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途中,凝霜回过味儿了:“不对啊...明明是公子你在尽心尽力照顾王爷,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我们让王爷受委屈了呢?”
“是非黑白一张嘴,没必要管他。”白洛宁笑了笑,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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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陆双阖上门,对向他投来询问视线的王爷颔首。
“门外可是念双?”
听到这话,陆双眼神顿时柔和了下来,说话都更柔和了几分,毕竟王爷给那个小倌取这个名字,不就是代表着对他很在意吗?
“是...他来送茶,但臣已经给王爷泡了,于是就打发他回去了。”
“哦...”周容止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陆双泡的茶依旧是让人挑不出毛病,可他就是莫名感觉不对味,不合他胃口。
他把茶盏放到了一边,继续开始批奏折,再也没动过那杯茶。
陆双的眼睛闪了闪,什么话也没说。
到了第二天,白洛宁继续送茶过来。门刚一被敲响,还没等陆双出去,周容止就忍不住出声了:“让他进来。”
陆双只得去打开门,让白洛宁进来。
白洛宁端着托盘,把一碗茶放在周容止的桌上,周容止闻了闻,略有些急切的喝了一大口,顿时整个人长舒了一口气,
念双泡的茶虽然不那么完美,但却是最合他口味,喝了这么些日子都习惯了,昨天冷不丁没喝到,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陆双放在膝上的手瞬间握紧了,比起他来,王爷更钟意那个念双泡的茶!
他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摸清楚王爷的喜好,怎么可能有人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摸透!
但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念双,大周国的国库现在非常充盈,我有些拿不准,捐官这条制度要不要废掉?”
王爷竟然跟那个念双公子商量政事!
还没等他惊讶完,白洛宁就开口了:“念双觉得,捐官这种制度不可取,您想,那些官员出了那么大笔银子,怎么不会想方设法从百姓身上捞回来呢?长此以往,国库只会更加空虚罢了。”
“言之有理,就是这样。”周容止似是恍然大悟。
白洛宁笑笑:“王爷心里明明早就有了主意,为何还要过问念双?”
周容止笑道:“本王就想听听念双的见解,果然没让本王失望……”
“来,还有洪田村水患的问题……”
两人之间的氛围其乐融融,也瞬间刺痛了陆双的眼。
这次他提前回了王府,可王爷看到他,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热情,虽说对他的待遇还和以前一样,但他就是感觉到了一丝冷淡。
但他竟然跟念双相处这么融洽!而且看他们相处的情景,应该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能让念双再跟王爷接触了,陆双下定了决心。
“陆双公子,陆双公子?”
正当陆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听见有人在喊他,顿时一惊:“嗯?什么?”
过后他才反应过来,微微笑了一下:“抱歉,刚才走神了。”
白洛宁相当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跟王爷正讨论洪田村的水患,但却没亲身去体验过,听闻陆公子前些日子为亲自去感受人间疾苦,游历了很多地方...”
他顿了顿:“念双震惊于公子竟有这等觉悟,能如此为百姓着想,深感佩服。”
“而念双惭愧之余,也想听听公子途中所见所感,毕竟王爷跟念双只是道听途说,不及公子亲眼所见...”
陆双心下一惊,刚想说他没去过,却突然想起来,洪田村就离皇城大概十几里,今年饱受洪涝灾害。如果他说他没去过,那跟本说不通啊...
没办法,只好按以往经验胡乱说一通了...
陆双轻轻嗓子,咳了一声:“洪田村洪水肆虐,他们今年种的麦子全被洪水泡烂,颗粒无收……”
“等等!”白洛宁忍不住打断了他。
“如果我没记错,洪田村应该不食麦,而食粟或是菽吧...麦的亩产少,周国气候寒冷,存活率更是低下,平常春耕时都不会种麦子,更何况是如今?”
这句话说完,那种微妙的感觉更明显了,白洛宁心下奇怪,大周国的主食都是粟,而且它地处北方,怎么会有南方才能存活下去的麦子?
而且麦子这种j-i,ng贵东西,只有王爷和皇帝能吃上,而且还只是特定的日子才有,即使陆双没出门游历,怎么会犯想到麦子?
周容止也投来了疑虑的目光,陆双赶忙找了个理由混了过去——
“那...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毕竟游历的地方太多,一时间难免有些弄混。”
好不容易混过去了,陆双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他刚才脑子抽了才会这么说!
见两人已经重新开始讨论,王爷并没有起疑,陆双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放下了心。
白洛宁陪周容止批改奏折,依旧又是一整天,陆双也坐在旁边,只是越看越不是滋味,以前这种待遇应该是属于他的。
越想越不甘心,陆双忍不住趁白洛宁跟周容止讨论的间隙c-h-a话了:“除了抗洪,还要考虑防瘟疫,得病、饿死的百姓尸体不能就地掩埋,要烧掉才好。”
听了这话,白洛宁忍不住笑了:“陆双公子,你莫不是出门出太久了,还没有缓过来?”
“洪水肆虐,王爷第一时间就派了官兵去帮百姓赈灾,无一人伤亡,大家伙儿都被好好的安顿了下来。赈灾银也第一时间拨款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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