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中午吃饭时再来找你。」无用跳起身,抱著空餐盘跑走。
明天才想回点什麽,无用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出口处的阳光下。
「不擅长?」昂禁取笑的瞧著他落寞後悔闭上嘴的姿态。
「啊,嗯。」明天本来想讽刺对方几句的,却不是因为讙兽的关系,把那些话吞回来,仅仅是,隐约从昂禁略显恶劣的态度中,发现他的善意。
面对无用的早餐邀请,他大方到直接动手就拿,还吃一个不够的再拿一个又要一个,他越是不生疏、不客气,无用笑得越开心、越惬意。
如果自己也能让无用开心,那就好了。
等等,记得昨天昂禁说过的,无用剩下四年可活?
「无族的事,年兽不知道吗?」明天的表情很险恶。
「不要以为那些老不死的是神,他们不过是会被欺骗、会被隐瞒,不见得什麽都知道的普通人,再说,这个世界的情报不怎麽发达的,东边的事,西边的人可能完全不了解,事实上,老不死的仅仅是实力比我们强罢了。」
昂禁边说,边实力高超的不让咀嚼声影响到说话,快速吃完最後的r_ou_块。
明天望著昂禁珍惜的舔著手指上残馀r_ou_渣的动作,无法置信。
「食物,并不是天天都有的吃。」昂禁猜得出他在想什麽的轻笑著。
发现今天的昂禁,比初见时、比昨天更柔软一点,也更绝望一些。
「你恨那些老不死的吗?他们放任蚌族被这样折磨。」
明天想问,因为,因为什麽呢?因为他总觉得有能力的人就是该多管一点,不然的话,扭曲的成长环境,只会养出扭曲的人,不会有好结果。
「为什麽要恨他们?他们忙的要死,一日不得閒,还得抽空处理某些吃错东西,暴走後大开杀戒的『野兽』,已经没有人x_i,ng的那些野兽,想要毫发无伤把即使受伤也不停止破坏的它们解决掉,不是件易事。」
昂禁说著说著,不自觉伸手按住自己的右手背。
能让可以镇压万兽的讙兽都受伤,代表那些失控的野兽个个极难处理。
「你也?」明天错愕的吐出两个字。
「讙兽一次就一只,有些野兽只有我能镇压的住。」昂禁耸肩笑笑。
「可是你才继任讙兽不到七十年,你是成兽了吗?」
明天疑惑的回想著,讙兽这种生物的成长期是多久?由幼兽到成兽,不是极短时间就能进化的,仔细想想,罗刹似乎就花了近百年啊!
就算昂禁是靠食用前讙兽的r_ou_体来变成讙兽,一样是从幼兽开始吧?
人体不可能随意接受过於强大的力量一次x_i,ng进驻,所以,是从幼兽开始,慢慢习惯,接著才变成成兽,可以完整动用力量的吧?
他不明白,那些老不死为什麽把事情推给昂禁?就因为讙兽比较强?
「我一直觉得啊,如果你不是虚体,我会想弄死你。」
昂禁冷冷的望著他,像在看什麽害虫一样。
被那冰冷的杀意一刺激,明天恶狠狠的连打几个寒颤,「为什麽?」
「因为你什麽都没有做,完整的海市蜃楼绝对能比我做到更多的事,可是你自私的、愉快的假装成受害者被关在深海海底,就这麽过了许多年。」
昂禁冷冷哼了一声,不太想这麽做,又不得不开口。
「凡是老不死的都有一块属於他们该负责的『属地』,我是讙兽,继承了力量,自然也继承了责任,专属於我的手下不多,罗刹的手下自他死後就行踪诡异的时常消失,我为什麽花了足足六十多年,才终於能下到深海里去逮回百歧?因为,人手根本不足以让我离开我的属地太多时间,连一天都不行。」
忙到这样的昂禁,分不清那时候见到懒散飘浮的海市蜃楼时,是如何嫉妒和厌恶。嫉妒?没错,不用忙的连多找几个手下都抽不出空,不用忙著撑起讙兽这个外壳所应有的名声,结果连睡也睡不安稳,海市蜃楼太好命了。
这样的他,还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落寞、委屈的装小可怜?
真想弄死啊,想把他踩在脚下,一寸寸碾碎。
「要是你能早点负起你应尽的责任,多少老不死可以一年至少多得几天空閒,我也能不用被属地绑住,想长久的出来一趟,竟然要先花六十年做准备!」
昂禁没有越说越气,他是越说越无力而已。
明天嘴巴数度开阖,不想承认自己的什麽都没做,有这麽该死。
「凭什麽要我负起责任?我只是想要自由。」
「然後呢?这样的你,凭什麽希望有人来救你、来制止你?你哪位啊?」
昂禁不屑的笑了笑,然後,忽然有些羞惭似的用单手掩住脸。
「霸傲曾经教训过我,在我抱怨为什麽继任讙兽的我要做这麽多事时,他说,蚌族的人都过那麽痛苦,你侥幸得到不一样的机会,有一天能靠自己的实力、地位去救他们,你还有什麽脸说,你不想负起责任,你哪位啊?被幸运之神笼罩的幸运之子?别开玩笑了,人不自救,还能指望什麽?」
被彻底贬低到如此程度的用力践踏,明天窘红著脸,说不出话。
没有人是活该为你付出的,不论是救助、是帮忙又或是教导。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食物不足是导致一切发生的主因。
在整个世界被净化到可以正常生长、养育能够食用的动植物之前,所有的食物全是靠常春之地用机
喜欢蜃妖来袭[末日]请大家收藏:(m.bxwx8.cc),笔下文学吧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