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要趁著人内力尽失手脚无力j-i,ng神不佳才能得手把人拆吃入腹嘛。”车夫在一旁道出真谛。
於广土被两个下属这麽一来一往配合无双地调侃,也就不再多说,祭出拿手绝活,一副“你们在说什麽我怎麽一点都听不懂”的样子。
“罢了,”大夫换好药,开始扎绷带,“反正这位七爷现在还不止内力倍增,手脚筋亦被神医疏通过,不假多时大概也能武功高强刀枪不入了吧。”
“嗯,你的那杆枪也入不了了哦。”车夫补充。
“……”於广土继续装痴傻。
“说起来现在人家也恨死你了大概,”车夫继续说,“也难怪你不敢现身,是怕被一掌劈死吧。”
被人道出真相,於广土并不恼,只是微微苦笑一下:“他要肯花力气来恨死我,我才要感谢老天。”
大夫收拾好残物,与车夫在圆桌旁,一人一边,手撑著腮,微微笑道:“装,接著装。”
并行著出了门,车夫与大夫相对看了看,耸耸肩,车夫道:“老板身体无碍吧?”
“老夫的医术你还不相信麽?”大夫回答。
“当然信,”车夫撇嘴,“什麽人参黄连的,从老板那里敲了不少竹杠吧?”
“嗟,这是什麽话?”大夫挑眉,“老夫辛辛苦苦爬山涉水采来的药物,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用的。”
“废话少说,这顿好酒你逃不掉的!”车夫啪嗒上大夫的肩膀,“来来来,顺便给你介绍个人认识认识。”
“谁啊?”
“这个,现在敌我不明的正直人士一个,但据我观察,很有发展前景,或有一日,会成为我们强力的同僚……”
大夫被拖著走,一边听车夫叨念,如何与这位正直人士相识,後又是如何相处的,便也渐渐起了好奇之心。
待在镇里最好的酒楼见到真人面貌时,大夫了然地摸了一下八字胡。
“齐兄,这位是大夫,”车夫向二人介绍,“大夫,这位是齐连山,那位爷府中的僚士。”
齐连山扯了一下嘴角:“莫非这位大夫兄,恰巧也是姓大名夫的?”
车夫大笑:“不错不错,齐兄还真会举一反三。”
“那你们是不是还有夥夫兄,马夫兄?”
“说笑说笑,”车夫笑道,“倒还真有。”
“……”
待三人入了座,叫了好酒好菜,各自干了几碗吃了几筷子,才放开了话题。
“那位爷现在还好吧?”车夫问。
“看著还行吧,”齐连山迟疑地点点头,“那位爷呢?”
“也还行,”大夫说,“不过他那情况,与受了重伤无异,现如今可吃苦。”
三人默了一会儿,同时说:“该!”
齐连山叹口气:“那位爷可气得不轻,现在也还没消,但是并没有如何表现出来,也不多闻多问,只每日在房里也鲜少出门……”
“他可曾发觉身体异样?”大夫问。
“有的,他一贯习武,内力平白倍增,怎会不知晓。”齐连山答。
“……这个也算是吃得苦中苦,熬出头了?”车夫表情微妙地说。
“那位爷也太不坦率,如果是为了这般结果,也不早说。”齐连山道。
“这个,杀母灭门之仇嘛……”车夫扯扯嘴角。
说罢也觉得这话忒不真实,便挠挠头:“这个杀母灭门之仇他是从来不甚在意,但是按照那位爷的x_i,ng子来,老板若是按部就班的,也还真无法吃到嘴呢。”
“此话即是。”大夫点头。
“总之两个都是肠子弯弯不甚坦率的,我们在这里c,ao什麽心,由他们去!”车夫举起酒碗,“我等只管开怀畅饮,不醉不休!”
大夫呼应地举起了酒碗。
齐连山:“……”
於广土迫於大夫 y- in 威,无可奈何地再在床上躺了小半月,只觉得身体都要发霉,终於获得赦令可以下地。
偏巧这个时候,他一只等著的一封书信到了。
看完书信,他一边将信纸凑近了火焰,一边自语道:“嗯,九叔当年也从三叔那里吃了不少的苦头,希望他现在不要悠闲太久,忘了怎麽去跟老狐狸斗法……九婶倒是真有个好娘家靠山,他愿意淌这浑水还真是出乎我意料……”
车夫敲门而入,看到他在烧信,了然:“有门了?”
於广土点头:“真不愧我苦口婆心一番痴心可表日月。”
车夫点头:“我们这边也准备妥当,随时等老板你吩咐了。”
“随时待命,”於广土提笔开始写信,“这事拖得越久,越是夜长梦多。”
“不过老板,”车夫挠挠头,“你真的决定了?”
於广土头也不抬:“嗯,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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