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形老爷便带着他事先雇好的脚夫和他那把折扇启程了。
这个家,向来人丁不旺,花形老爷走后,家里就剩下了藤真、家丁伊藤以及丫鬟小莲了。
忙完了一整天,藤真将医馆的大门锁好,然后走上街头,寻思着是不是该去买点猪r_ou_,如今家里只有三个人吃饭,实在没必要铺张浪费,不如晚餐吃饺子,既方便又美味。正寻思着,不远处的一对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不是宫城良田夫妇?
看着如今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藤真不禁心头一暖,其实宫城良田并非那种不顾家的坏男人,不过是因为受不了他妻子的坏脾气才一时手痒去赌钱。如今看着他们恩爱有加的画面,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的,到时候,宫城一定会更加疼爱自己的妻儿。
藤真的善良是人所皆知的,开医馆收诊金是规矩,可是他懂得变通,懂得拉上补下,尽己所能,帮助他人。只是他从来都不曾想到过,他的这个优点竟差一点让他丢了x_i,ng命!
不知怎么的,自从花形老爷离开后,藤真的心里就一直萦绕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驱逐这种感觉,他拿起医术,正要翻开,丫鬟小莲走了进来,告诉他门外有一位公子求见,说是花形老爷让他来的。
藤真站起身,来到前厅,只见厅里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衣着朴素的男人。
男人见他来了,立刻自我介绍:“在下南烈,贵府老爷说有客房可以让我落脚暂住。”说完,便递上了花形老爷的那把折扇。
藤真打开折扇端详了起来,没错,扇子是世伯的,他合上扇子后,又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面容英俊硬朗,也无特别之处,只是这眼神过于凌厉,让人感觉不寒而栗。不过,从他的装束来判断,应该只是一个普通跑江湖的,并不像劫匪。于是藤真问到:“我世伯还跟你说过什么?”
“贵府老爷说,我要在这里住多久都行,最好是等他回来。”南烈说道。
藤真心中虽然不相信世伯会对一个陌生人说这样的话,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可否请你讲讲你是怎样认识我家老爷的?”
于是南烈将之前发生的事娓娓道来,他说花形老爷雇用的脚夫是个劫匪,他们将花形老爷骗到山上的土地庙后,抢夺了他的银两,正当他们准备一刀结果花形老爷的x_i,ng命时,他出现了,他将劫匪打退,救了花形老爷一命。当花形老爷得知他要前往尚和城办事,正愁没有落脚下榻的地方时,便主动将折扇交给了他,并告诉他自己的府中尚有几间厢房,可供他暂住。翌日,花形老爷继续赶路,于是他便来到了尚和城。
“原来如此。”不管南烈怎么解释,那都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因此,藤真始终用一种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他,不过念及那把折扇,他还是招呼了这位不速之客。
藤真带着南烈来到后院的厢房,然后将这里的布局向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最后问到:“不知世伯有没有和你提起过我?”
“有。”南烈回答。
“他说什么?”藤真继续问到。
“他说你是大夫,尚和城无人不知。”南烈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藤真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高兴,要知道他不图利,可就单单图这悬壶济世的美名。末了,他看到南烈背上用布包着的,类似大铁块一样的东西,一时好奇,多嘴问到:“这是什么?”
“上路用的。”南烈言简意赅。
藤真见南烈不是个乐于交谈的人,于是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不过他的心中始终有些惴惴不安,究竟是哪里让他不安了,他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个南烈怪怪的,不过好在这个人不多事,安排了住处后也没有其他的要求,于是这一晚,大家相安无事。
次日清晨,藤真照常起床,去医馆看诊,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回府后,小莲告诉他伊藤的母亲突然病重,所以伊藤请假回老家几天。
藤真听后点头应允,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晚上,吃过晚饭后,他便早早的睡下了。
按理说,家里突然住进一个陌生人,而且这个陌生人还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主人家寝食难安是正常的,可是这一晚,藤真却睡得极其香甜,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来。
这一违反生物钟的情况让藤真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头,于是他立刻唤了小莲,哪知小莲睡得比他还熟,若不是他唤她,她到现在都还睡着。
两人四下里环视了一圈,最后发现,花形老爷房里的东西被人动过了。藤真看向小莲,小莲连连摆手说不是自己,那会是谁呢?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一个人,南烈!于是小莲提议不如去南烈的房里侦查一番,反正他现在正好外出了。
就这样,藤真来到了南烈的房里,翻箱倒柜了一阵,别的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个奇怪的布包,他顺手将它打开,发现里面竟放着十二把短刀,刀的形态各异,不像是厨子用的刀,那么南烈用这些刀来干什么呢?打家劫舍?藤真越想越觉得脊背凉飕飕的,瘆得慌!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藤真回头,看到南烈站在门口,他一时语塞,慌了起来。倒是南烈,率先质问到:“你怎么进来了?”
藤真心知,不经过允许进别人房里是不对,不过向来伶牙俐齿的他,还是胡乱扯了一个理由:“我刚才听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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