然伸手扶起了我,等我站好,我才发现他比我还要高一些,身材虽然很瘦,可透出一种像剑一样的刚硬和鞭子似的韧,这样的人我怎么会把他当作是孩子呢?
夜了,你也回去吧。明日早朝朕不希望你j-i,ng神不好。
是。我答到。
这六年来我就没有回过老家。三年前父亲让府里的小厮送来一封信,说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永离了,我的妖媚惑主,我的贪赃枉法,我的种种不是让他下定决心断了我们之间的父子情分,他不允许周氏一族有我这样的不肖子。
其实他说我妖媚惑主,可传闻中的那些事情我真的没有做过。郑王对我没有逾越半分规矩,我们真的只是君臣关系,当然,也许多了一些稍微的暧昧,他毕竟对我有知遇之恩。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提及我的容貌,因为仅仅一次一个新选的官员在郑王面前说我要是女子就是绝代佳人,结果那个人被一杯药酒药哑了,并且发配到边疆。我不知道为什么郑王不允许别人这样说我,也许我毕竟是内阁首相,是他的肱骨之臣,所以要对我有尊重而已。
凡是到我府邸来的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空手,这不是我定的规矩。周家世代豪富,我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而这些我的家中已经可以供的起,所以我不需要外臣的孝敬,可他们不这样想。当然,我不会拒绝到手的奇珍异宝,所以,这条规矩似乎已经定死了。他们从来不会送黄金那些东西,都是一些什么王维的画,王羲之的帖子,这些当然是文人的最爱,所以我更不会拒绝了。
眼前的人是我的老师,那年他是主考,是他点我为状元的。徐肃,字文长,当代硕儒,文坛领袖,内阁中资历最深的大学士,即使朝堂之上也是有如泰山北斗般让人仰望。
老师,请用茶。
我恭恭敬敬的为他奉了杯茶,而他也是恭敬的接了过去。我不知道别的人面对座师是怎样的情景,而我知道的是,眼前的人在我的面前并不轻松,甚至有一些紧张。
周相,……
老师,叫我永离。
我看见他那苍老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的不自在。
下官不敢。
我没有再为难他,他不是不敢,是不屑,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和我这样的阿谀奉承的小人为伍。
徐相,不知过府何事?
我不能再称呼他为老师了,也许我这样的称呼对于他也是一种侮辱。
这,他很难说出口。
我看见他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红色的礼单,那份猩红不知为何让我从来没有感觉的心感觉到刺痛。这是时候的我和他一样尴尬,看见他的样子我感觉此时在煎熬的其实是我。
是新州的军饷。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军饷了。新州是要地,要是这里出了什么乱子,我怕遏制不了封国。
封国原是郑的附属国,可几百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任何事情,也,包括君臣之别。封国现在正在迅速壮大,已经可以威胁到郑朝,可封国依然向郑称臣,现在并没有什么全面战争,可一些小的消耗战争还是不断,所以,现在军备十分重要。
我点头。
郑王已经批准了那两份奏折,并且分两次给了新州五十万两白银的军饷,前后一共是一百万两。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有些着急。
两天前。第一份奏折是一个月前。徐相,新州巡抚相隔如此接近就向郑王要了一百万两,应该足够发军饷的了。
原来就在这两天,看来,许是送旨的人走的比较慢,错过了。
错过了?我一听这话感觉有一些不对。
徐相,新州巡抚陆风毅是否已经进京了?
哦,是。
可觐见了郑王?
还没有。
那让他赶紧回去,新州现在是重中之重,不可轻易离守,怎么这些他还不知道吗?徐相,请快快回去,不能让他见到郑王。
子蹊对于这次陆风毅两次前后一共一百万量的军饷已经很恼火了,而这时他居然敢擅离职守,一旦子蹊知道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好,下官告退。
也许是我真的着急了,也许他已经看出了事情的严重x_i,ng,他不再说些什么客套话,赶紧走了。
徐相保重。
他留下了那张礼单,我拿起来,翻开它,一件雪狐披风,雪狐极其少见,可以做成披风估计不下百条狐狸,还有一串珍珠,我算了一下,总共不下三千两银子。
真是厚礼。徐肃一向清廉,何必如此的破费?
别人的烦恼永远是别人的。
阳春三月,带着美人游湖也是美事一件。
我尚未娶妻,可对于这些事情也仅仅是不放纵而已。外人都说我是倜傥雅致,可说出实话来就是fēng_liú。我府邸中的婢女个个娇媚如花,即使是小厮也是清秀可人,所以,在外人看来,我的生活一定快乐似神仙。
周相少年英俊,这些fēng_liú韵事不减风采。这是他们说的,其实我们都知道,我的样子是很中x_i,ng的漂亮,虽然没有脂粉气和妖媚的感觉,可和姑娘们喜欢的男子那种硬朗没有什么关系。可他们也只能说我英俊不凡了,毕竟前车之鉴,没有人想到边境上去当哑人。
大人凭栏远眺,何不作诗一首?
是凤玉。她是我最喜爱的姑娘,不但美貌而且心思细腻,知书答礼。
我们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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