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戈犹豫了一下,说:“来过一次。”
叶锦然不禁笑了笑。谢长戈好酒,若说从来没踏上过这以酒闻名的地界,一听就不像真话。
当年他与谢长戈初识是在酒馆,一时聊得兴起,便绘声绘色地讲起熙城见闻来,甚至忘了问谢长戈以前是否去过,就贸然相约以后有机会同去一次。
现在想来,那时谢长戈大约是不好意思打断他。谢长戈向来待人厚道,自然不会说“嗯,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早去过了”之类的话。后来情定,一起游玩过不少地方,这里却一直未能成行。
他挑起一边眉角,假作不悦道:“这回怎么肯说实话了?”
谢长戈在宽大衣袖的遮掩下勾勾他的手指,偷笑着说:“怕再挨罚。”顿了顿,又认真说道:“和你一起来,感觉自是不同。”
叶锦然心头温暖,也顾不上此刻正站在街市中央,倾身噙住他柔软的嘴唇,温存地亲吻片刻,轻声说:“别再乱跑,以后去哪里都一起。”
第16章
走了几家酒店,才找到一间空着的雅间坐下。饭菜上得很快,满桌色香俱全,谢长戈这半天体力耗费甚巨,被美酒佳肴勾得腹中馋虫直动,不由大快朵颐。连喝了几杯酒入喉,感叹道:“果然是老字招牌。”见叶锦然只浅饮了半杯相陪,疑道:“这酒入口绵润,回味悠长,你不喜欢吗?”
叶锦然点点头说:“的确不错。”
谢长戈劝道:“那便多饮几杯。”
叶锦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给他布了些菜在小碟里,悠悠道:“我喝醉了,受苦的还不是你。”
谢长戈一口酒哽在喉中,险些喷将出去。不过他向来脸皮不薄,很快恢复过来,微微一笑说:“那我喝醉了,庄主能保证不占我便宜吗?”
“只要你不主动投怀送抱。”
临窗有一株花树,恰逢一阵微风拂过,吹了不少花瓣进来,落了叶锦然一身。谢长戈喝得尽兴,难免有些飘飘然,伸手摘去沾在他头发上的落花,调笑道:“庄主面若桃花,我艳福实在不浅。”
谁知叶锦然既没有笑,也没骂他,只看着他叹了口气。
谢长戈看这反应就知不对,试探着问道:“怎么不高兴了?”
叶锦然摇摇头,替他把空杯斟满,声音有些冷淡:“没有不高兴。你喝你的。”
谢长戈苦笑道:“我又说错话了吗?”
叶锦然仍是摇头,又沉默了片刻,才说:“没有。只是这种话,我想你大概也对另一个人说过了。”
谢长戈听得瞠目结舌,待回味过来他话中意思,险些跳将起来,连声为自己辩驳道:“这可太冤枉了!这辈子除了你,我从没对第二个人动过心。”
叶锦然不置可否地接了一句:“是吗。”抬眼看看还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的谢长戈,叹道:“其实你喜欢过别人,会被相似的面孔吸引,也属人之常情。我看得出,你同我在一起时,从来都是真心待我,绝不是看着我、心里却想着旁人。”
谢长戈一把握住他手腕,拧着眉,不由抬高了声音:“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知道你说的是楚青的事,但他只是我的朋友,仅此而已!”
叶锦然反问道:“那为何你从未跟我提过有这么一位朋友?”
谢长戈一时语塞,连说了几声“我、我……”,却怎么也接不上下文。
叶锦然不紧不慢地提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水,隔热杯口冒出的袅袅的热气,幽幽道:“长戈,若非心里有鬼,以你x_i,ng子,恐怕第一次见面就会跟我说,你有位朋友和我生得极像,这世上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但你从来没有提起过。在我看来,你似乎很不想让我知道你有这样一位朋友。”
谢长戈本能地避开他的注视,心思转了几转,艰难说道:“这两天我都在想,要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
“你大可以实话实说。”
谢长戈吞了吞口水,勉强笑了笑,说:“你大概也猜到了,楚青他对我……有过好感。我们是多年的朋友,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你们相貌稍有相似,我自然赧于向你说起。”
叶锦然也不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直看得谢长戈起了一身j-i皮疙瘩,才慢慢问:“就这样?”
谢长戈忖着他有结束这一话题的意思了,大大松了口气,忙不迭地道:“还能有什么?阿锦,我喜爱你样貌不假,却绝非是因为你与什么人相似才喜欢。在我看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及得上你。”
叶锦然终于笑了笑,不甚认真地斥了一句:“花言巧语。”给自己的杯中也斟满酒,与谢长戈对饮了一杯。
“天色已晚,也该回客栈去了,”他打量了谢长戈一会,笑容渐渐变得意味深长,“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你瞒着我的事。”
谢长戈咳了一声,脸微微发红,向叶锦然贴近了一点,低声道:“阿锦,以前你说过不管我有哪里不好,只要亲一亲你,你就什么都不和我计较了。这个不是骗我的吧?”
叶锦然哼笑着低低说了一句:“狡猾。”手掌按上谢长戈后脑,与他嘴唇相贴,舌尖深深刺入他的口腔。吻过之后才贴着他耳朵,一边轻咬一边喃喃道:“当然是骗你的,我怎么会觉得你有哪里不好。”
第17章
谢长戈浑身酥软,忽地又被顶撞到脆弱之处,后x,ue一阵紧缩,腰身不由自主地向前挺了两下,x_i,ng器抖了抖,顶端却只可怜兮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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