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说:“听着是很爽,倒是我要听的是细节。”
小弟并不明白细节指的是哪一段,木讷的让人发指,刘洋y-in沉着脸上完课,下课铃儿一响就窜了出去,站在一班门口的时候又有点踌躇,搞不明白自己上来干啥。
他站在一班门口思考,冷不丁听见一句:“你在这儿干什么?。”
刘洋炸毛:“卧槽你想吓死老子。”
张黎抱着上课要发的试卷:“这次期中测验的成绩下来了,你考的怎么样?。”
一点都没被刘洋跳脚蚂蚱一样的行为吓到,刘洋愣了愣,嘴巴快过大脑:“还成,应该不是倒数第一了。”
说完刘洋的脸就绿了,总觉得哪里不对,他们之间不是应该拳来脚往,对话不是应该充满了对峙感和□□味,你问我期中测验考了多少是什么意思?主要是我他妈还回答了。
张黎挺高兴的夸他:“不错,我刚刚看到你的英语试卷,及格了。”
刘洋轻结结巴巴飘飘:“啊?…不会吧…哈哈。”
抓着脑袋一副强装腼腆的样子,张黎觉得怪好笑,他想起来自己准备的东西:“我抱着卷子不方便,你摸摸我的裤兜,里边有东西给你。”
刘洋啊了一声,足足傻了三秒,才带着一副智障似的扭曲面孔去掏张黎的兜。
校服裤子宽宽大大,东抠抠西摸摸的,刘洋从张黎口袋里掏出来一只蓝色的钢笔,特别娘炮的颜色,印着丑不拉几的卡通兔子和狗屁不通的英文介绍。
刘洋木着脸:“钢笔?。”
张黎不好意思:“送你的,庆祝你学业进步,学校里买不到更好看的”,更贵的他也买不起,他不好意思只是因为钢笔的颜色实在没的挑,粉蓝色连他也没眼看。
刘洋面色僵硬,似乎也不是不乐意,但总是怪怪的,看的张黎心里发毛,其实一段时间接触下来,他觉得刘洋也不是特别讨厌。
连家里养的母猪多看几年都还觉得它跟别人家的猪不一样呢,何况是个大活人?张黎不能说没在刘洋身上花心思,只不过花的不多,也就没有深入了解,他不懂刘洋脸上那种似是而非的表情,还是很乖的说:“你快回去上课吧,要打铃了。”
背负着分发试卷重任的张黎头也不回的迈进教室。
刘洋坐在教室里,手里捏着笔转来转去,脸上得意洋洋。
同桌问他:“老大,啥事儿那么高兴。”
刘洋哼哼唧唧的,反派脸上带着几分轻蔑:“走开点儿你个倒数第一。”
喜得第一的同桌震惊脸:“什么什么!我是倒数第一了。”
刘洋是个标准的炮筒子,但你要是知道他的脉门哪里,把握好这个度,就能把这个炮筒子竖起来,填上底,煮一顿香喷喷的火锅。
张黎不懂,但是他这个人的x_i,ng格合适,看着软,实则绵里藏针,又非冷漠深沉,是刚刚好恰恰对,有点脾气,品行好,爱讲点儿道理,又是一副乖乖的良善面孔,折腾刘洋没底线的坏脾气刚刚好。
大概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那种。
刘洋的改变缓慢,虽然他表面上还是一惯的流氓地痞作风,但收敛了爪牙的坏东西,也就没那么让人害怕了。
李航感叹张黎的人格光辉,竟然真的普渡了一颗歪瓜裂枣,同时对刘洋看似心机深沉实则莽撞无脑的真实内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这家伙现在还在找张黎的茬,但那种小打小闹的感觉,总是让李航品出了一丝丝求关注的意味。
李航内心五味杂陈,终于有一天在刘洋巨生张黎气的时候说:“你别老管人家了,张黎爱怎么对刘崴崴是人家的事儿,你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刘洋瞪眼睛:“你哪儿边的啊,我是这个意思吗?张黎怎么关我啥事儿?我就是看不惯那女的吊儿郎当的样。”
李航说:“你不是也那样吗?”
刘洋气的一下子扑到李航身上压着他打:“那样?我哪样,你说清楚。”
李航一个扫腿把人踹下床,用被子把人蒙住一通瞎捶:“哪样?我看你就是这个鸟样。”
“敢y-in我?我要捏爆你的蛋!”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会,李航说:“洋子,你对张黎什么看法?。”
刘洋摊在床上翻白眼:“吃饱了撑了,问的什么狗屁问题,我有什么看法,就那个穷酸傻/逼大冬瓜,说对头都是抬举他了。”
李航说:“对,我也这么觉得。”
刘洋打着哈欠:“行,我洗个澡,你叫外卖,吃完赶紧回家睡觉去,别呆这碍眼。”
李航:“用完就扔的qín_shòu。”
刘洋嘴里哼着跑调的歌洗澡去了,李航掏出手机,看到刘洋桌上的外卖卡,走过去一看,全是r_ou_类招牌,他嘴角抽了抽。
刘洋的屋子李航来过很多回,平时没注意,现在一打量,像那种板凳倒了都不会扶的懒人竟然规规矩矩的在抄笔记,虽然还是抄的一团糟。
李航翻过笔记封面,主人的名字意料之中,他思索片刻,锁上房门,从书柜顶上掏出来一个老旧的糕点盒子。
犹豫片刻,打开,一堆杂七杂八的物件儿里夹着一张纸条,李航扫了眼,没敢动,悄喵的把盒子放回去。
张黎觉得李航这两天非常神经质,那种浓烈的窥探视线,时而审视,时而责难,时而喃喃自语。
高三又完美的逼疯一个学生。
第9章 第九章
“哇,正好在星期五,我一定去。”
“对哇,对哇,再做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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