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听也顿时双目一突。
花沉狠狠地踹了被俘的一个黑衣人一脚,骂道,“王八蛋!说,为什么杀人全家?”
老道也腾地一下窜了起来,“快说,要不老子把了你们的皮!”
这两人都双目猩红,一脸狰狞。他们都是被人灭了满门才流落江湖的,所以一听发生了灭门惨案,顿觉感同身受,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其中一个黑衣人哈哈大笑,然后趁所有人不备,竟“嘭”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当即倒地身亡!
孟威一看活口就剩下一个了,赶紧伸手点了那人穴道。那人便不能动弹,只能说话了。
老道揭去那人蒙面,然后冷冷道,“想活吗?”
那人一脸惊恐,连连说道,“想活想活,几位好汉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花沉又踹了那人一脚,喝道,“那你倒是说啊,谁让你杀人全家的?”
那人结结巴巴地说道,“小的,小的也只是听我们宗主的命令行事。是宗主让我们来的,至于为什么杀赵府全家,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好,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知道!”花沉一把抓住那人的手,然后用力一扭,只听“咔擦”一声,那人的整条手臂顿时被拧转了一百八十度。
“啊!”那黑衣人撕心裂肺地惨叫了一声,脸色一下子白了,冷汗从他额头不断地滑落。
“小的、小的只知道赵老爷子得罪了人,那人就找到了我们暗云宗,给了一笔银子要我们杀他全家。我们暗云宗就是专门做这种生意的。道上规矩,只收钱办事不问缘由,所以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让你再回忆回忆!”老道说着也要给他上刑。
秦书淮说道,“行了,先去赵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活人吧。”
于是几人在丫鬟的带领下,很快赶到了赵府。赵府占地很大,一看就是富户。走进大门,里头空空荡荡的,寂静地吓人。再往里走,便可清晰地闻到一阵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大约走了十几步,众人发现了第一具尸体,看起来像是护院的家丁。接着是第二具、第三具……
连家丁、丫鬟在内总计三十六人无一幸存,全部被杀。而且这些人全都身受多处刀伤,显然黑衣人就是本着灭门来的,根本没想过留活口。
丫鬟抱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尸体嚎啕大哭,声音凄厉无比,嘴里不停地喊着“小姐”。
在场五人无不动容。
孟威在仔细勘察现场后,对秦书淮说道,“帮主,我看此事并非仇家寻仇这么简单。”
秦书淮皱了皱眉,道,“怎么说?”
孟威又道,“属下看了东西各院的所有房间,发现里头无论是柜子、书桌还是床铺,全部都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凶手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时赵去尤也从外边进来了,接话道,“没错,就连柴房也是一片狼藉,明显被人翻动过!”
秦书淮又看了眼已经被绑的结结实实的那名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你如果真的想活,最好说实话。”
那人哭丧着脸,浑身颤抖地说道,“好汉,我真的就知道这些了。我们得到的命令是杀人,真没有要找什么东西啊!”
孟威走到那人跟前,阴冷地说道,“那屋子里的东西,是谁翻的?”
那人又道,“咱们干这行,自然也想挣点外快。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只顺手翻了下赵老爷的卧房和书房,其他的房间根本没有翻,也来不及翻啊!时间总共就那么些,特别是看到有个丫鬟跑了,我们就立即追出去了,哪里还有时间翻东西啊!”
“还不老实是吧?他娘的老子今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生不如死!”
“老花让我,我来!”
老道和花沉他们继续对那人进行刑讯逼供,孟威顺手点了那人哑穴,那人就只能疼得呼呼喘气,却半声都叫不出来了。
秦书淮沉吟了下,心道,“难不成有两拨人?一拨是来杀人的,一拨是来找东西的?那个委托人如此大费周章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他信不过暗云宗,不想让要找的东西落到暗云宗手里?可是既然信不过,又为何要请暗云宗的人出手杀人呢?”
于是问那丫鬟道,“姑娘,你可知你们老爷得罪了谁?”
丫鬟摇摇头,“我们老爷早年一直在宁波府打拼,去年才回到扬州故里,置办了这座宅子,只想颐养天年,又怎么会去得罪人呢?我们老爷、我们老爷人很好的,呜呜呜……”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在宁波府?”秦书淮思忖了下,又道,“你可知你老爷以前是做什么的?”
丫鬟道,“我只知道我们老爷是经商的,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秦书淮点了点头,然后环顾四周。这里是一间雅致的书房,书房里到处摆着古董、字画,还有不少类似望远镜、座钟等西洋玩意,显示了主人不凡的品味和眼界。
就在这时,只听外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时伴随着闪烁的火光。
“快,进去搜查!”
“贼人可能就在里面,一个都不要放走!”
孟威一惊,道,“帮主,好像是官府的人。”
秦书淮不禁纳闷,官府的人?这里这么偏僻,才一刻多钟官府的人就到了?难不成明朝都有110热线了?
他觉得这里头的事情有些复杂。
“帮主,怎么办?”孟威问道。
秦书淮想了想,说道,“你和老道先把这人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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