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瑾瑜弯唇,笑吟吟的说道:“噢?看来沈相与朕的想法还真一致,朕也觉得很不错。”
两女听的又惊又喜,连忙站起来称谢。
皇甫瑾瑜直视着沈殊,仿佛要瞧进他的心底深处,缓缓笑道:“沈相,今日花宴虽好,但毕竟时间仓促,朕有个提议,不如请众位小姐就在宫中小住几日,朕也好慢慢的跟几位小姐联络一下感情,沈相,你觉得可好?”
沈殊依然淡笑:“皇上选妃自然需要慎重,脾气性情要相符相投,才能琴瑟和合,臣附议。”
皇甫瑾瑜的唇角略僵,眼眸中难已抑制的路出一丝恼色,却一闪而逝。
他长身站起来,淡声说道:“如此,那就有劳太妃为几位小姐挑选合适的宫室住下,并让侍卫去各府通禀一声,以免家中长辈挂念。”
顾太妃连忙答应了。
皇甫瑾瑜淡淡颌首,“如此,各位小姐随意,朕还要看奏疏,就不奉陪了。”
说罢,挥袖而去。
第34章怒气
宫中住了几位千金佳丽,似乎一下子就变得热闹了许多,因为只是请进宫做客,并非正儿八经的选妃学规矩,虽然宫中规矩甚多,皇甫瑾瑜却下令不要拘束着这些娇滴滴的姑娘,所以总能各个角落时不时的听见清脆的娇笑声。
连顾太妃都感叹起来,还是年轻好,这些姑娘们都娇嫩的犹如花骨朵一般,岁月不饶人啊!
皇甫瑾瑜像是真的要打定主意选妃,日日早朝后快快的批完了奏疏,就会出现在这些女孩子经常出没的地方,比如说御花园、碧波池旁或者亭台楼阁内。
只不过皇甫瑾瑜无论走到哪里,身边总要跟着一两名“青年才俊”作陪,有时是谢大人,有时是李大人或傅大人,而更多的时候,则是沈相沈大人。
众位千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也有人猜想只怕少年皇帝面嫩,所以才会找人作陪,何况陪在他身边的,无一不是俊逸美好的翩翩少年郎,如此养眼之事,自然人人心中都是窃喜的。
这一日午后,略有微风,天气晴好。皇甫瑾瑜又拉了沈殊一起,在御花园中随意闲逛着。
远远地就看见碧波池边有几个年轻靓丽的少女们,在池边的一个花架子下,或荡秋千,或提笔作画,好不悠哉。
皇甫瑾瑜驻足而立,微微弯了唇,浅笑道:“沈相,下个月初八就是朕的寿诞了。”
沈殊淡瞥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十八岁了?的确应该立后了。”
皇甫瑾瑜唇角僵了僵,心头忍不住浮上一股怒气,他提这个话头的原本用意,只是想隐晦的提醒旁边之人,他的寿诞总该送些什么给他吧?
为什么偏偏要提立后之事呢?
他还没说话,却听沈殊抱着双臂微捻着下巴说道:“其实陆小姐看上去还不错,人长得温婉漂亮,她父亲是兵部侍郎,若是立她为后,皇上手中无疑便握有了一张王牌;李小姐开朗爽利,父亲是漕运总督;郑小姐秀美,父亲是户部尚书,你可封为妃嫔,如此一来,兵部、户部、漕运三方尽握手中。”
皇甫瑾瑜面色顿时冷了下来,不悦的说道:“看来你已经为朕全都打算好了?”
沈殊淡笑:“皇上前些日子不是问臣的意思吗?这便是臣的意思了。”
皇甫瑾瑜紧紧捏着拳垂于宽大的袍袖之下,只感到一股怒气直冲入心底,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沈殊!你太僭越了!如何选妃、选谁为妃是朕的事情,朕只不过随口问你一声,你又怎敢对此评头论足?朕偏不选你说的这三个女子!”
沈殊微微挑眉,两人从认识到现在也有五年了,这倒是头一次见到皇甫瑾瑜发这么大的火气。
他微微弯腰:“臣僭越了,皇上恕罪。”
皇甫瑾瑜的声音很大,顿时惊动了远处的众女,一见到皇甫瑾瑜和沈殊在此,连忙快步过来,俯身行礼。
皇甫瑾瑜当着众女的面不好发作,只淡声让她们起来,让她们随意。
皇上在这里,众女怎愿意离开,虽然见这二人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更不愿意错失这样的机会,已有几个女子提议要让皇甫瑾瑜过去一起作画玩耍。
皇甫瑾瑜不置可否,举步走了过去,见花架子下支了一个大画板,上面画的是周围的花草亭台,笔力倒是不弱。
他将方才心头的不快强压下去,笑问道:“这是谁画的?”
已有一位穿着淡粉衫子的少女盈盈俯下身子娇声说道:“是臣女画的。”
皇甫瑾瑜见是那户部尚书家的郑小姐,忽然就想起刚才沈殊的话来,眼神顿时冷了两分,口中却笑道:“果然惟妙惟肖。”
郑小姐轻笑着谢了。
郑小姐提议道:“听说皇上也善丹青,不如也画一幅吧?”
立即有人将花架子上的画撤去,换了一张新的宣纸。
皇甫瑾瑜怔了一下,忽然偏头望了一眼站在远处一株碧桃树下的沈殊,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没有跟过来,是刚才自己的语气太冲了吗?
他生气了?
心头有些茫然的想着,手指却不知觉的拿起画笔,沾了墨,朝着那画纸上勾勒。
精致的五官、疏离淡漠的眉眼,淡紫色的锦袍、纤弱的身材,碧桃树下盈盈而立的,又是何人?
没有抬眼去看,手下笔锋毫不停顿,一挥而就,是否只因那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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