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如此,但展少侠一个人留在开封,万一雍王动手料理他岂不是无人能保?”公孙策沉吟道,“好在展少侠年轻体健,解了毒已无大碍了,还是同行更为妥当。”
“放心吧,我自己有数。”展昭见白玉堂仍眉心微蹙,笑着推他,“早知道由着你挨那一掌了。我们都走,就把你自己扔在这儿将养,看你答不答应。”说完就见白玉堂面上浮起愧色,不禁后悔得在心里打嘴,觉得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夜色已深,明日还要早拯给殷鸿和盼儿安排了客房,众人各自回房安歇去了。之前白府管家白福已送来给他们几人新购置的衣服,白玉堂便要帮展昭换里衣,被他踹走了,感觉这一脚力道挺足遂放心不少,这才得空去换下自己染血的旧衣,一起盥洗睡下不提。
好像才一闭眼天就亮了。展昭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坐起来,见白玉堂也哈欠连天,却已穿戴整齐,把帕子青盐漱口水都端到他跟前了。
“不劳白五爷伺候,展某怕折寿。”展昭下床穿靴子时睡眼朦胧地说道,一起身发现白玉堂双手拎着他的蓝色外裳,还是顺从地伸胳膊任由他帮忙穿上了。
“报应不爽,啊不,礼尚往来嘛。”白玉堂讪讪道,“你真没事吧?大不了让小五盼儿跟着包拯,咱们等你好利索了再走。”
“这可是锦毛鼠的做派?昨夜是谁说有你白五爷在必护得大人周全的?”展昭边洗漱边笑道。两人收拾完毕,拿了刀剑去和众人会合。
不多时钦差卫队整装待发,包拯和公孙策定要展昭与他们一同乘马车,白玉堂他们也极力赞成。展昭尚觉得手脚有些无力,也知道这不是他托大的时候,遂告罪依从,心里却怪别扭的觉得哪像个武人的样子。
队伍浩浩荡荡出发,殷鸿和盼儿并辔走在钦差车驾前面,盼儿仍低垂着眼眉暗自神伤,殷鸿也不多出言安慰,只偶尔引她去看沿路风景。白玉堂骑着踏云护在马车旁边,夭夭也跟在他身旁溜达着,一会儿蹭蹭踏云不知嘀咕些什么,一会儿睁着大眼睛扭头去看马车。
“等到了松江,大人有什么打算,可要我们陪护你先行私访一番?”马车内展昭问道。
“我们确实要甩开卫队先行一步,但不是私访,而是直奔松江府验尸提人,免得失了先机。”包拯道,“对了,白少侠家信中提到,蒋四爷捉到了摘星阁的人送交官府。对于这个摘星阁,展少侠可有了解?”
展昭还真有所了解,向包拯和公孙策细细叙来。摘星阁是松江最大的门派之一,但比起江湖门派,更像个白道杀手组织,或者说是赏金猎人的培育地。门派中人靠杀人或抓人赚取酬金,但只动十恶不赦的贪官污吏或是官府悬赏的极恶之徒,因此代代相传皆有侠义之名。可自从现任阁主常风当权以来,摘星阁的生意越拓越大,接活儿标准越来越唯钱是问,是以财产日益增多,名声日益响亮,口碑却一日不如一日。
他对摘星阁之事挺熟悉,还因为一层缘由:已故的前前任阁主,乃是萍水派三师兄翟星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好累,感觉好久没谈恋爱了
☆、总有刁官害本府
当时翟阁主年纪轻轻已有侠名,恰逢当时玉面哑魔滥杀无辜,祸害到了他的地界上,自然是去舍命征讨。可魔头自然是功夫至少高于名门正派的平均水平才有机会成为魔头的,翟阁主棋差一招殒命玉面哑魔手下,其妻悲痛成疾,撇下不足岁的幼子撒手人寰。摘星阁一向是个有钱的门派,钱多是非多,诸位长老堂主哪里愿意放着便宜不占辅佐一个襁褓里的孩子,争抢掌门之位抢得不亦乐乎。萍水老人与翟阁主是忘年之交,前去奔丧时看着摘星阁这帮人只顾抢帮主之位都忘了带孩子,一生气把还没断n_ai的翟星带回了萍水派,一不小心就养到了这么大。
翟星心x_i,ng仁厚淡泊,一贯不爱掺和摘星阁那些事,以萍水老人的x_i,ng子自然也不会教唆他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什么的。等他长大成人,看着常风把门派搞得乌烟瘴气也很生气,可是摘星阁到常风手里已经又传了一代了,人家早已当作自家产业打理,哪里还容得下翟星说话。后来他下山历练时受了重伤,这两年一直在山上休养,更没有心力管摘星阁的事了。
展昭讲着就觉得很忧心,现任阁主常风只比三师兄略大几岁,行事却向来y-in损。如果真是摘星阁干出这种灭人满门的事,不知三师兄会多么难过。
“不管是哪个王爷的手笔,扯进了江湖门派又会多出好些是非。”包拯叹道,“我最烦的就是他们仇杀来仇杀去,徒伤多少人命还说什么‘江湖事,江湖了’。”
这话展昭其实颇为苟同,却忍不住暗自发笑。白玉堂嫌弃皇室官府破事儿多,人家包拯还嫌弃江湖人是非多呢。
一路无非是晓行夜宿。到城外几十里时,包拯公孙策只带了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等几个得力校尉,弃车换马,由展昭白玉堂殷鸿盼儿护送着,快马加鞭向松江府奔去。
展昭感觉内力大概恢复了六七成,只是一路颠簸得胸口发闷,少不得暗自忍耐。这会儿骑在夭夭鞍上与白玉堂并马而行,其实更加颠簸,心下倒畅快了几分。但没畅快一会儿他便发觉有异。
“玉堂,是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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