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克制着拥她入怀的冲动,微微颔首。
唐若遥全身紧绷,像是一个关节僵硬的木偶,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她身边。
韩玉平刚和编剧讨论完秦意浓提的问题,正要回去告诉秦意浓,便被唐若遥堵住了去路。韩玉平爱屋及乌,难得和颜悦色道:“怎么了?”
唐若遥说:“韩导,我有点事要问你。”
韩玉平唔声:“你问。”
“这里不方便。”唐若遥将韩玉平拉到了她的休息室。
她眼圈簌然一红,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语带哭腔道:“韩导,我……”
韩玉平:“……”
他从桌上抽了张纸巾,疑道:“不是,怎么了这是?”
唐若遥说:“我跟秦意浓吵架了。”
韩玉平一脸“我就说吧”的意料之中,叹气道:“你们俩怎么回事?”他这导演都快当成和事老了。
“早上出门闹了点小矛盾。”唐若遥一笔揭过,吸了吸鼻子,道,“刚才我们俩说着说着又吵起来了,她说她早就结婚生孩子了……”
韩玉平匪夷所思地打断她,虎着脸喝道:“她放什么狗屁呢!”再看唐若遥哭得梨花带雨,温下语气道,“她就是嘴贱,你别信她胡说八道。”
韩玉平在心里痛斥了秦意浓一千八百遍老狗比。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不好好疼着宠着,一天天地给他搞事!
“我知道,我没信。”唐若遥脸皮白嫩,一哭就很上脸,鼻子都红了,抽噎道,“但是她演技那么好,那么一本正经地跟我说,我不能不怀疑。”她接过韩玉平手里的纸巾按了按眼角,哽咽道,“我和她认识才两年,都不知道她以前经历过什么,她也不肯跟我说,我……”
唐若遥真情流露,眼泪不住地从脸颊扑簌簌滑落,泣不成声。
韩玉平心口剧烈起伏两下,火气是蹭蹭的往上冒,头发丝都快气得竖起来了。他先拍着唐若遥的胳膊安抚了两下,挽起袖子,闷头就要往外冲:“你在这等我,我把她拉过来给你磕头道歉!”
唐若遥连忙拉住他:“韩导。”
韩玉平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你别怕,我今天绝对给你主持公道,别人治不了她,我还治不了她?!小王八犊子!我打断她的腿!”
唐若遥看得出来他是很治得了秦意浓了,示弱道:“韩导,吵架的事我也有错。”
韩玉平大声道:“那她也不能说那样的话!”
“我知道。”唐若遥音质清冷,说话自带给人降火的效果,她按着韩玉平坐下,轻声细语道,“她是气急了才口不择言的,不能全怪她。”
韩玉平端过茶几上的水喝了口,掀了她一眼,凉凉道:“你还帮她说话?”
“不是帮她说话,是事实。”
韩玉平冷哼,没说话。
但唐若遥看出来韩玉平是喜欢她这个态度的,毕竟对韩玉平来说,秦意浓才是最亲近的自家人,唐若遥一味说她坏话反而会招致反感。
唐若遥坐到他对面,先自作主张地改了称呼,道:“叔叔。”
韩玉平一愣,心里涌起异样的感觉,眉梢眼角不自知地染上温情。
“你说。”
“我很喜欢秦意浓,我爱她。”唐若遥眼睛看着地面,两只手绞紧,说,“我想和她一生一世,但我有时候觉得她离我很遥远,我们之间不像其他的恋人那么亲密,我很怕……”唐若遥声音里压抑着细微的颤抖,“怕我们俩走不到最后。”
韩玉平轻声问:“为什么?”
唐若遥自嘲地笑了笑:“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一切都靠我猜。您还记得您跟我说她外面传的绯闻都是假的这件事么,我是在一起很久以后才知道的,她从来不向我澄清,也不肯在网上辟谣,任凭谣言疯传。”
身为秦意浓重量级的“绯闻对象”韩玉平暴脾气罕见的没炸,低声道:“她这点确实做得不对,但是……”顿了顿,韩玉平很小心地说,“你有没有想过,她有她的难言之隐。”
唐若遥苦笑:“我想过,但我想不到因为什么。”
韩玉平眉宇间闪过纠结和挣扎,沉默良久,才斟酌着道:“她早年出道的时候,经历过一些很……过分的恶意。”
“我知道一些。”唐若遥说。
秦意浓出道伊始,因为容貌妖冶的原因,又塑造了苏妲己的角色,再加上红得一塌糊涂,极受媒体的“宠爱”和“关注”,天天变着法儿往她身上编黑料,编排她的极品私生活,同行亦在背地里落井下石,名声糟糕,几乎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样的恶意谩骂一直持续到了十二年后的今天,从没有停止过。
唐若遥当然知道,她曾经翻过数年前秦意浓的微博,评论里几万几万的都是污秽的脏话,各种人身攻击,不堪入目。也就近几年随着她奖项越来越多,地位越来越稳固,光环盛大,慕强的粉丝和路人粉涌进微博,才得到好转。
韩玉平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你知道,但你能感同身受吗?现在那些写在纸上、发在网上的羞辱,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及她当年承受的万分之一。”
唐若遥心里轻轻地咯噔了一下,捏紧了手指:“您说。”
韩玉平沉默地点了支烟,烟头在指间明灭,用力吸了两口,眯起眼睛,道:“她出道的时候,虚岁是十八岁,实岁只有十七,差九个月才满十八,未成年。运气好,拍了一部戏就红了,随着名声鹊起的是泼天的脏水和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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