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都是同一个女人。
仲彻念词汇匮乏,只觉得这个女人极其美丽,不是大街上那种淡妆浓抹或雷同一律,而是独特出挑,不论相貌气质还是举手投足,都是浑然天成的美。尤其又是生活照,显得她更加生动美好。
然而出现在这个文件夹里,他隐隐感到一些恐惧。
再点开“草稿”的时候,又是另一些照片。
看起来有点像艺术照,但都是在室内。
但所有照片女人都是闭着眼的。
看起来自然又安静,像是思考或是沉睡,亦或者只是恰到好处的闭着眼而已。
但仲彻念看了两三张后,脸色就发白起来。他紧绷着唇,直直的盯着照片,不由的瞪大了眼,遏制不住的惊恐。
——女人已经死了。
他忍不住的轻颤——握着鼠标的手,以及轻浅的呼吸。
也许这是死后不久就照的,所以肤色并没有那么惨白,但毕竟是不太一样了。
他杀过人,也猜过卫熎杀过人,但都是些无足轻重的想法,没有太多的感触。和此时看见照片时的感受截然不同。
他所猜想的,起码不会这样让他恐惧。
他颤着手退出了“草稿”,然后盯着“分解”,犹豫慌恐着是否要打开。
如果他没有猜错,“分解”里面的图肯定不再似前两个文件夹里的照片那样“温和”。
他联想起卫熎平和的笑容、熟练积极的帮助、关着卫生间的门悄然的解决尸体的问题。
一些错乱的画面,以及一些他从未见过但却能想象出来的图像。
沉沉的血色以及浓烈的锈腥味。
他没有胆量再打开“分解”。
他以为他是不怕的,如果此时换做是他杀的那些人被卫熎开膛破肚他也不会怕,但看到这些,他会。
他连颤抖都停止不下。
他想去看“成品”,却又不确定所谓的“成品”是什么、那个女人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扭曲的?支离破碎的?颠三倒四的?可怕的?
但他不知为何却又觉得自己需要知道一个结果,关于那个女人最后的结局与归宿。
惊恐在他胸口翻腾汹涌着,他在恐惧紧张中打开了“成品”。
里面的照片出乎他意料的……“正常”。
并不是些扭曲可怕的模样,反而甚至可以称为,“j-i,ng美”。
是塑像,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和“草稿”里的模样相仿,只是更加抽象飘渺虚幻一些。
那塑像的脸就是女人的脸,身材、身高等等,几乎是一比一的重塑出来。
他觉得漂亮的同时,却又感到不安和惧怕。
女人呢?
他想起卫熎之前所用的手法,估计是被分尸后扔到哪了。
亦或者……
他盯着那个塑像。塑像正恬静的望着某处,好像和真人一样有血有r_ou_。
但血r_ou_终究会腐烂。
只有骨头会更坚硬长久的存在着。
他不禁心惊胆战。
他匆匆游览了两三张就关了,恐惧的瞪着眼,喘着气,满身的冷汗,握着鼠标的手心都有些黏。
他又随手挑了两三个日期的文件夹,里面都分着“原材”、“草稿”、“分解”、“成品”四个文件夹,他大概看了下“原材”,发现除了漂亮到几乎惊为天人的女人,也有极英俊标志的男人。
所以和x_i,ng别无关,只是单纯的外貌“极佳”。
“草稿”里后来也不再是“实物拍摄”,而变成了手绘的设计图纸的照片。
于是他就又看了下“成品”,都是按照设计图所绘的、和原先人物等大的塑像。
他关了照片,又退回到“极佳”里面,目光缓慢的滑过那些日期。
如果一个日期就是一个人,那直到去年,就已经是十一个人了。
卫熎从未出现在这些照片中。
也许这都不是卫熎干的,只是卫熎“有”这些照片而已。
但他很难说服自己。
从“极佳”里面文件夹的分类,他就能想象到那些行为的流程,那种感觉和“z”文件夹类似。
选定以后从各个角度拍照取材,就像观看一件展品、更深入的去了解它的构造和以便再去绘制一样。
“草稿”,“成品”。
或许他本该是第十二个人——尽管他的样貌远达不到里面的任何一个人的水平——但后来他被挑出来了,不在他们其中。
他和他们的区别可能在于:他还活着,而他们已经死了。
可能在卫熎看来,相较于之前那些固定着的塑像,他仲彻念只是另一个活的会动的作品而已。
卫熎可能曾经想杀了他,只是没下手。虽现在表现的老实,但说到底,是一念之差的事。
他在想,到底是什么让卫熎将他和他们区别开。
如果卫熎想杀了他,那“z”文件夹里的名称应该和“极佳”里的一样,“原材”、“草稿”、“分解”、“成品”,而不是“前”、“草稿”、“囚禁”、“成品”。
卫熎为什么突然变了想法,没有杀他。
——也许卫熎就从没打算杀他,亦或者是没打算让他变得和那些人一样。
他随手在“极佳”里挑了几个文件夹,看“原材”中照片的日期。
照片几乎都是三十多张而已,不会超过五十,拍照时间的跨度也很短,一般就一周左右,最长的也只是十来天而已。
而他的不是。
他的照片成千上百,因为太多,甚至按月份分了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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