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北耀国之前能配出来吧?”
听著韩暮枫语声中的冷意,小三心头一惊:“可以。但解药大概不能同时配出来。”
韩暮枫点点头:“无妨。杀人的东西,其实并不需要解药。”
同时,在宁罗房中。
莫河从小红炉里拿起刚刚煮沸的开水,慢慢地洗著茶器,然後才开始选茶、放茶、注水、泡茶。
宁罗感叹道:“有时候,看著你泡茶也是一种享受。”
“那孩儿一有空就过来泡茶给你喝。”莫河抬头,对著宁罗微笑。
宁罗虽被尊称为宁老,其实不太老。
虽然已年近五十,但是面容俊秀白皙,除了眼角与唇角上有几丝笑纹,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但因为他天生一头白发,凭添了几分老人家的味道,所以也算是名符其实的老人了。
“为父知道你孝顺。”宁罗端起茶杯,细细地品了口,不太经意地问:“河儿,听老华说,夏宁与韩潜在你府上一见面就打,连句话都没说,是吧?”
“嗯。”莫河点点头。
“由此,你看出什麽问题来了?”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那两人的仇恨真的很深,这点对我国很有利。还有一点……他们作为站在权力顶峰的人,什麽事当为,什麽事不可为,自然能分得很清楚,并且也有过人的控制能力。就算再深的仇恨,若是不可为,他们也是绝对不为的人。既然会在我面前二话不说就开打……”莫河放下茶杯,无奈地叹息:“父亲,你儿子被彻底无视了啊!”
“少来!你真的在乎在这个?不把你看在眼里,即不把北耀国看在眼里吧?”
“是啊!看来,他们是作好了我国不与他们结盟的打算了。”
“不结盟就灭北耀国吗?”
“他们应该是这麽想的吧?他们大概觉得可以用灭中阳国的方法来灭北耀国吧?”
“中阳……”宁罗沈默地凝视著翠郁的茶水,神色有些恍惚。
“父亲,真的这样看中阳灭国吗?”莫河斟酌了半天,仍然小心地问出口。
宁罗沈默不语。
莫河盯著小红炉上的小壶,也沈默不语。
许久,宁罗开口打破了沈寂:“河儿,你觉得中阳国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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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河沈思片刻,缓缓地开口:“我身在北耀国,并不能太深入地了解中阳国会惨败至此的原因,但是,中阳国有一个很明显的败因,那就是缺乏帅才。”
“主要是没有统帅之人吗?依我看,中阳国的内政也很有问题。”
莫河拿著小巧的紫砂壶替宁罗续满杯,再替自己续了一杯:“确实是。近年来,中阳国颁布了许多加赋征兵的措施,只怕在国内已是民怨沸腾,对於中阳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有时候,我实在想不通中阳国的现任国君赵定风在想什麽,我总觉得他在自掘坟墓。既然国内没有合适的统帅之人就不要随意开战,既然无法赢得战争,就要想办法和谈。这麽拖著,根本是没有把全国百姓的生命放在眼里,若他是我的主君,我肯定早就挂冠求去,免得给他气死。”
“他是你……堂兄,怎麽能这麽说他?”宁罗有些无奈地皱眉。
“父亲,正因为他是我堂兄,我才会关注。如果我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父亲也不会在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担心著,是吧?”
宁罗闻言,默默地看了莫河一眼,站起身体,走到窗边,推开纱窗,凝望著漆黑一片的天幕,有些惆怅:“虽然不再姓赵,但身上还是流著赵氏的血脉,怎能不担心?可是,担心又有什麽用?根本改变不了什麽……”
莫河盯著手中的茶杯半晌,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父亲,你真的不能再踏入中阳国半步吗?”
“嗯。当年父皇驱逐我的时候,曾向五国公告:我不再是赵氏的人,同时,终生不能踏入中阳国半步。怎麽了?”
莫河有些失望地摇摇头:“没有。只觉得你父皇很没道理。”
其实莫河曾有个想法。
如果宁罗在国难之时回到中阳国,与祖国共存亡的话,作为儿子的莫河肯定也要一同前往。对於中阳国与南洪国前线的详细战况,莫河虽然不太清楚,但是他对自己的军事能力有信心,他有六成的把握能在中阳国的国土上反败为胜。
可是,宁罗却不能回中阳国,自己就更不能了,此想法只能胎死腹中。
“他是你祖父……”宁罗转身瞪了莫河一眼:“老是没大没小。”
莫河耸肩:“长辈也会有错吧?”
“……”这种念头太出挑了,这孩子究竟是怎麽长大的呢?
宁罗有时候真的很讶异,无论莫河做生意的手法,还是对一些事物的看法、对一些观念的见解,都会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他出身中阳皇室,自小在中阳国长大,对於中阳国的贵族式教育是一清二楚,他非常明白在这种教育下,绝对不会培养出像莫河这样的人来。
但是……
“不说这个。”莫河将已经开始淡味的茶叶拨到一旁的水罐,洗好紫砂小壶,再重新泡一壶:“父亲,你每年春末都会到容城的清泉山庄泡几天温泉,今年可不可以提前去?顺便把阳儿和星儿带去。”
“呵呵,怕家里刚来的两尊大佛?”
“嗯,这段时间总有很奇怪的直觉,总觉得夏宁与韩潜他们会伤害了那两个孩子。”
“其实你不说,我也打算带著阳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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