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被发现了!鞠华猛地爆发出来一股邪气,搭在下面的左脚一蹬,整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出去。原来这就是自由落体的感觉,鞠华在寒风中停留了一瞬,紧接着便砸在地上,ji-an起雪花无数。为什么会是头朝下呢?鼻子酸疼酸疼的,幸好雪下得够厚,否则非得散架不可。
“庄主,苏家墙头落了一个人,似乎……还有点眼熟?”最后一个字语音上挑,似乎颇为讶异。
马车骨碌碌的声音停了,鞠华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有点费力的把脸拔|出来,在转脸和不转脸之间只犹豫了一瞬,就抬头向上望去……
正与拨开帘子探出来的一双眸子对上,有点头晕,所以他看不清那个人眼中到底是什么情绪,只依稀看到那人下了马车朝自己走来,然后身体一轻,天旋地转间,背部已经接触到一片柔软,等到鞠华恢复了一点神智,就见一双温热的手正在剥着自己s-hi透了的衣服,心里一惊,抓住那人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青熠拿起已经有点结冰的外袍,面无表情道,“难道你要在车里穿着这么s-hi的衣服?那你马上下车。”
切,人都被你抱上马车了还威胁我!鞠华往后躲了一下,“那我自己来。”青熠停手,转而把搁在马车里的暖炉又烧热了点,鞠华这才发觉整个马车里的温度显然不是外面的寒风所能比的。外袍、棉衣都被脱了扔到马车拐角处,刚刚露出胸膛的鞠华猛然想起,tuō_guāng了自己穿什么呀?
青熠语气颇有点不耐,“快点脱!”随手翻出一件衣服扔了过去,“穿这个……这是怎么回事?”
鞠华刚接住衣服,手就被拨开,同时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冰凉的皮肤接触到温热的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顺着手摸的地方看去,青紫一片,衬着这几个月被捂得发白的皮肤显然尤其可怖。青熠按了一下,鞠华哀叫起来,“痛死了!别按!”
青熠收手,制住他想要穿衣服的手,从矮柜里拿出一盒药膏,“先擦点药。”
为了方便上药,鞠华躺在棉毯上,青熠弯着身子,有不服帖的发丝顺着肩膀落到他的胸膛上,痒痒的,刚一动就被喝止,只能僵硬着身体任他以这种暧昧的姿势给自己上药,虽然疼,脑子里还是一时间冒出无数想法,最欢快的还是那日做的梦,青熠说,留在他身边再不许离开,还说,要当他的小厮……
“啊!”一阵剧烈的闷痛瞬间打消了所有的旖旎想法,鞠华痛得几乎把身体全缩起来,所以也没看到青熠黑着的脸。
青熠是为了知道他到底伤得如何,这下可以断定了,“伤得很严重,要静养一段时间,还有哪里伤着了?”
鞠华一时痛得没顾得上自己的裤子,被青熠一下子扒了下来,细细检查了一遍,没发觉其他伤处才脸色稍霁地把他裹在了被子里。稍微缓解了一下痛楚,鞠华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再觉无颜见江东父老。
马车外脚步声凌乱而去又凌乱追来,最后死死拦着悠然前行的马车,一个声音高叫道:“你,在前面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苏府翻墙爬出来!”
前面坐着的年轻人漫不经心道:“苏府?那是什么地方?”
很明显是惹怒了之前那个人,“颖州谁不知道苏府?装傻是吧?人刚掉下来就不见了,路上只有你这一辆马车,肯定躲在你车上,让我们搜一下,否则……”
鞠华探出了头,他想到前面那个年轻人是谁了,不就是在彼岸山庄载着青熠来的那个年轻人吗?自那以后,他再没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青熠的势力都暗藏在哪里?视线不知不觉就溜到青熠身上,青熠以为他是担心,轻声道:“无事,闵一能对付。”
闵一换了姿势,轻笑,“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胖子,你有种!麻烦请你们苏府的当家出来,就算人在我车上,这事也不能轻易了了。”
“我们苏老爷岂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小子,赶紧把帘子拉开让我们看一眼,否则我们只有动粗了!惹到苏家,你们以后别想在颖州好过!”一定很胖的那人嚣张地指着闵一,他可看不出这瘦不拉几的小子能有几分尽量。
“是吗?”闵一还是轻声细语,众人只见他快速地起身坐下,下一刻,胖子已经抱着骨折的手腕嚎得跟杀猪一般。所有人齐齐后退了三大步,胖子边嚎边叫唤,“好小子,有本事你报上名来,当心苏家要你狗命!”
“在下只是彼岸山庄的一个小小侍从而已,也没什么名气,不如不说。”
“彼岸……”苏家的一众家丁护院瞠大眼愣在原地,胖子也霎时间停止了哀嚎,片刻后,所有人齐齐颤抖跟筛糠似的,“彼、彼岸山庄的人……元管家……”
地上哀嚎的胖子,也就是元管家,索x_i,ng一闭眼,装死。有眼色的已经溜进苏府禀告老爷去了,很快的,面相福气的苏老爷就在下人的搀扶下抖着腿跑出来了,到了马车跟前,摒弃下人,冲着马车里面抱了抱拳,“下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哥见谅,这其中可能是有误会、误会。”
闵一也不说话,只淡然地瞅着他,苏老爷陪着小心,“敢问小哥,马车里所坐的是彼岸山庄的哪一位大人?”
“大人不敢当,是颜回颜总管,苏老爷,我们有事路过此处,没想到您的家仆这么蛮横,非说我们窝藏逃犯,要不,我请颜总管拉开车帘请你们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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