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凌轻笑,点头说好。
饭桌上,项凌完全融入不了他们的世界,这本来就是他们之间的老友相会,他一个外人真有些碍眼,除了开始动了筷子,后来他再也没动过。
没人注意他,那些人好些年没见,疯了似的,灌酒,游戏惩罚x_i,ng灌酒。
东道主双华总经理自然少不了被灌酒,喝的高了,说话也无遮无拦,他搂着姬若河身边的段空青醉道:“哥,你这位长得真俊俏,你眼光还是这么好,口味也没变。”
他身边的朋友似乎抓到了话里的点,起哄道:“什么没变啊,你还知道你哥喜欢人的口味?”
他打了个酒嗝:“我怎么不知道,我哥之前喜欢一个小崽子,不识好歹,被我哥甩了,你看着这个小崽子,跟当年的那个长得还有点像……”
姬若河寒声道:“子生!”
子生来劲了,为了证明自己知道姬若河的过往,竟让姬若河说以前和初恋的种种,来堵这些人的嘴。
项凌心狠狠一颤,睫毛微微扇风,嘴唇抿得紧,他现在特别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不想听姬若河说起过往,更不想从他嘴里听到关于以前的任何事。
那些事就像一道结了痂的伤疤,他不愿还没好的时候将结痂撕开,再次血淋淋呈现在自己面前。
第18章 留下来
子生还在起哄,他打定了注意要挖姬若河的过往当乐子,其他人也兴趣满满,纷纷放下筷子,端起酒杯听着凌美老总的下酒菜。
姬若河看了一眼段空青,后者卷带着一帘秋水温柔地看着他。
“八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忘了他了。”姬若河说,他的眼睛有意无意扫过项凌,继续说:“没有坚韧爱情的初恋不值得回忆,也不值得留念。”
项凌没有垂头躲避,他面带微笑看着饭桌上的人,只是瞳孔里的人影全都化成了碎影,一点一点,融化在酒杯里,融化在周围的喧闹里。
子生觉得不满意,脸喝的通红,他笑得毫无形象,恍若当年亲历者一样补充道:“哥,那个叫什么项凌的,当初肯定是看上你的钱了,不过他没胆,怂的跟狗一样,被家里人发现了屁话不说就溜了……”
“哈哈哈哈……这种男人不就是小白脸嘛,以后要是没活路肯定是要出去卖的吧。”
“我同意——”
“哈哈哈哈……”
满耳的污言秽语刺激着项凌的耳膜,自始至终,姬若河都是平静如流水、不在乎的样子,他手上拿着筷子也只给段空青夹菜。
他很想走。
项凌身边一个老男人看他闷闷的不说话,脸长得到还说得过去,便凑近了轻声细语问道:“怎么,菜不好吃?”
他的眼睛弯成一条细缝,说实话,只有丑能够形容。
项凌斜过身子,躲开男人,说:“不用,我还有事先走了。”
老男人放佛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把握住了项凌抽开凳子的右手,顺势将他带进自己怀中。
项凌避之不及,右半边身子靠在了男人的前胸,男人在他肩膀上来回抚摸,sè_qíng充满调情的味道;项凌没有可以躲闪,而是将空着的左手从男人背后绕了过去。
“美人,你长得真好看。”
项凌细声喘息:“先生……”
男人心动,刚要得寸进尺抚上项凌的腰窝,项凌猛然受到了惊吓,道:“这是什么?”他看着脚下,惊得老男人也想起身查看,可撑着桌子的手被项凌死死压住,迅猛在桌子上面划了一道。
登时,男人的右手掌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伤口从掌心延伸到手背一点,骇人狰狞。
邻座的朋友吓了一跳,纷纷围上来关心受伤的男人,项凌被人群挤开,站在最外层,许久,勾起了一抹微笑,他的手腕为了压制男人的手还沾了点鲜血,活像办完事没洗手的屠夫。
男人方才在他身上犯罪的双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项凌可不是委曲求全的失败者。
刀子的位置正对男人手掌心最嫩的r_ou_,项凌可算计的准确。
他能保证按压在刀锋上的r_ou_不见红绝不回头。
冷眼看着那些狐朋狗友的皮疼r_ou_不疼的关心,项凌慢慢后退,离开了包厢。
离开酒店,扑面而来的冷风刺激的项凌浑身狠狠一抖,他长吁一口气,颤抖地将沾了鲜血的手,唾弃地看了一眼。
相比较包厢里活跃气氛的暖身,他更喜欢寒风刺骨。
——
路过一家便利店,项凌突发奇想想进去买个暖水袋,家里的暖气供应时刻不断,但项凌忽然想起以前冬天寒冷的时候手上握着的巴掌大的暖水袋。
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但追忆的味道不一样了,没有钱的时候,要比现在开心一点。
便利店的老板娘人很好,她看项凌嘴唇冻得发紫,刚买的暖水袋她就给人装满了热水,并嘱咐说:“外面天冷,多穿点衣服。”
项凌轻笑谢过老板娘,裹紧了大衣,十分爱怜地握着暖水袋走出了店门。
今天出门他没有开车,晚上回去也只能溜大腿了。
刚从便利店出来,姬若河的车就停在了他的旁边。
“上车。”
项凌侧头看了一眼,车子的副驾驶上没有人,透过后车窗的深色玻璃,隐约也看不见人。
项凌没有扭捏不愿,只是在选择副驾驶还是后座的时候纠结了一下,不到半秒便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项凌手里握着暖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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