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宫,微凉自然是早起的,几乎在卯时中(早上六点)就被叫醒了,然后还要按照品级大妆,等折腾完了出门已经快辰时(七点)了,就这样她还不能吃多少东西或者喝什么,就怕中途要上厕所,衣服折腾起来麻烦。要?看??书w?w?w?·
瑞亲王府本身离宫里就不远,微凉的身份让她也一路无需多少盘查,只不过再高的身份能比别的命妇多坐一段路,走到安直门的时候还是得下马车步行进去的。
她不疾不徐的看着朝霞升起时紫禁城里的风光,飞檐反宇、金碧辉煌,阳光照射在琉璃瓦上给楼阁们镀了一层温暖的色调,看着似乎也没有面上那么冷硬了。而此时这座承载风风雨雨的深宫禁苑还是属于爱新觉罗家族的私人资产,威严、厚重、大气磅礴,和当初她跟随游客参观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
微凉身后跟着太监宫女,一行人悄无声息踩在光滑圆润的地板上。记得以前看宫廷剧的时候,那些秀女们都是低头走路的,但微凉却无所畏,不过是为了表示皇家的威严让人心生畏惧罢了,再说庆格尔泰怎么能和秀女们一样,有这么个好机会见到百年前的紫禁城对微凉这个考古专业人员来说,正是大饱眼福的好机会。
夏末的天气就早上凉快的那么一小会,微凉穿着厚重的命妇服怎么可能不热,唯一庆幸的是这具身体体力很好,走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喘口气的。
端太后住在慈宁宫,微凉到的时候昨日见的那个姑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点的姑姑,长得挺漂亮。??壹??看书w
“娘娘早上一睁眼就说今日福晋要进宫,连早膳都没用,说是要等娘娘一起呢。”
微凉笑的欢快:“是吗?我也给娘娘带了早上刚出锅的荷花酥。”
室内的地板光可鉴人,上首坐了两个女人,光是从外貌上微凉就能区分,相比一个是端太后一个是庄太后。
一丝不苟的跪下行礼:“妾身给两位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微凉的礼都行完了,才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说:“都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多礼,你这孩子每次都这样认真。”
然后另外一个年轻些声音对接微凉进来的那个漂亮姑姑嗔怪的说:“陶如格,还不赶紧扶着妹妹起来。”
微凉听见这个名字不期然想到昨日大管家在书房说的那一串关系。
被人扶起来微凉笑着说:“礼不可废,祖宗家法自然得遵循,不然可不就是乱了套了?行完国礼才是家礼。”
对于人家说的话也听过一耳朵就算了,要是真心不想她行礼早就在她作势跪下的那一刻就搀扶了,千万别把别人的客气话当做你不守礼的资本,尤其是深宫禁苑,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微凉又对两人福身行了家礼,之后喊了“姑姑”、“姐姐”才在下首坐下。
微凉的这一番做派当然不是她自己想到的,而是庆格尔泰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充其量也只有那句话是她加进去的。
“姑姑等着你来一起用早膳,我今天要沾你的光了。”
乌仁图雅也就三十出头,果然不辜负她满蒙第一美人的称呼,和查微凉差不多同样一张脸的庆格尔泰确实没有她的风情。
此时她开口也不过像是最普通平常不过的堂姐妹之间相处一样。
微凉笑道:“我可不是来吃白食的,给姑姑和姐姐带了府中新作的荷花酥。”微凉给身后的塔拉挥手,塔拉恭恭敬敬的将食盒递给了太后娘娘身边的姑姑。
那荷花酥是南方的一道点心,因为形状酷似荷花而得名,大多数时候是用来做宴席上的点心,送人也赏心悦目。
三人言语间宫女就摆上饭菜了,当然是不可能围着一张桌子吃饭的,三人面前都是小案几,上面大大小小摆满了杯碟,微凉早上因为怕要如厕根本不敢多用东西,此时闻见食物的香味早就饿了,但上首的两人大人物不动筷子她自然也不能动。
微凉送来的荷花酥万众瞩目,粉嫩嫩的颜色也独树一帜,那两位虽然也是见惯了好东西,这荷花酥也不是没吃过,但是毕竟是女人,对这种颜色基本也是没有抵抗力的。
“我怎么觉得真有一股荷花的清香,你闻见了没有?”
乌仁图雅半晌仔细闻了一下,点头:“还是姑姑细心,我都没注意,确实有一股荷花香味。”
“不是我细心,是你们年轻人操心的事太多了。”
微凉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里面另有机锋,但一时半会不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目前两大巨头对荷花酥这个东西发生了兴趣,微凉自然要解释:“是府中有个南方来的厨娘,有一日做了这个荷花酥,后来加以改进给里面加了荷叶汁,就有现在的荷花香了。”
“汉人的心思果然巧妙。”
微凉不答话,你可以赞美,但加上“果然”二字,叫人听着并不舒服,两大巨头高高在上的仿佛施舍一般表扬了一句,带着无以伦比的优越感,叫微凉并不怎样认同,庆格尔泰是蒙古人,但是她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呢!虽然没有人知道。
三人光吃早饭就吃了半个小时,饭后端太后则拉着微凉在花园里走动,正好遇见小皇帝放学来请安,微凉也算是有幸见到了这个历史上声称出家的小皇帝,这个时候也不过是一个8岁的小正太而已。
一身小龙袍显得像个小大人,一板一眼的给两个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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