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秉真一脸认真地说道,“秦少保,此事应当不假,下官若无把握,绝不会乱说的。”
秦书淮追问,“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邱秉真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房间中伺候他们喝酒的丫鬟、佣人。
温体仁心领神会,当即挥手让他们都出去了。
邱秉真这才压低声音说道,“秦少保,这是我跟礼部尚书的一位心腹喝酒时,他告诉我的,千真万确。少保有所不知,东林党还有一个秘密组织,唤作‘暗云宗’。这个‘暗云宗’神通广大,据说李大梁身边就有一个‘暗云宗’的密探!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东林的掌控之中!别说李大梁,东厂里头也有‘暗云宗’的人!”
秦书淮想了想,觉得邱秉真说的也并非没有依据。暗云宗的存在,他在江南就已经知道了,当时他就推测它可能是东林党的鹰犬。东林党被阉党折腾怕了,所以趁魏忠贤倒台之际,往东厂安插大量密探也绝对有可能。
所以,李大梁真的投靠北丐了?
这事的可能性的确很大。李大梁辛辛苦苦打造了江河帮,现在被自己夺了来,而且当初和他一起创立江河帮的几个生死之交也被自己所杀,他能没有怨恨?如果他觉得四平八稳的曹化淳不能帮他报这个仇,那他很可能会铤而走险,加入与自己势不两立的北丐。
曹化淳造反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东林党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把这口黑锅扣到曹化淳头上,再添油加醋地说他联合北丐、魔教要造反,倒也正常。
这可真是一口好锅啊!朝廷早就知道北丐投靠了后金,现在李大梁去投靠他,不是通敌卖国是什么?而李大梁又是曹化淳的心腹,这点众所周知,这么一来曹化淳就绝对逃不了干系!
要是自己抓住这点,到时候再搅搅浑水,曹化淳最轻也得来个引咎辞职吧?
历史上的曹化淳,就是自己告老还乡的。秦书淮与曹化淳也没有血海深仇,要是他肯自己下台,那就求之不得。
想到这里,秦书淮微微一笑。
又举起一杯酒,对邱秉真道,“邱大人,你肯与我说这些话,便是没拿我当外人。不说别的,就是冲邱大人这份豪爽的性情,坦荡的胸襟,秦某就必须敬你一杯。”
邱秉真一本正经地说道,“秦少保言重了。下官与少保说这些,无非是看透了东林文官,哦不,应该说是东林党。下官看透了东林党的虚伪与阴狠,所以要在秦少保面前揭穿他们的真面目!温大人与我说了,如今放眼天下,唯有秦少保可与东林那帮祸国殃民的朋党相抗,也唯有秦少保能带领我们,攘除奸佞,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一个盛世太平!下官等从此愿誓死追随少保,唯少保马首是瞻!”
他这话一出口,另几个官员和温体仁也一同起来,端着酒杯异口同声道,“唯少保马首是瞻!”
秦书淮也站了起来,正色道,“好!诸位同僚,从今往后我们就同心同德,为皇上、为大明社稷,与东林逆党抗争到底!干!”
众人齐声应道,“干!”
在温体仁府中喝到很晚,自然是回不去了,又在温府留宿了一晚。
温体仁很识时务地在秦书淮下榻的房间里摆了几件古董字画,好明天一早让他顺走。不过这老小子这次把自己家眷藏得严严实实的,尤其是他刚纳一年多的小妾,更是让她藏在后院,自始至终都没让她出来。
没办法,秦书淮喜欢深夜教别人老婆“养生之法”的癖好,早就在官场传开了!大伙儿可以闭口不说,但是不能不防啊!
第二天一早,秦书淮坐着温府的马车,带着一小箱古董文玩,优哉游哉地回了江河帮。
行到中途,一颗石子飞来,把马车夫当场打昏了。
秦书淮一惊,迅速飞出较外,却只见两个有些眼熟的身影跃到了跟前。定睛一看,见是南丐的汪大童和鲁有吃。
秦书淮说道,“汪掌棒,鲁前辈,要找在下只招呼声便是,何必要晦气了这个马夫呢?”
汪大童嘿嘿一笑,“无妨,不过是让他睡一觉而已。”
鲁有吃说道,“秦帮主,我帮你把赵熙年送到贵帮总舵了,你可曾见过?”
秦书淮道,“来时匆忙,倒未见过他。不过我见到孟副帮主了,他既然没说这赵熙年丢了,想必就是送到了。这趟,劳烦鲁前辈了。”
鲁有吃坏笑道,“劳烦倒不劳烦,只是这人情秦帮主可是欠我了,是也不是?”
秦书淮呵呵一笑,“鲁前辈说的是,这份人情在下自然记下了。”
“既然记下了,那现在要你还来就是天经地义了,是也不是?”
秦书淮顿时一头黑线,苦笑道,“鲁前辈,非要现在么?我这正准备回家呢,要是回去晚了媳妇该着急了。”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本来他答应晴儿昨天就回去的,但是昨晚去温府喝酒了。要是今天再不回去,晴儿肯定会着急。不光是她,江河帮上下都会着急。这个时空又没手机,临时有事打个电话就可以报平安。
鲁有吃调侃道,“秦帮主大业未成,怎的就这般儿女情长了?不成不成,这会英雄气短的!”
秦书淮反笑,“前辈打了一辈子光棍,当然英雄气长了。总之今日是不成的,我得回去。”
“嘿,你这小娃!”鲁有吃又好气又好笑,“也罢,不跟你打嘴仗。师兄,你与他说吧。”
汪大童上来笑道,“秦帮主,这事儿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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