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爱她吗?不,不可能!我敢肯定,自己除了晴儿以外不会爱任何人!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会与她走得这么近?为什么一会儿就忘记了自己刚才在岳母面前的承诺,还将头埋入小姨子的小腹上?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的潜意识里,到底埋藏着什么!
正在这时,我听见了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你们两个,两个——咳——咳——真——真无耻!”
是岳母的声音。没等我站起身,也没等我回头看,我便听一阵惊叫——
“老婆子,老婆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妈,妈,妈——”
出事了!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
妈妈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最近又感冒,身体一直不舒服,加上晴儿生病以来,她一直没得到好好的休息,一定是晕倒了,不然岳父和许朵不会尖叫的。
我忙站起身,见岳母已经倒在地上,一件大衣正好垫在她身下,她瘫软在地,就像三个月前晴儿倒下去一样,双眼翻白,脸色惨白,口吐白沫,脸部肌r_ou_已经扭曲。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响,惊得呆了。
许朵跑了过去,喊了几声妈妈,见妈妈没有反应,大叫道:“爸,姐夫,脑溢血!”岳父听得这话,早已瘫软在了地上。
我听见岳父苍老怪异的哭声,心里想哭,但没有哭出来,只是立着不动。许朵将妈妈的身子放平,让她平卧下,却将妈妈的头侧放在大衣上,解开她的衣领和腰带,一边大声叫我:“姐夫,别傻站着,快开窗子通风!把空调开足好保暖!”我听得吩咐,连忙照做,窗子还没打开完,她又叫:“姐夫,快给我端盆冷水来,我要给妈妈冷敷!”
危急时刻,许朵沉着冷静得像极了晴儿,调兵遣将颇有些大将风度。
冷敷了一阵之后,她又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120。
“姐夫,别呆着呀,到楼下去接医生,他们马上就到!”许朵见我呆站着不知道干什么事,急得大叫,“难道你真的是姐姐说的那样,是个大孩子?”
是个大孩子?
我脑子里突然亮堂了起来。是个大孩子!我知道自己潜意识里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我“哦”地答应着,开门便往楼下去,心一急,居然不知道乘电梯,直跑楼梯而去,直到下了一层楼,我才想起进电梯去。
02.又要去借钱
一个星期转眼就过去了,眼看今天就是周末了。
岳母没有像晴儿那样变成植物人。
她是因为突发脑溢血而晕倒的。好在许朵懂得家庭急救,又及时送到医院进行了抢救,她不但保住了生命,除了手指有些僵直以外并没有落下其他残疾,只是还需要住院观察治疗。
一个家里,母亲住院,女儿长期昏迷不醒,这家,还叫家吗?
这些天,我忙得已经没有时间记上篇象样的日记。白天,我要上班,还不得有迟到,无法照顾医院里的岳母,更无法照顾家里的晴儿,没办法,我只好央求皓洁,要她每隔两个小时上我家一趟,替晴儿翻身,进食。皓洁并不懂怎样护理,我又趁她有空时反复地教,让她反复地做,直到做得很好了,我才放心。好在皓洁很尽责,服侍起她的晴姐姐来竟然一点都不比我差,这令我心里实在是感激。晚上,有上门服务的业务我还得疯狂去做,因为多挣点岳母就可以在医院安安心心地多住些天,晴儿的营养和药物费用才有保证。尽管岳母是有医疗保险的,医保承担了一大笔医疗费用,我们自己负担的只是一小部分,可是,一下子又要叫我拿这么多钱出来,我实在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一般情况下,晚上忙完家里的事,让皓洁陪着晴儿,我便要去医院替换岳父。许朵有时间也会去医院,我们自知闯了大祸,相互间便自觉少了许多话,大家都被突然降临的灾难击得筋疲力尽,无暇顾及其他。岳母病情稳定后,我们又开始为两万多块钱的医药费用发愁。我已经想不出还能从谁手里借得到钱,自己的工资收入虽然不错,可是突然要拿出这么多钱来就简直差得太远了。
昨晚,在医院忙过之后,岳母交由岳父照料,我和许朵便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皓洁见我们一起回家,酸酸地下楼去了。
岳父一直都懒得管我和许朵的事,出了这事以后,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现在是更不想管我们的事了,由着我们一起回去。其实,我们就算在一起,许朵也没有以前那种心情和我纠缠,我也不可能在现在这种时候有心情想我们之间的这种乱七八糟的事了。
我们一起默不作声地给晴儿擦洗完,在给晴儿按摩的时候,许朵说:“姐夫,我们得尽快找到钱,交了医院的住院费。不然,医保办就不肯划拨下一笔资金了。”
我默然。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该怎么办?去抢,还是去偷?那可不是一小笔钱啊!
“姐夫,我们分头想办法吧。”许朵说,“你向你那个一出手就给你五千的苏姐借借,或许能成。我也去想想办法。最迟我们要在周日要借到钱,因为医保办周一上班就要催款。”
“也只好这样了。”我说,“不过我提醒你,不许你再借高利贷!”
“放心吧,为了你,我不会再犯傻的了!”许朵强笑着说。
“许朵,不管为了谁,都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我不想和她说我们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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