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白父下班回家时,白母已经疼的气若游丝。因为她原先只以为是扭伤,想著忍著疼、自己扭扭弄弄就好。这一扭弄,原先的五成伤却是给她弄到了八成,等到了病院,粉碎x_i,ng骨折在这般折腾下已难以复原。这一摔,竟是落下了跛脚的残疾。
白母于是心下更恨,杵著柺杖真去警局结实地告了白礼一状,把流浪在外的白礼硬是给弄成了通缉犯的身份。只不过,白礼抓没抓到不知,白家却不会因为告了官而有所改善。
在白礼卷了家里的钱逃之夭夭之后,白父那点微薄薪水,缴了白母的医药费就再也缴不出房租,即便房东还好心同意缓上几个月,可白父待著的那个小游艺场却是遇上拆迁,当这糊口的工作也没了之后,要不是白母拿出压箱首饰把能当的都当了,找著了个条件更差的套房遮风避雨,那时白父带著不良于行的白母,恐怕真要流落接头。
「之后,我跟你妈就捡、捡东西卖钱,」白父期期艾艾地说到这,声音更低了,「日、日子还能过上的,但、但你妈前阵子跟人抢、抢不过被打了顿,对方招了人,我、我们已经好几天捡不上东西,我、我是真没法,才、才……」
听到这,白朗也不禁垂下眼,心底一阵复杂。
前世,白礼最终是有钱了;用著白朗的钱有钱,所以跟父母之间没有矛盾。
这一世,白朗堵著白礼,白礼啃回父母身上,却是闹到这般地步,要说是因果报应……
可白朗自问,这是他想要的?
父亲苍老的模样;一贯强势的母亲也跛了腿,他这时,能真的解气开心?
「阿、阿朗,」白父终于有些哽咽,「我、我知道我跟你妈是、是看错了你哥,以、以前,我们对你有、有些误会,是我们错了,每、每个人都说我们活该,可、可是……」
「爸,别说了。」白朗开口打断。
白父闻言,脸色却是一阵青白。
见小儿子视线都没给自己一眼,嘴巴张张开开了一阵,最终是魏颤颤闭上……
「一个月一万,以后我会打到爸的卡上。」
前一刻脚步已是发虚的白父,顿时懵地瞪向白朗。
白朗也终于白父迎向视线。
「没有更多,是因为另一半该是白礼的份。这辈子,我不会再帮他多付一分钱。」
「不、……已、已经很够了,」白父还一脸的难以置信。
「两人一万,城里或许苦了些,但要边远一点的地方,还是能过的不错,」说毕,白朗走向办公桌,拿起纸笔快速写下号码,又从皮夹抽了纸钞,一起递给白父,「有事,再联络。」
白父看了看白朗手里的,再看看白朗,抖著手接过时,真正是哽咽了。
「阿、阿朗,是、是我跟你妈对不起你……这、你……」
白朗转开头,不想听这些;这只是挑起那些被掩盖住的裂痕。
「快回去吧,带妈去看病……去吃顿好的。」
白父见状,更羞愧地想要说什么,可磨蹭许久还是词不达意,最后一抹眼睛,终是移动了脚步打算离开。直到了门口,步出房门之前,白父回头问了句。
「……阿朗,你、你过的好吗?」
白朗背对著父亲,没有回答,还是红了眼眶。
很多年了,他终于等到一句问候。
这也算是进步吧。
◇◇◇
之后,白朗待在办公室里,就像刚才的白父一样,待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致许久许久。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臂从后方环上,熟稔安心的气息传来。
「别哭。」
白朗垂下已经乾涩的眼,「谁说我哭了。」
「你骨子里就是个心软的。狠不下心,也做不到缺根筋原谅。」
白朗在仇潜手臂里转身,深深闻著仇潜的味道,笑了笑,「听起来像是我自找的。」
「不要紧,」白朗感觉脑袋上被亲了下,「你就做你想做的,开心就好。」
白朗靠在仇潜怀里闭上眼,应了声后才说到,「晚上吃火锅,等会我们去趟超市。」
「行,」仇潜点头。
「叫上二洪、小李、方姐家跟阿赞他们家吧。」
仇潜有些不满,「叫那么多人做啥?」
「火锅要人多才好吃。」
「我可以吃很多人份,一样的。」
「猪。」
「那是小海。」
几十公里外,仇小海在容赞身边大大打了个喷嚏。
「阿嚏!」一声,接过容赞给的面纸,仇小海胡乱擦了把。
「好冷的呀,回家叫阿白煮火锅吃!」
才说完,手机就向了。
◇◇◇
隔年的农历年节前,白朗家里收到了一纸箱的菜。
上头署名是白父的名字,跟一封皱巴巴的信。
里头的第一句话,即便是形式,写的就是「阿朗,过得好吗?」
第67章 番外6婚礼
白朗与仇潜的婚礼,补办在套书第四集上映后没多久。
说是补办,是因为白朗与仇潜早在仇潜复健成功后不久,就在h国领证了。
理由也挺单纯,仇潜复健在d国,而隔壁的婚姻的国家,所以邻近h国的d国境内住著许多跑去邻国结婚的同x_i,ng伴侣。
仇潜看著周遭邻居很是眼红,自然不会错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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