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个”,冯谋额上有点出汗了,“因为陈董他……不,因为佐浩的原因,他的母亲和哥哥才会早早过世的,所以……”
“哦?”
看到齐枫曦惊愕的样子,冯谋开始头脑发晕,胡诹起来了:“佐浩他妈妈生他时属于高龄产妇,那个时候国内的医疗水平也没有现在这么好,他妈妈生育过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冯谋掂量了一下,嗯,这部分也算是属实,于是有了信心的他接着说下去,“至于他哥哥,这个……佐浩小时候被别人绑架过,他哥哥为了救他也……咳咳,也不幸去世了。所以佐浩的父亲一直都很怨恨他,虽然这些不幸也不能全算他的错,……可最重要的是佐浩自己也一直都非常自责,那个,他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凡事还请文先生多照顾一下。”
冯谋的话让齐枫曦想到了佐浩提到母亲和哥哥时的只言片语和眼睛里掩不住的痛苦神情,他以前只是觉得佐浩有点自闭,而且可能因为和人接触少的缘故他甚至不敢正眼看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有过这样的经历。一种同病相怜的情绪从齐枫曦的心里升起来,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害死了父母亲人呢?而那种刻骨的自责也是他自己曾体验过的,那简直比外人的苛责更加可怕。
如同无法逃脱的影子一样的内心谴责,每当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涌现出来,那种从心里发出来的痛每每让他想以死亡解脱。
“菜来了!我跑了几个餐馆,人都很多,等的时间长了吧。”去附近餐馆买酒菜的陈子翱终于回来了,也打断了齐枫曦和冯谋的谈话,冯助理终于松了一口气。
齐枫曦没有留下来吃饭,但自那天以后他便常叫佐浩出去玩了。
当然,冯谋不久后也把自己编造的故事告诉了陈子翱。
陈子翱心里明白齐枫曦对他的关心仅仅是来自友情甚至可以说是怜悯。但他,他只是没办法拒绝齐枫曦的任何一个要求。
第三场比赛结束了。齐枫曦赢了4个球,他走向网球场的一侧,拿起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陈子翱隔着球网看着他喝水的样子,突然心里一阵绞痛,这种痛几年来从未停止过。
明明是我害了你的一生,现在反倒是你在安慰我。
“我怎么总觉得你每次和我对打都不专心?”齐枫曦拿着半空了的矿泉水瓶子走了过来,笑着对陈子翱说,“一会儿祝将和韩其锐过来,咱们打双打,肯定赢他们!”
“行!”
时间如斯的逝过,在齐枫曦对他毫无敌意的微笑里陈子翱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从前,然而当齐枫曦叫他“佐浩”的时候才会让恍惚如梦中的他清醒。人生若只如初见,若只如初见,会是怎样呢?陈子翱常常梦到他去建筑工地去见齐枫曦的场景,那是齐枫曦出狱后他们第一次相见:那时的齐枫曦因为从脚手架上掉下来,肋骨摔断而倒在肮脏破旧的工棚土炕上,身上盖的稀薄的被子似乎里面的棉花都糟掉了,那个时候的陈子翱明明看到在肮脏的泛着油光的被子下,齐枫曦已经不再健康的身体正因为高烧而发抖,苍白的脸上由于断骨的剧痛冒着冷汗,两颊却被烧得发出不正常的潮红色。
“枫曦,你会没事的。”梦中的他小心的抱住齐枫曦,“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我给你请最好的医生,你再不会受一点的伤了。”
现实中的他却只是用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右手拽住齐枫曦不再光泽的头发,不顾他断裂的肋骨而将他的上半身强行拉了起来。
“我已经刑满了,我……自由,我们……可……以……”这是齐枫曦见到他后说的第一句话。
“对,我们可以在一起了,以后,永远都在一起。”梦中的他对爱人信誓坦坦的许愿,对他悉心照料,就像对待自己的最珍贵的心一样。
现实中的他却只是因为找到了复仇对象而冷笑着说:“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了!齐、枫、曦。”
……当初的那天再也回不来了,于是一切都是无可改变的。
……
梁晓洁的婚礼很快就到了,两年前就将她认作干妹妹的齐枫曦一时忙得不可开交,婚礼庆典在一个海边的小别墅举行的。烨市地处海滨之湾,海岸边建造的小别墅群为度假的情侣提供了最好的场所,当然也常常出租出去做婚礼酒席的场子,为此还专门配备了接新人的彩车,至于婚宴上的酒席花卉,更是这里商家赚钱的来源。
婚礼办的的确很时尚,婚礼公司甚至还安排了新娘向身后丢花束的节目,穿惯了牛仔裤的梁晓洁用不那么优雅的姿势拖着长长的白色婚纱裙子,在略带羞涩的新郎陪同下将手上的一大束红玫瑰丢了出去。只不过这本该是只有女宾去争抢的花束在这里也入乡随俗的变成了所有人一拥而上的哄抢,不中不洋的整个成了一个西式抛绣球活动。一阵混乱中已经弄得有点散了的花束撞倒了陈子翱的怀里,为了调动现场气氛的胖胖的司仪故意用夸张的声音喊道:“我宣布,下一个成为新娘的就是——佐浩先生。”这在本来就很热闹的婚礼上更是引起了一阵善意的哄笑和高潮。5c086a2b10fcb林仑于秋之屋原创礼花焰火和香斌将花园里开放式的晚宴衬托得无比浪漫,中午已经把梁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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